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番外 一执念与忠诚下(2/5)
抹疼痛在他还来不及防备的时候迅速在心里割下第一道伤口。可是cat的工作进展得也不顺利,但奇怪的是经常出现在现场的霍斯竟然没有为难他。他只是不被允许回去,直到严羽跳崖的第十天,警方把一份“第一公子”的合理死亡推断证明小心翼翼恭恭敬敬地交到霍斯手上的时候。
cat永远都忘不了那个时候的在本家宅子里见到的,高高在上如神祗一般的男人的颓废样子。就像是个灵魂被抽走的空壳,身子隐藏在黑暗里,拒绝光明拒绝现实,自顾自地执着着坚守着已经不存在的东西,兀自痛苦……
搜救队在老家主的命令之下撤了回来。cat回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找到霍斯,然后远远的,在不回妨碍到别人的不起眼角落里跪了下来。
cat没有请罪没有辩解,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尽量稀释着自己的存在感静静的跪在角落里,霍斯在窗边的阴影下坐了多久,他就在房间的角落里一身不响地陪了多久。直到那个男人沙哑着嗓子格外疲惫地告诉他,“他跳崖是我的错,怪不得任何人,所以不必请罚。这里没你的事儿,下去吧。”
cat动动唇角想说些什么,可终究没有开口。他抿了抿唇,膝盖跪得久了偶尔会有针扎似的刺痛直钻进大脑神经里,他微微调整了下跪着的姿势,却没有离开。
即使眼前这个男人是在用整个生命去吊念另一个人,可是cat,却是愿意用生命去守护他的……
cat有时候会想,那个时候自己爱着的男人明明就近在咫尺,他离自己近得好像快走几步一伸手就能抓到……如果当初自己如果真的鼓起勇气大着胆子走到他身边不顾一切的扯着男人的领子告诉他“严羽已经死了”,哪怕用尽自己知道的一切办法面对面的把那个男人从悲伤中拉出来,是不是现在他和霍斯之间,一切就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可是没有如果,命运的齿轮转动着一寸寸咬合之后,谁都没办法再把那个已经被狠狠碾过的痕迹磨平时候重新来过。
cat一直默不作声地跪在角落里陪了霍斯一整天——虽然他知道那个男人并不需要人陪。他看着女佣来来回回三四次把冷了的饭菜拿下去换上新的来,他也看着坐在阴影里的男人一动不动,连口水都不喝的,这样一坐就是整整一天……
往日几乎不需要靠近霍斯就能感觉到的沉重压迫感在房间窒息的沉默中逐渐淡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飘飘忽忽让人捉摸不定却莫名被感染的沉痛——连绵不绝,刻骨铭心。
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没有电灯的屋子也变得漆黑一片。cat已经看不见完全隐于黑暗中的那个男人了。也正是这个时候,他像终于决定了什么似的,扶着墙缓缓直起身,步履蹒跚却异常坚定地转身走出了屋子……
第二天下午的时候,cat派人向在椅子上坐了一天一夜滴水未进粒米未沾的霍斯传话,说“第一公子”严羽的衣冠冢已经建好,请他去凭吊。
原本,cat的行为其实没什么大不了的,甚至还可以说得上是很周到的。可是要知道,死的那位是第一公子啊!那是让霍斯深爱了五年又在霍斯眼前决裂自尽的男人啊!那是霍斯根本就不承认他已经死亡的爱人啊!
这种时候给他建衣冠冢,那是相当于绝了霍斯的念想。绝了霍斯的念想会怎么样?那就相当于是拿着自己的小命抛上抛下的开玩笑啊!
那个时候,对于本家的仆人来说,几乎没有一个人敢去在这个时候触已经成为塞林奥米尔家另一个权威,整个西斯朗帝国都为之敬畏的霍斯少爷的霉头!接到命令不得已去传话的那个人浑身打着冷颤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哆哆嗦嗦地把cat让他说的话尽量委婉地转达给上首的那位大人,冷汗打湿了里面的整件衬衫,可是当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座位上那个一整天没有动过一下的男人却已经不在椅子上了……
西斯朗“第一公子”严羽的衣冠冢前,以cat为首,十几个穿黑西服的男人黑压压地跪了一片。盯着黑眼圈挂着青胡茬的霍斯站在他们前面,看着墓碑上那排字和那张黑白色的苍白照片,眯着眼睛,微微冷笑,“难为你们了,短短一晚上,竟然也有办法建这么个还算气派的衣冠冢。”
十几个男人,齐刷刷地弯腰低头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cat跪在最前头,他也把头垂的低低的,颜色明快的淡金色流汗垂下来,遮住他比霍斯更严重的黑眼圈和过度操劳后的苍白脸色,样子恭谨语气平静的对霍斯说明,“主人,建这衣冠冢是属下的意思,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哦?”霍斯向前走两步,蹲□手指轻轻抚摸着墓碑上那即使只是黑白照片也仍旧眉目fēng_liú的出色男子,微微上挑着声线头也不回的幽幽反问:“这么说,我倒是要给你记上大功一件了?”
霍斯的怒气cat是可以预料到的,但是那诡异的似乎带着漫不经心的玩味儿,可是却危险可怕得让人几乎毛骨耸立的语气却让cat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原本平坦撑在地面上的双手不自觉的紧紧握成了拳头,地上的沙子随之被攥紧掌心,粗糙的触感磨砺着掌心的嫩肉,可是cat竟然仿若浑然未决!
他咬着牙,强迫自己压下内心不管翻滚上来的莫名不安,处于变声器的嗓音因为身体长时间超负荷的透支而更加沙哑难听,“……属下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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