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2 所谓的切指向你陪罪(1/6)
“可是,我压根不晓得她那一手血是从哪里来的,我连她一根指头都没弹,更不知她的头上是哪来的伤口,你说好笑不好笑?”宇文凤还在笑。
若樱点点头:“是好笑,后来呢?”
“后来她捂着个破脑壳跟我道歉,委委屈屈的说是她的错,还道以后再也不敢了……婆婆责骂她不懂事,白烨只是沉默的看着我,你说我冤是不冤?”
若樱再点头:“冤,比窦娥还冤。”
宇文凤有冤无处诉好些日子,这会终于找着青天大老爷的感觉了:“前几天……还有前天……还有昨天……”
她们两人在这里又哭又笑又闹,而另一行人却在焦灼的四处寻找宇文凤。
熙京城繁华的街头,楼阁林立、行人熙攘。
一位锦衣绣金的年轻公子带着几名随从,形色匆匆地从前阳大街的车水马龙,到东棱路人迹罕至的后巷,每一处都细细询问搜索,不难看出他们正在找什么重要的人,并且找的非常急切,这从那位俊秀公子大冬天一头的汗水就可以看出来。
一位随从搓了搓手,哈出一口白色的雾气,走到那位公子身边:“大少爷,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少夫人常去的地方也都说没见过,现在该去哪里找?而且久不回府,候爷和夫人也会起疑,终不是长久之策。”
料峭的寒风中,锦衣公子紧抿薄唇沉默着。
他的长相极为清俊,气质隽逸,有一双洞彻人心的眸子,衣袂飘飞间透着一股子写意fēng_liú,正是清兴候府的嫡长子白烨。据传此子不仅学问渊博,才高八斗,而且文采飞扬,思路敏捷,能写一手精妙绝伦的好文章,精通策论和诗赋。
先帝执政时曾偷赴春闱想要考状元,不幸被人认出来,险些被众考生爆打一顿,理由是——堂堂清兴候爷的嫡长子,即使什么也不干也会继承候爷之位,却来和寒门莘莘学子抢这三年才有的光宗耀祖的机会,不揍他揍谁?
白烨现供职于翰林学士院。
随从见大少爷久不回答,又试探的叫了一声:“大少爷?”
白烨怔了一怔,似大梦初醒:“派个人回去禀告夫人,爷和少夫人去腾王府了,至于回不回候府,等晚上再使人回去报信,你先把琴操和墨儿两个丫头悄悄带出来,莫声张,爷有话问她们。”
随从匆匆去了。
白烨摊开手掌,颇有些无奈的低头望着手中断成两截的红玉手镯。旋即,他伸手摩挲着那暖暖的红玉,珍视之意溢于言表。
良久,他伸手揉了揉眉心,对着几个有些不知所措的随从道:“继续找,爷就不信她一个女人能跑多远,就算把京城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找出来。”
……
再说花厅内,一卷雪白的卷轴在光滑漆金的桌面上展开,罗素雪正兴致勃勃的向萧冠泓介绍上元节男女诗会的一些活动。
她本以为王爷会请她去书房详谈,可萧冠泓以为若樱去去就来,诚然这计划书很吸引人,让人情不自禁的想听下去,然而他还是不肯挪窝,只是命下人把桌上的茶盏点心收拾了,腾出空地供两人研讨。
罗素雪的确是有备而来,关于诗会的精心构思独具新意,生动而又形像,引人入胜,光听着就让人有身临其境的感觉,仿佛身逢盛会。
她口若悬河、洋洋洒洒的说了一大通,神情越来越自信,语气也越来越流畅自如,不用一刻已完全消除了对萧冠泓王爷身份的拘谨,整个人显得魅力四射,为她出色的容貌又平添了几分美丽。
从头至尾,萧冠泓除了点头颌首外,并不多言,完全是惜字如金的派头。
但他何许人也,能让他频频点头的人,满朝文武至今一只手都数得过来,所以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这代表着什么。
罗素雪即是明眼人,她此刻有种千里马遇到伯乐的狂喜,心里狂喊:我的才能终于可以得到发挥了,不必困在酒楼这个槽枥之间了!
她脸上绽放出拼搏的狠劲,兴奋之情溢于言表,觉得厚着脸皮来这一趟真是不虚此行,这恐怕是自己这一生做的最对的决策——千里马自己去找伯乐,继而毛遂自荐,终于实现了自己的价值!
她不停的叫自己冷静,要学会隐藏,更要做到喜怒不形于色。
然后,她一面慢慢的将声音放得娇媚些,撇去那种公事公办的语气,带点微微的撒娇,让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一步,显得熟稔了那么一点点。当然这中间的分寸她又煞费苦心的拿捏了一番,没让自己显得刻意和操之过急。而是水到渠成的那种顺其自然,看不出丝毫的矫揉造作。
一面又状似毫不在意的偶尔看上萧冠泓一眼,能与萧冠泓来个四目相对那当然好,不能的话也无所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她有的是功夫慢慢磨。日子长了,总会让伯乐发现自己这匹千里马的价值的。
这时候的罗素雪想的很简单,只是想让萧冠泓看重她的才能,对她青眼有加,从而另眼相待而已。
她想,古有花木兰替父去从军的故事千古流传,谁说女子不如男?如今我罗素雪便是要向世人证实,我就是当世花木兰!我要让那些瞧不起我们母女的贱人们好好睁大她们的狗眼看看——没有罗国公府,我一样比罗家正经八儿的嫡女强!
罗素雪在察言观色方面甚是了得,不一会就感觉到萧冠泓的心不在焉。
她适时的停下话头,眼神微闪,灵机一动,抬眸认真的看着萧泓:“王爷,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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