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伤心(5/6)
了我的头发,满意地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我将目光从他的身体移开到他的脸上,微微抿唇,跟他道了声谢。
他的脸更红,低下头避开我的注视,说了句:“我去洗澡!”说完就逃般走进了浴室。
回到卧室已是晚上九点多钟,麟麟早就睡熟了,我打了个哈欠也躺上床。
过去的一切都结束了,我将会拥有新的生活。虽然平凡了些,但却是我一直梦寐以求的。经历过波涛汹涌的海上飘泊,才会明白潺潺溪流的宁静和宝贵,我觉得这样很好。
闭上眼睛准备好好计划一下今年的新生活,可却总是无法集中精力。不知为什么,沈浩轩的身影总是不shou控制地浮上脑海,惨白的脸色,绝望的眼神,还有流血的手腕。
呃,他的左手腕被肖云山用弹弓打伤了,不知他有没有去医院看看。
摸过不远处的手机,我习惯性地准备拨他的号,突然又滞住。刚刚在楼下做了那么多说了那么多还不是为了能跟他撇清关系吗?我现在再打给他电话算什么呢?一晚上的努力岂不是白费了?他又会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又会再借机纠缠不清。
想到这里,我忙又丢下手机。
可是,心里老是觉得不塌实,眼皮也总跳个不停。莫名的心烦气躁,没有办法集中精力想其他的事情,真是气死人了!
就在我心烦意乱的时候,卧室的房门被轻轻敲响,“嫂子,我给你泡了杯蜂蜜水。”
哦,正好我嗓子眼冒烟,只是懒得起身倒水,便说:“进来吧,门没锁!”其实锁不锁没什么差别,反正他会开锁,这家伙天生有做贼的潜质,只用一根铁丝就能捣鼓开任何复杂的锁具。
房门打开,肖云山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水走过来。洗过澡的他身上的味道变得清爽许多,沐浴露的香气掩盖住了他身上原本的那种独特气息。
接过蜂蜜水,果然温度适中,我一口气灌下,再抹抹嘴。将杯子递给他,道了声谢,再接道:“出去的时候别忘了关门。”
后面那句话与其说是嘱咐他倒不如说是变相的逐客令,我的意思是,他该走了。
肖云山此时却充分发挥了他木讷的潜质,好像完全听不懂,只微微点头,“好,我出去的时候会关门。”说完就一屁股坐在我的床上,抬起头大胆地望着我,眸光不再躲闪不再掩饰,而是迸发出一种灼人的火热,直直地盯着我。
心猛得一跳,我忙往床里面缩了缩,再拉了拉被子。看来男子的劣根性的确是不好改的,看他的样子我当然明白他想干什么。
“现在就出去!”我尽量使自己看起来凌然不可侵犯,因为知道此时任何犹豫暧昧都可能点燃男子身体里的炸药,我很清楚这后果的严重性。
“嫂子,我想……”男子的眸色越来越深,眼瞳中燃烧的火焰却越来越灼热。
“你再这样我真生气了!等我们结婚后……我会如你所愿,可现在不行!”我拉下脸色,“出去!”
“我想……”男子仍然不肯走,“我想给你揉揉肩,下午坐了四个小时的车,你一定累坏了,给你按摩按摩,你还能睡得香!”
我有些尴尬,又好气又好笑地说:“这么晚了,我躺床上让你按摩算什么?别按着按着你也上了床我可招架不了!”这小子得重新审视他,有时候真怀疑他是木讷还是佯装木讷。
“嫂子,我不乱来,我就是……想、想亲亲你的脸,摸摸……你的手!”他鼓起勇力凑上来,拉起我的手。
要求虽然不高,但主要是这种场合不对路,他摸着亲着万一控制不住擦枪走火怎么办?连忙推他,“不行,明天吧!”
“为什么非要等明天?今晚为什么不行?”男子有些委屈地问道。
“我还不是怕你乱来!”我的心有些软了,既然想跟他发展关系,又如此疏离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想到这里主动握住他的大手,解释道:“起码给你哥守足一年孝吧!你想想,这张床是你哥睡过的,现在他走了半年你就要爬上来,他能不生气吗?”
还好,此人在某种性质上跟麟麟相似,就是特别听我的话,虽然有时顽劣调皮,但总体来讲,还是比较乖的。
果然,肖云山黑眸中的灼热慢慢黯淡下去,低下头一声不吭。过一会儿,不待我再次驱赶他,就很自觉地放开我的手,站起身,说:“你睡吧,我走了!”
“嗯,明天我亲自下厨房做好吃的给你吃!”我冲着他的背影喊了句。
男子微微侧首,我看到他脸上露出一种迷茫又失落的表情,不过他还是勉强笑了笑,转身离去。
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我吁出一口气,抬手关灯睡觉。
只是躺在床上还是睡不着,大脑里总是不由自主浮现出沈浩轩的影子。
他今晚好像很伤心啊!我从未见过他如此大失水准的样子,明明是个拽得了不得的恶少,可是看起来像个凄凄惨惨的小男人了。
这么大的雪,他的左手腕又shou了伤,开车会不会遇到危险?我不禁担心起来。
怎么都睡不着,心烦意乱地打开灯,看看表已经十点多了。雪还在下吗?
我披衣下床,悄悄推开卧室的房门走到客厅里,然后拉开北窗的窗帘,往下面觑去。
雪下得很大,纷纷扬扬,视线严重shou阻,再加上窗玻璃上有冻花,更看不清了。我抓起一角窗帘擦了擦玻璃,再仔细向外面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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