人界篇 第五十一章 身份(2/2)

笑声戛然而止，刘掌柜看了逸长风一眼，由看向慕容泠与雪瑶，叹息一声道：“掌门，也不过是当初。”

“这么说，您现在不是？”雪瑶斜着小脑袋，问道。

“自从我的道行被废，便不再是柳门的掌门了，不过是平凡的客栈掌柜。”刘掌柜的眼里，多了份黯淡，“记得，某一天，红花忽然长满了红海城，百姓出现莫名的热心，我身为名门正派之主，自然是令柳门中的弟子下山调查此事，可每当弟子下山，便再无一名回来。”

“恐怕是被那红花花香所迷。”慕容泠道。

红海城的情况，四人也是经历过的。

“花香，看来诸位也是知道了，的确，那些弟子确实被花香所迷，失去气力，不久左眼出现了红线，到了后来，便是失了心神，成了热心助人的空壳，我也是亲自下了山，才发觉的。”刘掌柜眉头一皱。

“您似乎未被花香所迷？”见刘掌柜眼中并无红线，慕容泠侧过脸，看了眼身后依旧杀气逼人的男子，缓缓唤了他一声，“长风。”

逸长风未有理会，却是转过身去，力量平息，处于房中的枫叶，也是没了踪影。

“看来冰人还是挺怕慕容姐姐的。”

雪瑶在一边偷偷笑着，却是被逸长风投来一道冰冷目光，意识到不对，连忙停了笑声，多了份对立感，与他对视着，气势上，倒是不输他。

“哼。”逸长风收回目光，看向窗外，不再发出声响。

“花香，我的确是未被迷倒，大概是当时，我的道行护住了，不过，当后来，我的道行被废，也是没事，我便是不知了。”

听此，凌云记起，那执法长老说过，那些未被花香迷倒的人，体内隐藏着六界之外的力量，虽不能运用，却能让人不被花香所迷。

正当凌云想告诉刘掌柜这个时，雪瑶先开了口。

“您是怎么被废了道行的？”

六界中，凡人里，也有修道之人，常常在于深山古林，罕人之处，经过常年累月，以功法或是其它，修出的道行，便近于法力与灵力之间，是一种奇妙的力量。

这其中，入门派修行，也是常有。

修了道行，锄强扶弱，便是正道之人所为，若是用于危害世间，则成了邪门歪道。

而道行，一旦被毁，便很难重修，只有依托仙人或是崩月、月诀，才可能重新获得力量。

当然，若有崩月这般的不凡之物，倒也不必苦修，也有了力量，只不过，并不是所有人，都可以驾驭崩月古剑的。

“那时，刚下山不久，便被人偷袭，仅仅只是一击，尽毁我的道行，而我却连偷袭之人，都没看到。”

这番话，不由让人大惊，堂堂红海城第一门派的掌门，竟会被人偷袭，确是全然不知偷袭之人是谁，可见，偷袭之人的本领，高出许多。

刘掌柜看着逸长风，说道：“进门时，我曾将声音传于你，本来我是无法再做到的，不过，或许是休息久了，恢复了一些道行，而且，我从你的反应里，知道了一件事，更是确认了昨夜我倒下时，将我扶好的，是你。”

“什么事。”逸长风淡淡道，像是没有发生过什么。

刘掌柜起了身，在雪瑶的疑惑目光里，走到逸长风身后，与他的距离，不过是个伸手。

“你非凡人，却也不是修道之人，我感觉到，你当时的反应里，带着杀气，而这杀气，从你的力量里涌现……”刘掌柜覆手而立，目光向着逸长风的背影，“你是妖。”

“妖！”

不止是雪瑶，就连凌云也是一惊。

凌云之前就听爷爷说过，一些关于妖的事，只不过，他还是那么清楚，所谓的妖，是为何物，爷爷只跟他说过，遇到妖，便是要远远躲去。

慕容泠一脸平静，她有想过，逸长风可以是妖，毕竟，他的力量里，透着妖异气息，刘掌柜这般说着，倒是几乎真的确定了。

“依我多年经验，你的确是妖，虽然你的气息里，与寻常的妖怪不同，隐隐有些奇怪，不过，你的确是妖界之士，你体内的力量，便是妖力。”刘掌柜说道，却是转回身，向着反方向走去。

几步开，停下，刘掌柜缓缓道：“若是以前，我的道行依旧，除妖怕是早在一念间了。”

逸长风冰冷着脸，他知道，刘掌柜不会做些什么，毕竟现在的刘掌柜比凡人厉害不了多少，没有必要去理会他，若是刘掌柜起了什么杀心，逸长风可在一瞬间感觉到，并先出手。

一时间，气氛多了丝不妙。

“可惜了，我现在已没什么力量去除妖了。”刘掌柜笑笑，倒是缓解了气氛，“也可能是老了。”

“您还不老。”雪瑶笑的像个小孩，调皮道，“以后会有机会的！”

今早，门外的脚步声，便是刘掌柜，慕容泠发觉，不过，到了后来，刘掌柜表明身份，又帮助她完成灰色古籍中的一些问题，如此，才使慕容泠成功发动灵术瞬移，找回两人。

于是，刘掌柜、慕容泠、雪瑶三人成了朋友，才能这般聊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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