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烦闷(3/3)

到兰瓷的声音，便几步上前，在兰瓷的床前站定了身子，看她面色苍白，昨日还脸色红润，如今就是这般惨白了，不过一夜之间，人看起来也是好像消瘦了一些，看到她的嘴唇都是泛白，神色涣散。

兰瓷努力睁着眼睛，看到眼前那两个模糊的身影重叠在一起，是自家小姐的模样时，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只是一下回忆起昨日的那种感觉，凉到心底的感觉，她动了动，

“小姐。”干涸的嗓音，兰瓷清脆的声音，在今天听起来沙哑不已，这样的嗓音听在君柒耳里，又是看着她那一副虚弱的模样，便是一阵心疼。

“别起来了，躺着吧。”

兰瓷敛下眉眼，点了点头，咳了几下，绿霜没说话，屋子里有一瞬间的可怕的静寂。

屋子外的晨旭透过窗子照了进来，在地上投下一片错落温暖的景致。

……

……

走在去青灯居的路上，路边的泥土还是湿润的，地上还依稀有些水渍，清晨的空气清新舒服，晨旭照在身上，驱散了身上的些许凉意，让人觉得舒服极了。

一大早上，老太君便是派了季云姑姑，亲自到了柒缘院里喊君柒过去一趟。

兰瓷病了，绿霜便跟在君柒的身后，一路上君柒的心情看起来不错，绿霜从未跟君柒这样单独去过青灯居里，心情有些紧张。

季云姑姑走在君柒的右前方处，快到青灯居的时候，季云姑姑便是顿住了身影，转身在君柒面前微微倾了倾身子，

“五小姐，老太君就在里面等着小姐。”

君柒点了点头，就准备进去，刚才在来的路上，听说自己的大姐二姐在自己不在的时候，出了好几次府，竟是能与外面的贵族小姐们一起聚会了，虽听说好像被那些小姐奚落了，毕竟这么个年纪了，还没出嫁的小姐还是少数，更甚没人上门提亲。

不过据说这两个姐姐却是扛住了，并未像以前一样一味自哀自怜。

君柒想来想去，还是自己被赐婚一事刺激到了她。

季云姑姑在君柒面前却是一副有话要说的模样，站在君柒面前，

“五小姐，”

君柒听到季云姑姑喊她，便停下脚步回头看她，她却是看着君柒，欲言又止，想开口，又想到什么硬是忍住了的模样。

“姑姑，怎么了？”

她停下来，可季云姑姑却又是摆了摆手，“没什么，五小姐进去吧，老太君在里面已经等候多时了。”

君柒狐疑的看了一眼季云姑姑，季云姑姑有意无意得躲过了君柒的视线，便没再多说什么，直接就进了青灯居。

这里，和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屋子里依旧是充斥着烛香的味道，进了大院里，就看到上面供着一尊观音，莲花指，净瓶在手，双眸半敛着，在高堂上立着的时候，好像是看透了站在下面的人。

老太君不像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跪在蒲团上，而是站在观音前，背对着君柒，对着观音，身上穿的青色的素袍，整个人看起来肃穆不已。

“君柒见过老夫人。”

“你要嫁给那明奕，那么，答应我几个条件。”老太君听闻君柒的声音后，便是转过了身子，一双浑浊却不糊涂的眼睛看着君柒。

明奕许了她三个条件，却是没想到回到君家，这老太君却是要她许下几个条件。

老太君却根本没管君柒会想什么，不等她回应，便道，

“你的六妹和四姐，会作为你的陪嫁丫鬟，与你一同入皇子府，这是其一，”老太君顿了顿，似乎是想了想，又说，“我要你在没嫁给那奕皇子前，于帝都，于大宇国百姓面前，将我君家扶上去，重新夺回帝都的大宅，这是其二。”

原来，君若云说的不孤单，真真是不孤单极了，只是，这老太婆是否太看得起自己了？

原先将自己当做君家人，一直在努力，如今再听这君老太之言，只觉得自己像工具，竭尽全力向前走，却让将她是工具的人始终觉得不够不够，催着赶着也要让她出尽最后一分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