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担忧(1/2)
在外边候着的锦红听到惠儿的声音,“吱嘎”推开门,锦红后边还跟着一个端着盛着水的金盆,谨慎小心的随着锦红的脚步行入房中。
“娘娘今日起的有些早,外边放晴了,融雪的时候天气会冷上几分,奴婢已吩咐人将壁炉的火添的更旺了些,若无旁的事,娘娘还是莫到外边去的好。”还不及惠儿开口,锦红就已走到惠儿身边,伸手整理起惠儿身上繁杂的宫装,嘴里念叨些事情,“还有,殿下与华公子卯时便回了宫,此刻正在殿内等娘娘一块去用早膳呢。”
惠儿在铜镜前坐下,任锦红给她梳着发髻,问道,“现在什么时辰了?”
“刚到辰时。”
“是起的有些早了。”伸出左手撂了下从耳际滑落的发丝,白玉的手上包扎着白纱布,方才惠儿的手一直都垂在长又广的衣袖里,所以锦红也没发现。
惠儿这一伸手,锦红马上就看见了,惊呼出口,“娘娘!您这手怎么了?”抓着惠儿的手便是左右看着,手覆上纱布之上轻轻摩擦,眼里充满了焦急与担忧,“可是出了什么事?怎好好的弄伤手?昨日的时候便还是好着呢,怎睡了一觉手都给伤了?”
惠儿一笑,松开锦红的手,“你一下子问了这么多的问题,本宫先从哪个答起呢?让本宫先想想……”说着便撑出一副苦苦思考的样子。
“娘娘又打趣奴婢,奴婢这也是担心娘娘才会慌了神的!”锦红撅着小嘴,学起了月依的样子,嘴巴砸吧两下,头微微偏仰,望着窗棂。
“可是生气了?只是不小心在哪划到了,留了点血,并无大碍的。”惠儿站起来转过身,拉着锦红的手摇摆了两下,“这回答可满意?”
“娘娘就爱打趣奴婢,奴婢哪敢生娘娘的气,只晓得担心罢了!只是,当真没事,奴婢看还是让华公子看看才好,配些药敷上,这般好看的手,就怕留下了疤。”锦红又低下头看着包着纱布的手,又想起来月氏国的路上,惠儿曾亲手在自己的手臂上划下一道道触目惊心的刀痕,她和月依看着又是心疼,又是难过,她们也不明白皇上那么喜爱惠婷公主,可为什么又把公主嫁到这么远的地方?帝王心思,哪是她们这些奴婢们能猜得出的!
从那以后,锦红和月依发誓,这辈子都好好的照顾公主,不让公主受一丁点的伤害!可是人生之事,又岂是她们发誓、保证的?每个人都会有自己无奈的时候,也许两相权衡之后,总会作出一些让自己悔恨终身的事……
“怎不见月依?”平日里都是锦红和月依一同前来伺候自己梳洗的,可今日却是锦红带着一个小宫女进来,惠儿虽不担心在这太子 宫里有人害她们,只是不见,总有些别扭。
“月依和渔若都在殿内伺候着呢,月依那丫头上回在华公子那儿吃了那药糕,倒喜欢的紧,正围着华公子求教呢!”说到月依,锦红一笑,方才的担忧都散了去。
这哪里是月依喜欢那药糕啊,这明明是月依瞧着惠儿喜欢吃,便才说自己喜欢的。这月依说来也是手巧,做的菜也正合惠儿的口味,每一次月依做菜给惠儿吃,月依就开心的眉毛眼睛都笑了。
听了月依在前殿,惠儿便携同锦红一起去了前殿,昨日骤雪纷纷,白袄覆地,今日初晴乍暖,还谓犹寒。华岩仍是穿的单薄青衫,相比之下,戈崖也仅是多加了件加毛的夹袄,两人同坐,个温润中带着霸气,一个飘洒阴郁,从相貌德才而看。两人都属世间难得。
月依见了惠儿便欢喜的跑过来,扶上惠儿的左手,却一见,惠儿的左手上缠着白纱布,惊疑的眼神望向锦红和惠儿,“娘娘的手怎么受伤了?”
两个男人听到此话,均身子一愣,迅速跑上前来,戈崖抬起惠儿的手细看,眼里担忧,不禁关心的斥责了一声,“怎弄成这样?”
华岩伸手正要牵起惠儿的手查看,却见戈崖早已将惠儿的小手握在手心中,疼惜万分。华岩的手就这样停在了半空中,愣了一会,失落的放下手来,人家才是夫妻俩,自己在一旁担心作甚?华岩不由嗤笑自己方才的行为,可一想到惠儿是戈崖的妻子,他的心就会被狠狠的刺疼,故意偏开头,赏起了院内的残雪,脚迹凌乱。
惠儿无声的将手从戈崖手中抽出,淡淡的道了一句,“是我不小心伤了,并无大碍,殿下不必担心。”
三人一桌,惠儿吩咐着锦红和月依也坐了下来,五人同席,都小心翼翼的用了早膳,几人都未吃多少,一桌子的饭菜,还剩下不少,惠儿便打发着让宫女们吃了。
吃饱喝足,惠儿没忘了昨晚的事,便披件披风,踏着雪匆匆的往月轩殿走去,锦红在后边追着,嘴里喊道,“娘娘,外边冷,雪又结成了冰,打滑的很,莫要走的太急啊!”
惠儿哪里听到锦红的话,想着三千那惨白的脸色,她一门心思想着,若自己去晚了一步,留在那里的可能就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
只是还未走几步,迎面便撞上了前来传旨的古於公公,因没有注意着路,走的又急,这一撞,惠儿没站稳,脚下一滑,便摔倒在雪地里,抱着纱布的手撞在 地上,伤口裂开,鲜血染红了白纱布。
惠儿看着这嫣红滴在白雪之上,手自是疼痛万般,反而笑了,没想到月氏王来的这么快!可他传旨将自己前去又能怎样呢,刁难?取我性命?我不过贱命一条,他取便取去罢了,只是这样定会伤了他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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