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回 上门寻问(1/2)
相传,建园之初,梨香园东北角有几棵梨树,每逢花开时节,香溢满园,梨香园也因此而得名。
只是后来,也不知是第几代先祖,在朝中为官时犯了事,下狱而死,留在宣城的老母妻儿迁出了这府邸,这座宅子便充了公,据说,那年花期,花开得尤为繁盛,梨花香飘满宣城。
然而,往年几棵梨树果实累累,那一年,却一个果子都没结,并且,自那年以后,年年如此,时人怪之,以为不祥,当时住这座宅子里的主人,便把几棵梨树全砍了,谁知砍了梨树后,那家人犹如遇到灾星一般,死的死,病的病,从此家宅不宁,人口不安,诸事不顺,家计也就渐渐衰退,宅子也几经易手,却一直无法安生住人,谁家搬进这座宅子,过不了几年,就家运不济,倒霉落迫的事接二连三,到后来,这座宅子便成了宣州城有名的凶宅,一直空着。
直至先祖的儿子以科第入仕为官后,因是祖上传下来的宅子,便把这座宅子给赎了回来,后来,陆家人又重新迁入了这座宅子,奇怪的是住了好些年,却什么事都没有,当时的人直叹咄咄怪事。
也正因为如此,此后,陆家人认为梨香园东北角有灵气,后人虽没有再种上几棵梨树,但单独把东北角砌了出来,成了如今的东园,东园也因此被视为陆家的福地和吉地。
陆辰儿从思绪中回过神来,转头望向坐在上首的李璟,不由笑道:“这园子每天都有人打扫,但据说已有许多年不曾住人了,我都没料到,你来我们家会有这样的待遇。”
“你若是去安定公府住,老太君一定会让你跟着她老人家住。”
陆辰儿听了这话不由愕然。还真如此,上一世,初一进京,她在安定公府待过几日,可不就是跟着太夫人住,瞬间释然,“你既然心里这般澄明,那之前怎么就不上门,反而逾墙而入,如今这般能明公正然出入府第。可是比从前好上许多,而且也方便许多。”
“我没说这样不好,只是嫌麻烦罢了。”
李璟摇了摇头。旁边的陆辰儿不由撇了撇嘴,她一向不喜欢世俗人情来往,更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就为了这个,从前程常棣常笑话她适合找个深山老林的地方居住。还说将来老了之后,找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就他们俩,隐居几年……可没想到,和李璟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她再不耐烦,但若遇上了,也会耐着性子去应付。李璟是连应付都不会。
“我娘亲的马车受惊是怎么回事?”陆辰儿望向李璟问道。
她不信这是偶然马受了惊,自从那年马受惊后,家里又添了三名马夫,每回马出行前,马夫都会仔细查看一番。这些年无论是在京中,还是在宣城。从来没出过事,怎么可能这回又突然出了事。
果然,只听李璟直接说道:“我惊了马,然后又及时把马勒住了。”
“你是为了制造机会和娘亲碰上?”陆辰儿的声音一下子拔高了许多,话问出口后,瞧着李璟并没有否认,陆辰儿只觉得有点哭笑不得,“你还真敢说出口,不怕我去和娘亲说。”
“夫人不会相信你的话。”
陆辰儿让这话噎得够呛,瞪大眼睛看了李璟一眼,依旧一副老神神在的模样,一时还真想去告诉娘亲,但只片刻功夫,瞧着李璟坐在那里,十分淡定,却不由信了,她去告诉娘亲,没准娘亲还会说她在胡乱说话。
不过,陆辰儿虽把告状的心思作了罢,但还是有些恼火,李璟这样做也太随意,惊马可不是好玩的,上一世,父亲就因为惊马,双腿折断了……想到这,陆辰儿的脸色不由僵硬了几分,语气中少不得添加了几分责怪的意味,“你不怕真出事,万一你没及时勒住马,出了事怎么是好?娘亲年轻大了可经不起折腾。”
谁知李璟浑没在意,只轻轻道了一句:“不会有这个万一的。”
真是自信过了头。
陆辰儿心里嘀咕了一声,直想破口大骂,抬头看了李璟一眼,及时收住了,不知怎么,看到那张永远没有什么表情的脸,她竟然说不出口。
不过,她却也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做之多的争执,毕竟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纵使重来一遍,他还会这样做,在这方面,几次接触下来,依照她对李璟的了解,只怕李璟和程常棣几乎是一个德行,认准了的事, 死不悔改,重来一次,还会这般做,最多只是吸取教训考虑得更周全罢了。
“我记得上回在京中的时候,你和我说过,往后两年内不会待在京中了,怎么这回你又要回京中?”
前几日的程氏和陆辰儿提起李璟会和他们一起回京的时候,陆辰儿便存了这疑惑。
只听李璟淡淡道:“我正好有事要回京中处理,遂和你们一道回去。”他需要回京重新查访当年顺国公府的一些旧事,但这事却不能和陆辰儿讲。
陆辰儿听了,望向李璟,不由多打量了几眼,她比较好奇,李璟到底在忙些什么事,作为安公定府的小公子,若是想谋个前程,进入羽林军便可,若是做个纨绔,整日走马观花,也未尝不可,只要有父兄在一日,怎么也轮不到他一个幼子关心家族前途。
一时,陆辰儿又想到三年后,安定公府的夺爵流放事件,想和李璟提,却又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直白地说:她能预知,三年后安定公府会被安上谋逆罪,会被夺爵流放。
别说别人,就是她自己都不信。
陆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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