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一阵醋意(1/3)
次日,丁香一觉醒来并没有见着大山,她觉得奇怪,这又不是在家里,平时大山得起早先去地里瞧瞧或是再干些活,然后得去她家盖房子。可这明明在县里,他干嘛不多睡会儿,睡懒觉多舒服啊。
莫非大山买早饭去了?丁香这么寻思着也没当回事,起床穿衣洗漱,还哼着小曲。
其实大山天还没亮就出门了,因为他想到丁香肯定会问钟大娘的家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可他当时没问清楚,钟大娘也不肯说,他便早早起床去河边李嫂子家。
虽然李嫂子和钟大娘一起走了,但他觉得李嫂子家里肯定还有家人。果然,大山清早赶到时,李嫂子的公婆都在家呢,大山一打听,李嫂子的公婆就一五一十把他们所知晓的都告之他了。
原来是钟大娘的大儿子犯了命案,钟大娘的老伴和两个儿子都在吴地主家当长工,本来干得好好的,可是吴地主家的幺子不知何时认识了钟大娘的大儿子,觉得他虽长得貌丑却极忠厚老实,便让其跟随去邻县游玩。
长工给地主家的儿子当贴身随从那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可没想到一去邻县就出了事,吴地主的幺子在外嚣张惯了,到处惹事生非,这回在街上带着钟大娘的大儿子一起打死了人。
当然,吴地主家的惯用手段就是把事情推到随从的身上,然后出些钱了事。可这回被打死的家属是邻县有头有脸的人,无论如何都不肯放过,非要以命偿命。吴地主的幺子见邻县的衙门也不敢包庇他,他只好撇清自己,说是钟大娘大儿子与死者在街上打架斗殴,他根本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为了摘个干净,吴地主家连一文钱都不出,巴不得钟大娘的儿子早些被执斩刑。当时李嫂子的儿子也是吴地主家的随从,而且还和钟大娘大儿子在一起,也出手打人了,只不过吴地主家见钟大娘的大儿子更老实嘴拙一些,便全推在了钟大娘的大儿子身上。
李嫂子的儿子也关进了大牢,不过他只是因此案受了些牵连,顶多关个一年半载的,再受点皮肉之苦,没有性命之忧。而钟大娘的大儿子就倒霉了,尽管官府知道他只不过是一个随从,主犯不是他,真正致死者一命呜呼的主犯是吴地主家的幺子,官府也希望早早了事,是不会为钟大娘儿子做主的。
钟大娘本已经准备好了大儿子成亲的钱,可是她辛苦为儿子攒下成家的十两银子全花了出去,仍然不够那些贪官分的。她还去吴地主家求助了,却被无情地赶出门来,人家巴不得她儿子赶紧被斩,此案便一了百了,哪里肯帮忙,更不可能出钱,此案一旦拖住了吴地主的幺子就多一分危险,吴家对这形势再清楚不过了。
大山得知此事后便往客子。丁香见他带回了包子,笑眯眯地说:“我猜你就是去买早饭了!”
丁香心情还不赖,拿起热腾腾地包子吃了起来,她见大山吃得很慢,还在分神想什么事情。丁香纳闷了,大山平时是那么爽快又痛快的一个人,吃着这么香的包子,他怎么还有心事呢。
丁香笑着拿起一个包子往大山嘴里一塞,“咋了,在路上遇到美人了,把我相公迷得魂不守舍的?”
“咳!咳咳!”大山被丁香这话噎得直呛,包子被他很不雅地咳了出来。
他慌忙用手收拾嘴边的包子,瞅了丁香一眼,笑道:“是啊,确实遇到大美人了,可惜人家不搭理我,我正烦心呢。”
丁香知道大山是在逗她,假装又羞又恼,粉拳直捶大山的胸膛。大山却一手抓住丁香的手,神色也凝重起来,“丁香,昨夜钟大娘来找咱们了,她不让我叫醒你。她家出了点事,我……”
丁香睁大了眼睛,惊愕地看着他,没有打断他,示意他说下去。
大山一股脑儿把昨夜和今早的事都说了,还拿出只剩一些零钱的荷包放在了丁香的面前。
丁香怔愣许久才将这事消化了,然后再默默吃着包子,可是吃着吃着眼泪却流了出来,哽咽地说:“钟大娘苦一辈子,没想到已到晚年不但没能看儿子成亲,没能抱到孙子,却要看着儿子受如此之罪,她心里该有多痛啊。官府草菅人命,权贵欺男霸女,老百姓如同刀俎上的鱼肉,只能任人宰割。任何朝代,为何都会有许多不公?”
丁香虽是同大山说话,其实像是自说自话,心头到底意难平。她知道靠这四两银子虽然能疏通关系,但顶多能让钟家人多探望犯人,至于活命的机会,官府怕是不会给的。
大山攥着丁香的手捏了捏,“丁香,我知道你心里难受,可我们只是小平民,没能与官府斗,也没能与权贵斗,除了尽自己绵薄之力给些钱,又能做什么呢?除非……咱们能找到更大的权贵来压制对方,可是……”
大山说着便叹了口气,心想,丁香若是嫁到权贵世家,这事怕是难不倒丁香。可丁香嫁的是他这么一个泥腿子,却只能白白伤心落泪,毫无办法。
丁香却一下站了起来,惊悟地说:“要不我们去找南公子吧,他爹可是南员外,现如今南家与郑家已有了姻亲,而且南、郑两家都与省里的权贵有些交情,只要南员外肯帮忙,钟大娘的大儿子指不定确实有几分活命的机会。”
大山跟着点头,却又小声补了一句,“南公子可做不了他爹的主,南公子最见不得冤案他应该肯帮忙,可是他爹……,你还是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就好。”
丁香却狡黠一笑,“南公子不必求
第1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