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长日漫漫(2/2)
部这么说了的话,那应该就是了。“那么,我和莲二在一组是因为都2?”虽然腹黑熊的观点也很有趣,但我还是更倾向于‘是因为你们都睁不开眼睛’这个思路。
“等、等等——手册上的ule是‘随机分配’诶,不是应该摇号或者抽签来决定么?黑部教练也太乱来了吧!”奏多试图据理力争。
“ule?你们吃我的住我的,我的话就是ule!再说,我的确是随意地寻找共性,做出组合分配的,从某种意义而言,也算是随机了。”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横竖左右处处漏着霸气的黑部叔此话一放,不管是轻盈组菊丸英二x向日岳人x丸井文太,cose组仁王雅治x桦地崇弘x一氏裕次,还是【石】组千石清纯x白石藏之介,部长组迹部景吾x幸村精市,抑或是连我都总结不出个所以然的忍足谦也x金色小春x宍户亮组……再没有人敢出声质疑这张【房间分配表】的权威性。
许是因为过了正经的晚餐时间,厨师先生便按照黑部的吩咐以大分量的西式简餐取代繁复豪华的温泉料理来喂饱这群尚在发育期的饿狼们。
“对不起”正当我对卷毛在用餐过程中表现出来的沉默百思不得其解时,听见他用难得阴沉的声音凑在我耳边道了个歉。
“咦?哥哥为什么要道歉?”恕我没跟上他的思路。
“明明是怕你一个人留在东京遇到什么危险…谁知道把你带来这儿才是真正的送羊入虎口…”啊,原来是在担心我和斋藤先生住一起的事情。
“对了,哥哥,这个训练营里到底有几个人知道我的真实身份啊?”怎么想那个黑部应该是不知情才会做这样安排的罢。
“因为是直接跟主办方协商的,他们那头说不能向任何人曝光你是女生的事情,所以我想除了种岛那家伙,包括和也还有教练他们应该都不知道。”也就是说,至少种岛和迹部是肯定知道的。真田…也不像是被哥哥骗到了的感觉,还有…幸村,一脸心知肚明等着看笑话的圣母样——关键是,斋藤教练不知道的话,同一屋檐下要做到不穿帮,可就真的考验演技了,不过仔细衡量的话,比起在至亲好友眼皮底下扮演【入江久美子】,在一个陌生人那儿扮演【入江久大郎】其实也算不上多高难度……
“…那个,入江…”
“久大郎。”我这算是破罐子破摔了么?真不敢相信有朝一日我会这么没有美感地自报家门。
“对,久大郎。我吃完了,先去黑部房里找他玩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你累了的话,就不用等我,自己先歇吧——啊!痛、痛、痛。”斋藤先生一面跟我交代,一面倒退着走,我还没来得及提醒他,就撞上了廊道的门框。‘如果是这么个傻大个的话,应付起来更是毫无压力嘛’,没过几天,我就为当时竟有过这么浅薄的想法而羞愧了——当然了,这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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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控就是麻烦,明明不过就跟奏多隔了几间房而已,搞得跟生死别离似的,拖拖拉拉半天。等回到我和斋藤先生的房间时,已经过了十一点。进屋时,一片漆黑,大概还在跟黑部先生二人世界吧——不过这样也好,刚好给了我在室内的奢华桧木浴池里来个睡前一泡的机会。
是因为这温泉解乏的效果太出色了么?这一泡可好,把我的瞌睡虫赶得无影无踪了,精神头杠杠的。按照‘右下左上’的方法,随意地套上旅馆专门准备的浴衣,腰带一系便算大功告成。注意到手机自动关机了,那定是已过了我设定的午夜12点,斋藤先生依旧没见人影,想是留在黑部那儿过夜了。我记起先前在廊道上见着的自动贩卖机里好像有啤酒,又思忖明儿一早就有集训的骚年们应当是睡下了,当下决定要独自享用一罐去。
随着砰地一声响,酒和着气泡冲出来,洒了些在我手上,不过不碍事,舔干净就好。嗯,味道不错——【朝日】啤酒,还真是讽刺:当年大二的我来日本做交换生,一个人庆祝18岁生日的凌晨,坐在彩虹大桥上喝得烂醉,自欺欺人地对着东京铁塔疯狂大吼“我绝对可以忘记他!我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他!”时,散了一地的,就全是【朝日】的酒罐。
咕噜—咕噜—喀,我往前迈出的这一步,刚好踏瘪了一个易拉罐,月凉如水,光虽有些冷淡,也够我看清它同样来自【朝日】家族了。向它滚落来的方向看回去,庭院幽幽处的男子着一件与我无二的素色浴衣,背影却华丽地无可救药,犹如一朵对月绽放的水仙,唯一不和谐的是,他脚下胡乱堆积成山的罐子:空的、满的都有。
就在这时,他又灌了一大口酒,颀长白皙的脖颈上随着吞咽一动一动的喉结都似乎散发出令人难以抗拒的费洛蒙,360度无死角的美人便是这般模样。似乎是注意到我的存在,他侧过脸来,许是带了醉意,眼波迷离得几乎有些妩媚了,眉却丝毫没有舒展开来,“小机坪,是你么?”
“嗯。”
“过来,陪本大爷喝酒。”——原来,睡不着的,不是只有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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