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邺城使者上(2/3)
,昏暗的天se中,宛似一道道电光在身前不住吞吐,刀光闪动间,必有一名张绣军兵士变成尸首倒地,大笑道:“身手再好,也不及黄将军万一。”黄忠哈哈大笑:“使君就算现在想认输,老夫也不肯哪。”长刀削出,数颗头颅被颈血冲出半尺余高,落在地上。吴晨豪气上涌,大笑道:“能和老将军一赌输赢,吴晨何其幸也?就算明知会输,也要争一争,何况,输的还不定是我呢。”黄忠喝道:“那就看到底谁输谁赢。”厉声长啸,向北突击,长刀挥舞间,鲜血迸溅,迎击的张绣军不断被击杀,尸体在雄浑的劲力撞击下东倒西歪,带动的战马四处乱撞,宛似黄忠手中的不是一把厚背刀而是一把巨锤,以雷霆万钧之势不断捶击张绣军的前沿军卒。黄忠所带的仁字营和智字营兵士见主将如此强悍,士气大振,呼喝酣斗地更加凶猛,全军就如一艘大船,以黄忠为船首的破浪,破开张绣军左翼阵脚,向北狂突而去。
吴晨心中狂喜,提声喝道:“仁智两营勇悍无敌,咱们可别落到后边,让他们笑话!”忠义两营齐声呐喊,大呼着冲入张绣军阵,对面的张绣军亦是齐声呐喊,纵马迎了上来。其时天se昏暗,地上战马嘶鸣、尘沙飞扬,四周不断有人倒地,无主的战马在战场间横冲直撞,不时仰天惊嘶,混杂在喊杀声与兵刃交击声中,直冲云霄。吴晨挥动长矛,不住挑刺身前的敌军,长矛到处,当者披靡。
也不知冲了多久,蓦地身前压力一轻,似乎已穿破敌军,便在这时,弓弦弹动声破空而起,无数羽箭暴雨般从前面激she过来,吴晨急拉缰绳,硬是将四蹄离地的战马斜斜拉开,这番乱冲,登时斜穿冲到一名张绣军身前,两个马头斜错,那名兵卒的战马的马头正撞在吴晨胯下战马的马腹上,喀喇一声,敌军战马的脖颈当即折断,战马的尸体带着还不知发生什么事、惊喊嘶叫的兵卒贴地狂冲出去。吴晨胯下的战马被巨力一撞,倒飞半丈,连声惊嘶中勉强站稳。吴晨顺着羽箭的方向望去,但见数百兵士涌出朝歌西门,向这处狂冲过来,显见的张绣军主帅因为城外的压力太大,将城内巷战的兵卒调了出来。身旁数名兵卒惨呼一声,坠下战马。吴晨心中暗赞,张绣的武威军不愧是曾两度杀的曹cao丢盔弃甲的jing锐,在战机把握上确是入微之至,敌军增援的兵力距混战的战场还有百余步距离,若被敌军长程弓箭压制,即便能将敌军击退,死伤也一定非常惨重。一拉缰绳,提声喝道:“退回去……”
忽然间一阵大风卷过,尘沙劈头盖脸的打了过来。风中的细沙打在脸上,就像被钢针狠狠扎刺一般,眼前登时灰蒙蒙一片。吴晨大喜过望,策骑向前疾冲过去。风沙遮住视野,对面的张绣军仍是以弓骑压制远程兵力为主,浑然不知吴晨已纵马驰近,待到吴晨逼近到七八丈距离时,正是第三波羽箭she出,第四波羽箭还没搭上的空当,吴晨厉声长啸,纵马冲入敌阵,那些手持长弓的兵士根本不是对手,吴晨舞动长矛,所到之处,敌军非死即伤,直杀得前部敌军血肉横飞,四散溃逃。待敌军兵士换上长矛,吴晨身后大军却已涌了上来,右翼的忠字营率先从斜刺里横冲过来,夹带着战马长程奔袭的冲刺之力,连冲带撞,立时将刚刚集结的张绣军冲散。张绣军建制一散,再抵挡不住安定兵士的冲击,忠字营和义字营像两股铁流激荡而入,就真如洪水一般扫荡张绣军的军阵。
吴晨心知这部张绣军败势已成,但对方才抢出城的张绣军那一通猛she仍有余悸,当即传令调了百余名兵士从两军缠斗中退出,向西北绕了过去。昨晚初到朝歌便是在西门,吴晨依稀记得距朝歌西门半里处,有一处缓坡,占住该处缓坡,可以暂时将城内的张绣军封在城中。
尘沙飞扬,视野难以及远,三十步以外只能望到些模模糊糊的影子。吴晨领着兵士先向西再向北,小心翼翼的绕开生死鏖战的兵卒。这段路不过半里,所过的旷野中却尽是断折的兵刃和被砍断的四肢。登到缓坡,那些被战马踏起的尘土只在坡下怒chao般涌动,空气中少了尘土的气息,心胸似乎也为之一宽。俯瞰坡下,两处烟尘不住涌动,一处是在坡北百余步远处,另一处是城门附近。不用问也知,坡北领军与张绣军相斗的正是黄忠部。而城门处正是一个百人队从城内蜂拥而出,吴晨喝令兵士在缓坡上排开阵势,用弩箭压制从城门涌出的张绣军,长声号令中,百余支劲箭疾she而出,在山风的劲吹之下,羽箭去势更是强劲,冲在最前的十余名敌军登时被she成刺猬。紧跟在后的兵卒急忙拉拽战马,向后退却,战马长嘶,百人队拥挤在城门处乱成一团。至此,吴晨才有余裕察看黄忠军的战事,就见一队队百人队纵横驰骋,有的正面迎敌,有的斜侧包抄,攻拒恶斗,惨烈之极。吴晨张弓搭箭,一名斜侧里奔袭而出敌军渠帅应弦摔倒,死尸正落在斜侧奔至的战骑脚下,被踏成一滩肉酱,本是从斜刺里绕出包抄的阵势登时一阵混乱。仁字营的一名司马厉声呼喝,领着数十人纵向直冲过去。
“贼寇在坡上,贼寇在坡上……”被吴晨领军she杀十余名大小渠帅后,敌军齐声叫了起来,号角声从远处响起,散处在旷野各处的敌军蚂蚁般向小坡涌了过来,吴晨羽箭she出,坡上居高临下,羽箭she程大幅加长,每箭she出,一名敌军渠帅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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