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子之手,与子携老(1/2)
“不用问了,本王做过的事,不会否决。”凤擎苍没有给凤擎绝开口的机会,他本就没想瞒任何一个人。
凤擎绝嘴扬不自觉的勾起,他自己承认了更好,免了他一顿唇舌。不过面色还是带着焦虑的看着左婉,呵斥,“还不退下!”
左婉却没有立即坐下,接着刚才的话道,“原本儿臣是不打算说出来的,可是儿臣担心辛沫儿若继续留在旭王府,旭王和她会做出天地不容之事,儿臣此番说出来也是为了皇室的颜面。旭王爷是绝的兄长,那么便也是儿臣的兄长。臣妾为免他继续沉沦下去,这才站出来抖出了一切。若有不对之处,儿臣请父皇责罚。”
凤淞深深的看了一眼她,眸色冗长,拂了拂手,慢道,“退下吧。”
左婉这才恭首坐回了席上。
台下的众朝臣以及各家的千金们全都低下头,私底下小心的议论着。
辛沫儿脸色有些苍白,她前些日子无事之时在旭王府的书房翻看了一本秘史,上面清楚的记载着对这类案例的处罚。南昭国对这等禁恋管得十分严厉。
据说三百年前南宫国的皇室贵族也有类似情况出现,男子被削了爵位,女子则被石沉大海,喂了巨鲨。
还有一百年前的一起案例,更加严厉。男子被切去了小鸟,从此不能行仁道。而女的被毁去了子宫,并在子宫里灌注了大量的蚂蚁,任之嘶咬食肉,生不如死。
之所以处罚的这般重,则是为了警示后人,不可犯同样的错误。
“你说什么?再说一次?”凤淞低着嗓声反问了一句。
“无论说多少次都是一个答案,儿臣就是吻她了。”凤擎苍毫不犹豫的将左婉的意思重述了一次。
辛沫儿只觉脚底下的凉意噌噌的上涨,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凤擎苍,希望他能解释一下,因为他的话比较有说服力,可是他却看都不看她一眼,反而还承认了那夜所发生的事。
其实,不就是一个吻嘛……
也没什么的,辛沫儿这样告诉自己。
于是,很自觉的站了出来,笑道,“不就是一个吻吗?我吻过的人可多了,太子妃未免太大惊小怪了吧?我还吻过我们家的小黄呢,也吻过我们家的奥利奥。难道我们家那只小黄狗还有小八哥鸟都有罪?如果想凭这条理由就治我的罪。那,未免也太牵强了些。”
凤淞的表情刚稍稍好转的时候,左忠插了话。
“小郡主未免也太会狡辩了些,一条狗,和一只鸟,怎能和人相提并论。你这是在侮辱你自己呢,还是在侮辱旭王爷呢?旭王爷可是人中龙凤,盖世无双,怎经你这般比喻。”久未开言的左忠对她的话不以为然。
他这番话说的言之凿凿,看上去是在为凤擎苍说话,还将他捧了一把,实则暗藏杀机,意指辛沫儿和凤擎苍之间早已有染。
在场的大臣们纷纷跟着应声附和。
“不就是一个吻吗?!瞧你们这点出息!哪家的父亲没有吻过自己的女儿的?!本小爷我是沫儿的皇叔,也吻过沫儿呢!你们有本事将本小爷也算进去!”
‘咣’的一声,凤擎宇耍起了他混世魔王的脾性,将酒席上的酒樽摔到了地上,发出刺耳的声音。
所有人的胆都差点被他吓破胆,纷纷止住了语,不敢再议论半分,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恼他,沦为他的把子。
辛沫儿心里暗暗为他叫好,关键时刻,这小叔还是用点用的。虽然她不记得凤擎宇什么时候吻过自己,但她没有戳穿他的谎言,很识趣的将嘴闭的严严的。
“的确,只是一个吻,算不得什么。”南宫云眼底有着受伤,脸上却并未露出任何的不悦,依旧一副温文尔雅的模样走到了辛沫儿的面前,执起了她的双手,“沫儿,随我回祈东吧,那里才是你的家,你是属于那里的,这儿并不适合你。”
他记得她曾经说过,她如果爱上一个人,便会生死契间,与子相悦,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她还说过,她不求他的男人有多大的荣华富贵,但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他更深深的记得她说过,她追求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很希望成为她口中的那个人,执她之手一辈子,笑看春暖花开。
他不可自抑的跌进回忆里,深眠如水。
他也曾在心底告诉过自己,他对她的爱,就算她视若无睹,依然存在……
辛沫儿任他牵着自己的手,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他的认真,但也看到了浓浓的伤感。
心倏地一紧,仿佛有什么被打开一样,却是看不到,摸不着。
紧紧的抿起唇,仔细的看了他半天,终于吐出一句,“我好像真的在哪里见到过你,可是我又记不得了。”然后试探的问了一句,“我们曾经是不是很亲很亲的人?”
或是说这具身体以前的主人原本就保存着对他的记忆,而她四岁占具了这个身体后,便忘掉了一切,现在见到前主人的熟人,所以心中对他有一种不可抗拒的久违感?
其实,辛沫儿是不相信这世上有一见钟情这种事情的,她比较愿意相信的是日久生情。
虽然她和南宫云见面的次数不多,相处的时间也不长,可是她总有一种感觉,他和自己认识久远。
南宫云半是无奈,半是挫败认真的看着她,浅笑道,“你忘了我没关系,我们可以重来。”
凤擎苍心中一颤,仿佛生命中最宝贵的东西即将失去般,心不可抑制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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