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荆州少主(3/4)
得他不由打了一个冷战,转身向后望去,吴晨两只大眼寒光闪现,那眼神完全就是家里的大黄碰见耗子时眼神。颜渊心中一突,陪笑道:“怎么不走了?”吴晨咬牙切齿道:“还用走吗?”
颜渊愕然道:“走累了?嗬嗬,歇一歇也好啊。”吴晨吼道:“跟着你,我这辈子都要在这里转圈……”身后一阵sao乱,吴晨急回头望去,打更的领着几个差役快步走了过来,指着两人大声喝道:“就是这两个,从一更天起就在这附近转悠,直转到现在。这种人非jian即盗。”
“喂,你两个,干什么的?”领头的差役走了过来。吴晨见到了差役就像怒海中望见了灯塔,没了娘的见到了亲舅,激动的热泪盈眶,急忙就要走上前去,大声说道:“同志,可找到你了……”
这两句话正在舌尖打滚,颜渊大喝一声:“快跑!”拉住吴晨的手转身就跑。
“追!”领头的一见疑犯竟敢拘捕,大喝一声摔着膀子就追了上来。
“跑?为,为什么,我们又没干什么坏事!”吴晨脑中一团浆糊,边跑边问颜渊。
“你没看他们是来捉我们的吗,不跑不就被捉住了。”颜渊气喘吁吁的说道。
吴晨大声说道:“又没干什么坏事,不过就是迷路了,问问他们不就好了吗?”说停就停,颜渊没扯动吴晨,跑了几步也停了下来,两手撑住膝盖,弯下腰直喘气,道:“对,对啊,刚才怎么没想到。”一听这话,吴晨气得差点一个趔趄摔到地上。
就在此时,火舌蹿跃着舔噬天空,紧接着震天的梆子声轰天而起,疏影婆娑的树木,森严诡暗的雕栋,在伸缩的火舌下不住晃动,四周哭爹喊娘,高喊“大毛他爹”的、大喊“二狗他娘”的声音交织成一片,间中一人尖声嘶喊:“贼人烧黄府了,快救火啊!”
打更的在身后气喘吁吁的扯着嗓子大声喊道:“捉住他们,他们是贼人一伙儿的!”
吴晨心里这个窝囊啊,虽说“命苦不能怪z fu,点儿背不能怨社会”,只是今天也太背了,问路问了个路痴,走夜路被人当夜贼抓,看差役凶神恶煞的样子若被抓到一定逃不了饱受一顿老拳,三十六计走为上,拉住颜渊就要往巷子深处跑去。颜渊却像是脚在地上生了根,怎么扯也扯不动,嘴中还不住嘟囔:“我们又没干什么,为什么要跑……”
吴晨心中郁闷,以前在学校、在家中,自己一向都属于“特权阶层”,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不成想到了异时空一切都变了样,自己已成了弱势群体,一路上被人追追打打不说,还跟在一个路痴身后傻子般的转悠半天。这还不算,突然之间莫名其妙的就堕落成了反社会分子。几天来累积的怒气此刻终于爆发,伸直了脖子冲着颜渊大声咆哮道:“刚才没干什么你要跑,现在人家要找替罪羊了你又不跑。好,你,你不跑,一会儿被人生吞活剥,你,你别后悔……”松开颜渊,转身向巷中跑去,身后一阵踢踢踏踏的脚步声,颜渊跟了上来。
“前面的,抓住那两个小子……”身后的官兵大声喝道。
前面那些端着盆的,提着桶的,拿着壶的,眼看两个人年轻的公子哥急急火火的跑了过来,身后跟着十几个差役手上拿着明晃晃的大刀,一眼就看穿前面两人江洋大盗的本来面目,哪里敢挡路,大声呐喊着让到街旁,盆壶交错,颜渊一把抢过一只水桶,兜头向后泼去,身后紧追而至的官兵忽见眼前腾起一道白练,猝不及防间被泼了个透心凉。酷暑之季,冷水泼在身上不怎么打紧,只是冲进耳鼻之中却是难受异常,鼻中酸痛,脚下就失了准心,歪歪斜斜撞进人堆中,人群一阵鸡飞狗跳,“嘭嘭”“乓乓”坛坛罐罐碎了一地,坛坛罐罐中的水流满长街。
吴晨眼见颜渊掷盆摔桶,身后的追兵摔的七仰八合,心道,这招不错。夺过身边一人的木桶,朝后就扔。木桶摔在地上,“啪”一声,木条寸断,水花漫天溅起,人群惊叫着向后散开,追赶二人的衙役登时阻在人群中进退不得。吴晨心道,此时不走更待何时,拉住颜渊的脖领向人群中钻去,三不转,两不转,两人转出人群,身后的衙役终于完全不见踪影。
吴晨长吐一口气:“终,终于……”
“抓住那两个,那两个……”打更的一手叉腰,一手抚胸,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挤了出来,手上的铜锣,背后的竹梆早不知丢到哪儿去了,头发凌乱,衣衫不整,嗓门却是出奇的大。
吴晨心中大声咒骂,刘表究竟给了你多少钱,让你如此买命。拽着就要趴在地上的颜渊向前跑去,眼看就要跑出街角,眼前剑光一现,整个人已陷进一股激流中。
点点寒光在眼前不住闪耀,时幻时灭,耳中充斥着利刃刺破虚空的尖响在,尖利的令人作呕,尖利的有如无数钢针在耳膜中扎刺,尖利的令人就算此刻立时死去,只要能换回片刻的安静也心甘情愿的念头。身旁的气流在利刃的搅拨下,前拽、狂压、横扯、逆旋,犹如怒海狂涛,让人生出难以自主把持,顷刻间就要被它灭顶而亡的无力感。
“嗡”一声,所有幻像瞬时消失,万千剑芒聚合成一柄长剑,剑尖正顶着吴晨脖颈,剑上的寒气逼得吴晨肌肤爆起阵阵寒栗。吴晨两腿发软,口干舌燥,冷汗从额头不住滚落,鼻翼不自然的翕张。
握剑那人身形瘦长,几乎和吴晨一般高低,青袍长须,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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