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节 名琴争鸣02(2/4)
斋斋脸色一变,她本来想跟易寒打情骂俏一番,哪知道这个男子一点都不识趣,硬生生的就给顶了回来。习惯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会让你不知不觉的看不清楚事实,别人心中喜欢她,自然陪着笑脸,哄着任她拿捏,易寒可没这么好拿捏,他吃软不吃硬。宋文卿说了一句公道话,“能做出那种曲子,易兄已经算是天人之才”。
林斋斋瞪了宋文卿一样,冷道:“你为何老跟我唱反调”。
宋文卿淡淡一笑,“没有人比我更纵容你了,又何会跟你唱反调”。
面对宋文卿的好脾气,林斋斋实在是拿他没有办法,只是不悦的转过身不去看他。
易寒笑道:“林公子,吃吃瘪也不是坏事,最怕是没有人能让你吃瘪,那才可悲”。
林斋斋回身淡淡说道:“你们两个真是好本事。”在她心中,只有眼前这二人才能入她法眼。
再听刚才讨论话题的两人,却伸长脖子往玉楼春望着,突然其中那姓许的公子似乎听到了什么,喜道:“听到了,那陈禹道手中之琴,名叫“神游”,他自称乃是一品好琴”。
听到这里,陶谷露出怪异的表情,“神游”之名乃是当日林斋斋在万花楼所取,难道陈禹道手中那把宝琴正是原来名不见经传的春风,可笑的是当日他几人竟认为那只是一把三品琴,琴因人而名,琴因曲而鸣,想到这里朝易寒露出瞻仰的目光,他只是一曲就将一把琴变成宝琴,此人果可以成为琴道一代宗师,今日一曲“神游”之名必定流芳千古校园全能高手。
姓吴的公子思索道:“我自从来没有听过“神游”之名,难不成宝琴蒙尘,今日才得以拂尘显耀,神游之名取得好,真真高雅惬意,可惜了这把宝琴不知寂寂无名多少岁月,让人惋惜又感到庆幸”。
围观之人听陈禹道自称为一品好琴,纷纷窃窃私语起来,前人经典不可跨越,突然一把寂寂无名的琴变成一品宝琴,这种高度的跨越总让人感觉不太习惯,至今,能称为一品宝琴的只有四把,号钟、绿绮、绕梁、焦尾,余者像春雷、大圣遗音、独幽、冰弦......只能列为二品宝琴,一把寂寂无名的琴何能一下子就攀升到传世宝琴的地位,自然他们是认为陈禹道方才一曲确实可以称为千古绝曲之一,只是要说是一品宝琴,还不够资格,也算个二品宝琴。
陶谷对着易寒问道:“易先生,你以为何?”
易寒笑道:“名声这东西是要经过岁月的熏陶,宝琴初展锋芒,少了一分沉淀多了几分雏嫩,当年“号钟”、“绕梁”大名鼎鼎之时,“绿绮”寂寂无名,谁又会拿“绿绮”比之前两把绝世宝琴,可是今它们已然齐名。”
陶谷恍然大悟,“妙解!非“神游”难以争锋,实因宝光未极”
易寒说道:““神游”确实有其过人之处,制琴之人乃是鬼才,他特意在神游之上留下几处瑕疵,而这几处瑕疵,才真正是此琴的精髓所在,琴是娇贵之物,宝琴爱之而不舍得损之,此一来,爱惜宝琴何会纵情忘我而奏,就算宝琴在手又岂会有千古绝曲出世,世间不乏高才之人,为何绝曲少之又少,非他们弹奏不出来,那是心有羁绊。为奏一曲而不惜宝琴损坏,此洒脱坦荡的高才之人又有几个,曲能传千古,琴亦能流百世,个中取舍便是奏曲人心中的羁绊,此为其一。其二,并非所有的琴都能弹奏像《黄河谣》这样的曲子,那几处瑕疵这个时候便成了此琴的独特之处。”
陶谷讶道:“易先生是何意思?”
易寒笑道:“陈禹道说那是一品宝琴,虽说爱屋及乌,有些自夸,但想必他会证明一二,我们且作壁上观”。
这刻围观之人已经为神游是不是一品好琴争论起来,场面一时间又乱的像菜市场。这时候只听见一把大嗓门传来,“各位请安静下来,陈先生要为我们在弹奏一曲,所用之琴乃是烈阳”,看来是店里的店小二,喊的多,嗓门也比别人响亮的多,居然一声将喧闹声给压了下去。
好琴之人自然知道,烈阳乃是三品好琴,素以琴音沈厚见长,乃是陈禹道成名随身携带之琴,弹奏《黄河谣》这样的曲风再合适不过了。
诸人听了这话,静了下来,等待倾听陈禹道弹奏,琴音传来,同样弹奏的是《黄河谣》,渺渺仙音引人神游,就在众人沉醉之时,突然听见琴弦断裂之声难受的突入耳中来,噔噔噔一瞬间竟连续断好几根,美妙琴音哑然而止,耳中只有那几声断弦噪响的回音,个个一脸难看的脸色,这好像突然在睡梦中被人生生叫醒一般,岂能痛快。
趁着众人发愣的空隙,陈禹道喘着气说道:“烈阳乃是三品之琴,奏来虽声色不弱,可是却无法完全奏完一曲,我那盼月琴也是因为弹奏此曲而损,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他最后两句话似乎使尽全身力气说完,却再也无法再说下去了。
陶谷等人知道陈禹道此刻身疲力竭,突然人群询问声络绎不绝。
“陈先生,《黄河谣》的曲子是你所作的吗?”
“陈先生,为何世间能弹奏此曲之琴独有神游?”
而这个时候陈禹道已经无法像刚刚压倒众人的声音,站在外围的易寒等人也不知道他回答了没有。
陶谷往易寒看去,就连林斋斋和宋文卿也好奇的朝易寒看去,这首曲子是他谱写的,却不明白为何别的琴一弹奏,琴弦就短了,易寒正托着柔儿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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