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七一章 十二铜人(3/3)
做了个大形固定钳锅,再让铜液溶化后能够自行流出,注入地坑范模中。不断地对钳锅烧火加温使铜块溶化流出,再不断地投以铜料,这样以来就形成了泉注式的铜水,浇铸问题也就解决了。时光进入1986年,王根权所在的部队要在咸阳市淳化县安子洼乡好花圪塔山(古甘泉山)上施工,他负责前期工程,在施工中意外捡到了一块完整的“甘林”瓦当,若干“长生未央”及云葵纹瓦当的残片。根据这一发现,考证证明此处就是秦汉时期的甘泉宫所在。之后,他还对甘泉山下古云阳城里的两个大土堆进行了考查。考查结果发现两个大土堆周围除了大量秦汉砖瓦残片外,还有大块大块的烧土和烧渣。由此,前后历时20余年,他确认咸阳市淳化县铁王乡凉武帝村北的两个大夯土台基就是秦十二个铜人的铸造地。
王根权取出自己20多年前拍摄的照片说,铁王乡凉武帝村北的两个大夯土台基呈东西排列,均为圆锥形,间距75米。西台基高约15米,底围约200米。东台基高约16米,底围约225米。民间传说东台基叫“望母台”。传说汉昭帝怀念他母亲时,到台上相望,以此得名。王根权说,汉昭帝母赵婕妤墓在今淳化县铁王乡原家村东,名云陵,与两土台基相距10余公里。皇帝思念母亲不会像普通百姓那样走到高处去望坟墓,昭帝思母筑台相望之说是不可信的。“望母台”实为“望模台”。“母”“模”两字地方读音相同。其作用是站在此台上观察铜人范模的制作,监督指挥“铜人”的浇铸,实为指挥台。西边土台,民间传说叫“圣水台”,传说汉武帝要饮用天上的“圣水”(露水)筑高台以取之,这个传说也是附会的。台北紧靠的就是甘泉山,在山上筑台取水不是离天更近更容易吗?“圣”与“升”同音,西土台实为“升水台”。升什么水呢?升浇铸铜人的铜水。即在西土台上建造熔铜炉,以此提高铜水的水位,使其熔化后自行流入范模中。另外,两土台东边有条河,名叫冶峪河,也叫冶谷水。
《关中记》云:“董卓坏铜人,余二枚,徒清门里。魏明帝欲将诣洛,载到霸城,重不可致。后石季龙徒之鄴,符坚又徒之长安而毁之。”王根权精心查阅史料,结果发现,“被毁一说”有误。魏明帝要把两枚铜人运往洛阳,运到霸城,重不可致,留到了霸城南。魏明帝无能为力了,十六国时后赵皇帝石季龙有没有这个能力,是值得怀疑的。石季龙有这个能力将铜人运到了邺,十六国时期前秦皇帝符坚有没有这个能力再从邺运回长安?符坚有能力将铜人运回长安,既已运回为什么又要毁掉?既然要毁掉为什么不在邺地毁掉,而要运回长安后再毁掉?他查阅《石季龙传》发现,石季龙“徒之鄴”的“铜人”非长安之“秦铜人”,乃洛阳之“铜人”。如此,符坚运回长安并毁掉的“铜人”是洛阳“铜人”,而非长安“秦铜人”。
王根权告诉记者,魏明帝要将铜人运往洛阳,当时采用的是滚木法。如果采用的是这一方法,那么两枚“铜人”同时起运的可能性很小,应该是分别运送。由此推知,魏明帝景初元年(237年)两尊铜人就分开了,一尊仍留在古长安城内(今西安市未央区张家堡一带),一尊在古霸城南(今西安市临潼区新丰一带),当时一定是“卡”在哪一个低洼的河道内,后被泥沙所埋。王根权说:“我们有充分的理由相信这两个铜人还尘封在人间,今后有可能因为什么偶然的机会重见天日,再现当年之风采。”
布朗说:“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我们立即在西安市未央区张家堡一带和临潼区新丰一带地毯式地搜寻!”
李力说:“如果可能的话,它一定会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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