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怎么还?(5/6)
马的本事,估计偶尔干点伤天害理的勾当也无伤大碍。那冷涛呢?我可是为了给他找那份该死的文件才落到这般凄惨的地步,他也不打听打听我还有没有活在人间吗?
泪早就流干了,我的情绪已经平复了下来。心想,虽然目前我的境况非常糟糕,不过幸好我还活着,而且还是没少胳膊没缺腿的活着。只要活着,一切就还有希望,我不应该自暴自弃,我要活下去。
*
过了差不多两个月与世隔绝的生活,仿佛是一夜间,春天来了。
虽然我没有踏出房门的自由,不过看着院内树木抽出的嫩芽,和曦温暖的日光,窗口吹拂进来的春风,我已深切地感知到春天的脚步已经来临。
这是个很和暖的午后,我抱膝坐在二楼宽敞的落地窗前盯着外面树枝上一只碧绿的小螳螂默默出神。那挥舞的前爪让我不由自主想起了麟麟那不停挥舞的小胳膊,于是泪水再次夺眶而出。
他现在该有五个月大了,会翻身了吧!我含泪笑着幻想他现在的样子,眼泪如同断了线的珠子,滴滴溅落在我的膝上,打湿了裤子。
外面的小螳螂准备走了,它挥挥前爪,算作跟我道别,飞快地向着另一根树枝爬去,转眼间就不见了踪影。
我大急,连忙站起身,也许是因为坐的太久我又起身太急,猛然间有些头晕,一个踉跄就摔向窗子。
就在这时,一只强壮的臂膀勾住了我的腰,我被拥进一个熟悉的怀抱。
一时间,有点恍惚的感觉,我以为是在做梦,可是,男子强有力的心跳提醒我,这是真实不是虚幻。
几乎用尽所有的力气,我回身紧紧抱住他,就像抱住一根好不容易等来的救命浮木。抬起脸,死死盯住那张曾经极度熟悉的俊颜,是他,真是他!
他瘦了很多,眼眶都深陷下去,面容憔悴不堪,好似大病初愈。只是,那双黑眸却幽深如故,此时一眨不眨地深深凝睇着我,漆黑的眼瞳就像黑色的旋涡,蕴藏着惊涛骇浪的暗涌。
“你来了!”我心里涌起绝地逢生的惊喜,多日的萎靡一扫而空。他肯出现就好,我就怕他从此老死不相往来,也就真没有指望了。
他伸出大手,想抚我的脸,我却本能的一缩,目露惊恐。
大手停滞在我的眼前,男子眼中有锥心刺骨的伤痛划过,一闪而逝。
“放我走吧!你要怎么样都依你,我错了,再也不敢了,求你放了我,我想见见麟麟,我想他要想得发疯了!你从小经历过跟你妈妈的生离死别,应该能够理解这种难以忍受的痛究竟有多折磨人。求你让我见见孩子吧,求你了!”我抱着他腿缓缓跪下,两个月的囚禁生活将我满身的棱角全部磨平,什么骄傲自尊豪气统统都被抛到爪畦国去了,我只求见到孩子。
最初的一抹伤痛在男子的眸底闪过后,他的面容又恢复了冷酷的漠然。他俯首睥睨着卑微地抱漆跪地的我,好像是一个帝王在冷睇着他的女奴。
“想离开这里?”他开口就没有半句废话,而是直接问到重点。
“想!”我忙不迭的点头,眼睛里充满了渴求。
他眸光一闪,微微俯身再次伸手抚向我的脸。
我好害怕,可也知道这是他的条件,尽管恐惧到浑身都在颤抖,可我仍然坚强地忍住没有躲闪。
男子粗粝的掌心细细摩挲着我的脸,很缓慢很温柔,久久地都不肯拿开。跟他温柔的抚触截然不同,他的声音冰冷到不含丝毫的感情:“你的坏脾气呢?都没有了?”
“没有了!我什么脾气都没有!”我连忙冲他讨好的笑笑,证明自己绝不会再跟他抬杠争吵。
“好,很好!”他轻轻拍拍我的脸,然后推开我,径直走到不远处的沙发里坐下。
我被他推倒在地,虽然没有摔疼,却有些狼狈。不过此时我真的不敢再对他发脾气,生怕他一个不高兴又拂袖而去,再晾我两个月,我恐怕不死也得发疯。
讪讪地爬起身,拍了拍衣服,我厚着脸皮再走近他,见他斜倚在沙发里抽烟,那双寒星般的眸子透过烟雾不动声色地打量着我。
我在他的对面坐下,发现茶几上已放着几份文件,心里隐隐有了预感,不过还是不敢相信他真会放我自由。
“想离婚吗?”他吐出一口烟雾,淡淡地问道。
“想!”我惊喜的带着颤音的回答,可随即看到男子冷下黑眸,又感觉到不妥,忙又道:“一切看你的意思,你想离就离,你要不想离我也不强求。”
唇角勾起冷冷的笑,他带着戏谑的语调:“关你两个月倒变得会说话了!”
“……”我咬着嘴唇,没再作声。
“跟我离婚,你是一分钱都得不到的,考虑清楚!”他弹弹烟灰,淡冷的目光瞄向我。
“我……不要你的钱!”我小心奕奕地措着词,生怕再激怒他。“我可以工作,完全有能力养活麟麟。”
男子唇角的冷笑变成了讥诮,他想说什么又忍住,沉默良久,挑了挑眉,又道:“想离婚也可以,不过光不要钱还不行,你得满足我的条件。”
“什么条件?”我精神一震,他肯提条件就有希望,哪怕苛刻点都无所谓。
“拿来一个亿,我就离,怎么样?”他的语气极轻松流畅,好像我拿出一个亿是件轻而易举的事情。
“一个亿?”我以为自己听错了。
“对,一个亿,有困难?”他抬高音调。
“
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