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九回 济州城(1/2)
第三百八十九回济州城
从白云观出来后,陆家人一行一直往南走,因不急着赶路,加之人又多,因而,马车行驶得很慢,一路上都慢悠悠的。
陆辰儿陪着程氏坐一辆马车,偶尔,琳姐儿也会过来,和陆辰儿陪着程氏说说话,解解闷,有琳姐儿在马车里时,两边的车窗帘都是掀起来的,琳姐儿很少出京,脑袋时不时会往窗外探去,如今天气还未转凉,却也不比前些日子那炎热,最是舒服不过了,加之车窗外景色殊异,青山绿水,田土庄稼,农人斗笠,一幅幅画面穿梭而过,瞧着就令人十分的舒心,况且琳姐儿最是好动不过,性子又直率,但无论气氛如何洽意,陆辰儿总能感觉到了,程氏神情中偶尔流露出的那抹郁郁寡欢。
每每想劝解,心中一次又一次都升起那股无能为力。
“想睡了。”刚停车时,琳姐儿已下了马车,程氏瞧着陆辰儿一脸兴怏怏的模样,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
陆辰儿摇头,趴在程氏的肩头,又听程氏道:“过几日就要到济州城了,我记得那年你进京的时候,在济州城待过几日,回来还兴致勃勃地和我说起玄佛寺,这回进去瞧瞧如何。”
“有什么好瞧的。”陆辰儿嘟囔了一句,“玄佛寺的雾凇很有名,但如今又不是冰雪天气,看不到那样的盛景,去了也没什么意思。”更为要紧的是,如今她特别害怕进寺庙,见到那些所谓的得道高人,不知是不是因为白云观那位白发观主的缘故,离京那晚,住在白云观,那位观主又特意寻了她。说她和李璟是天定良缘,听得稀里糊涂的。
若是天定良缘,上一世,她怎么连遇都没有遇上李璟,因而,直觉她是不信的。
她倒和还想问,她和程常棣是不是天定孽缘,要不,怎么会纠缠了两辈。
那位老道偏还叽叽歪歪的,后来。她直接不理他扫袖回了厢房,那位老道偏还在后面说嘀咕了一句,“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
“玄佛寺,也算是鲁北地界一大名寺,你蔡伯母是济州人,常听她提起,我们过去瞧瞧吧。”
程氏一向信佛。遇上个寺庙,想去看看,因而,陆辰儿并没有反对,况且坐了好几天的马车,就当作是进城休息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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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进济州城那日。一行人刚在客栈里安顿好,李璟在客栈里的厢房刚用完午饭,就接到了延平王的邀请。请他去别院一聚。他倒是忘记这荐了,延平王在济州有别院,只是现在这会子,延平王怎么会来济州别院。
李璟惊讶不已,抬头望向余丙秋。“来送信的是谁?”
“是十爷身边的白长史,人就在客栈外候着。”
白长史和延平王一向是如影随形。既然白长史在这儿,延平王必是在这儿的,他要不过去,他一点都不怀疑,只要白长史一回,不用多久,延平王必是会来这儿的。
“我马上就下去。”李璟说完,换了身衣裳,这会子正是正午时分,想着晚上要回来,便也没有去和程夫人说一声,留下乙夏,带着余丙秋直接下了楼。
楼下马车旁的那位白面中年人果然就是延平王府里的长史白胜。
李璟只定定看了他一眼,就上了马车。虽隐约猜到,但看到延平王一身常服坐在马车里,还是吃了一惊。
待马车启动后,只听延平王道:“还不愿意唤我声十叔。”
听了这话,李璟脸上一脸苦笑,虽出口有生涩,但还是唤了出来,其实,延平王只比他年长七八岁罢了。
又听延平王道:“你都入了宗室属籍,这回也算是名正言顺了,只是皇兄太小气了,竟然只给你上了玉碟,并未给予任何封地与封号,只怕这玉碟,也是父皇留下来什么遗旨,他不过做个顺水人情罢了。”
“王爷还是慎言。”李璟微微敛住了眉,垂下了头,“当年并未给我上玉碟,陆先生和我说过,是先帝担心养不活,故而,后来又担心长不大,因此才一推再推,到后来,大抵是忘记了吧,若真有什么遗旨,陆先生不可能不知道。”
“你到底是太相信陆太师。”
李璟拨弄着茶碗时原茶叶,望向延平王,无奈地笑了笑,“救过我命的人,我若都不有相信,哪还能相信谁。所以,我宁愿相信是圣上给的恩典。”
延平王张了张嘴,一时语塞。
李璟呷了口茶,望向延平王道:“我还正想问王爷,这个时候王爷怎么会在这儿。”
“你从京中来,母后病了,想必你听说过吧,我想进京去看看。”
“那王爷有没有接到圣上的圣旨或是太后的懿旨吗?”李璟问道。
“没有。”延平王摇头,自前年正月离京后,母后让他好好待在封地,他就再也没有进过京了。
“那王爷怎么能从登州跑来济州,难不成,王爷以为登州那边的官员都是吃素的,只怕王爷的刚出登州城,圣上就知道了。”
“知道又如何,母后病了,我想进京探病还不行?”延平王十分恼火,长史劝他上折子,他没有写,他就不信,母后生病了,不想他进京,皇兄若真有孝心,也该允准他回京才是,可母后都病了大半年了,依旧一句话都没有。
一见延平王又耍起了横,李璟登时觉得头痛,只好提醒道:“藩王无诏不得入京,王爷这不是送给圣上把柄与口实吗?”
“行了,别和我说这些,白胜他们那一起人,整日在我身边念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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