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 二 离婚 7.愤怒(1/5)
很平常的一句问话嘛,我发誓我真没恶意,就是随口问问,就好像问她:你吃饭了吗?纯粹是搭讪的开场白。
凌楚妍却脸色大变,好像偷东西被捉到似的,一张俏脸窘得通红,水眸中也闪过慌乱,忙将手里的铂金尾戒像烫手山芋般丢还给营业小姐,结结巴巴地对我解释:“我……我只是随便看看,没……没打算买,你不要跟别人说……”
看着她慌张的样子,我突然明白了,抿唇一笑,跨近一步,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得声音道:“我知道了,你买这东西并不是送你老公的,而是准备送情人的对吧!”
“啊!你……乱语!”她瞠目,窘得发红的俏脸瞬时又吓得煞白,用那双受惊小鹿般的水眸可怜兮兮地望着我,好像要哭了。
咳,此女准是平时受惊过度导致神经过份敏感,不然,她怎么就看不到我眼中的促狭呢?看着她吓到几乎要晕过去的样子,我起了怜香惜玉之心,也不忍再逗她,便拍拍她的肩,笑着说:“别紧张,我在开玩笑逗你玩呢!”
她拍拍胸口,一副不胜惊吓的模样,有些愠怒地道:“穆小姐,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希望你不要再乱讲话!”说着便掳了掳散落额角的长发,转身欲走。
“哎,楚妍,别走!”我忙拉住她,见她有些不耐烦地回头,便马上好心提醒道:“你选中的尾戒还没付款呢,不要因为我的出现放弃这么漂亮的东西,我相信你的那个他看到这东西一定会很开心很开心的!”
她忙甩开我的手,拉一把快要滑下的挎包,惊惶地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装傻了!”看她的反应我更加笃定,也不再逗她,便拿出了自己买的领带夹,在她面前晃了晃,说:“这东西我也是买给朋友的,你懂得哈!所以说我们彼此彼此,别紧张,我不会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她看了眼我手里的领带夹,有些疑惑,水眸流转顾盼,试探着问道:“你不是买给你老公的?”
“不是!”我摇摇头,将领带夹再塞进包里,然后坦然道:“是准备送给我以前大学的同学!当然这事也是保密的,因为……你懂得!这些变态男人都是自大狂,从不允许自己的女人送别的男人礼物!”
“哦,”她总算镇定下来,苍白的俏脸也恢复了几许红润,抿唇道:“你放心,我不会告诉别人的!”
“呵呵,”我也笑,“你也放心,我也不会告诉别人的!”
于是,两人站在男士珠宝专柜前相视着大笑起来。
笑过后,感觉彼此消除了许多戒心,同命相怜之下,有无形的信任增长于我跟她之间。
走出珠宝店,看时间还早,我们俩都不愿回到那个所谓的“家”,便一起逛街。
女人天生喜欢逛街购物,我们去了多家品牌女装专卖店,每人收获都不小。我虽然有孕在身无法穿上那些漂亮紧窄的时装,不过那些漂亮的鞋子包包围巾也买了不少。
她跟我一样,嫁得老公除了有钱根本就没有半分优点,狠刷他们的银行卡也算报复他们的一种手段吧!
看着凌楚妍用近乎咬牙切齿的表情狂刷着金卡,我觉察出她的郁闷和苦痛并不亚于我。
终于,刷卡刷到手软,手里的袋子多到拿不下,两人这才满载而归地走向凌楚妍的宝马x6,是最新款xdive35i,美丽的天蓝色,很适合女士驾驶。
凌楚妍会开车,这点就比我强,不然光拿这些袋子就会累断手腕。我们上了车却没有往回走,而是又去最近的咖啡屋里坐了会儿。
叫了两杯蓝山,再要了几碟特色西点,两人对坐着,聊天打发着空闲的时间。
两个闺中怨妇坐在一起自然少不了抱怨倾诉,我们共同讨伐的对象自然是各自的那薄情恶毒的丈夫。我说沈浩轩无情阴险外加恶毒,她说殷圣奕冷酷自私外加变态;我说沈浩轩娶我是为了他爸爸的遗嘱为了能跟他的姘头共结连理;她说殷圣奕娶她只是为报复她爸爸,因为她爸爸曾经抢了殷圣奕的未婚妻做小三;我说我生下孩子后就只有死路一条,沈浩轩会往死里整我;她说她的人生没有出路,殷圣奕只是为了折磨她才用婚姻的名义囚禁她,这种痛苦的生活会一直持续下去,永无出路,直到她死为止!
咖啡早就冷了,两人都没喝几口,因为埋藏在心里的许多话真的需要一个渲泄的出口,好不容易碰到一个同命相怜的人,当然要吐个痛快。
一番畅快淋漓的痛骂倾诉,两人都安静下来,让侍者换上了热咖啡。
凌楚妍从包里拿出了那只尾戒,用痴迷的目光凝望着它,苍白的脸颊染上了两朵红晕。许久她近乎自语般喃喃道:“他戴这个一定很好看!”
“他是干什么的?”我有些好奇,殷圣奕的情敌到底是什么身份,毕竟敢惦记殷圣奕的女人这也需要很大勇气。
“他是个法官!”凌楚妍有些俏皮的歪了歪脑袋,水眸中漾着潋滟的波光,看起来更美了。
“法官?”我有些惊讶的瞪大眼睛,叹道:“身份很显赫啊!他为什么不帮你离开殷圣奕?”
女子眸中的柔色散去,换上无奈的悲怆,幽幽地道:“他不是不肯帮我,而是……而是他不是殷圣奕的对手侯门毒妃!在香港,别说他一个小小的法官,就是行政长官也不能拿姓殷的怎么样!三合会你听说过吗?”
好像有点印象,据说是香港势力最大的黑组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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