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2/3)
没见过世面的泥腿子平头百姓就算了,偏偏孔君虞出身官宦世家,谢福儿估计他听过龙威的厉害劲,既然忤过天子,心里自然畏惧,依旧啪啪响地自掴。谢福儿好笑:“圣上是个重教之人,最礼贤学者,还没说你什么你就打得吓死人,人家不知情的还以为圣上是个怎样的暴君,不知者不罪,本宫说不会罚就不会罚!”
孔君虞听了谢福儿的训斥,这才停住手,说:“往年草民总听祖父讲,再天真烂漫的女郎进去了深宫内苑,都得磨成个金刚身和一副老树皮子心肠,惟独昭仪福份贵重,全因有天子迁就和庇佑。”
谢福儿也不知道被他哪句勾动了一下,湖上夕照临水,目光朝着粼波一闪:“是因为他是天子的缘故才算我的福分吗,要是这样,最多只能算是我的时运罢了,算不上什么福分。”
孔君虞顿了一顿,垂头:“夫妇之道,贵在磨合,无论什么人都一样。嫁女莫望高,女心愿所宜。这是民间奉劝家中有待嫁女的父母的话,也是规劝女子,不要因为男方的身份地位而交付闺心,另一方面,也不要因为对方的身份和地位,不敢交付闺心。”
谢福儿像是说到了心凹处,那是个心虚的软地方,没胆经路过,存不住底气,蓄不足能量,半天才出声:“哪个不敢。”
骄者必多卑,傲者必多愁,看似没心肺的,不过是为了一副心肺不受伤罢了,孔君虞没说话,朝谢福儿笑。
后头跟着的赵宫人和胥不骄头都齐刷刷大了,皇帝准许昭仪与找这学堂师长一见,可不是来谈哲学论人生的,怎么聊着聊着还聊到了风花雪月?
胥不骄率先咳咳:“时辰差不多了。”
几名侍女迤裙而上,左右过来拥了谢福儿。
谢福儿收起心思,直了身子,站在侍女中端丽望孔君虞:“那就麻烦孔山长继续为本宫照料桃李堂了。”
孔君虞脸微微一变,恢复之前的谨慎恭色:“昭仪。”欲言又止,几次都说不出口。
谢福儿见他还有话要说,停了动作。
孔君虞迟疑了下,叹了口气,恳求:“草民今日有幸与昭仪见了一面,不知道能不能再与圣上见一面?”
谢福儿盯住他:“见圣上?”看他还没消肿的半边脸和悔不当初的神情,也知道是多此一问。
这死心眼的还惦记着对皇帝的侮慢,是想亲自拜过谢罪,得个实在回应。
想想也是,自家爹爹还不是一样,被皇帝随口在书房里训两句都能吓得叼着烟袋在廊下坐大半夜。
一般百姓要是知道跟皇帝犯过冲突,只怕吓都得吓死。
谢福儿看他今天被皇帝请来,细胞只怕都死了不知道多少,说千道万,到底是个文弱书生,两只脚到现在还打着摆子,脸也是白的,也就回过头来,望了一眼胥不骄,试问:“不知道皇上那头准不准。”
孔君虞无官无职,白丁一枚,没特殊传唤,没什么道理能够近御前,这也是为什么安排谢福儿在皇驿外头私召孔君虞。
胥不骄跑进驿馆一趟,再出来时,笑意挂在脸上,宣:“圣上准了。”
谢福儿、两个郦宝林并着赵宫人、孔君虞等人在守卫引领下,前后进了皇家驿馆。
这里是天子去京郊中途落脚的歇息场所,皇帝正在东驿三层朱楼顶层。
门外禁卫里的两名官长见昭仪过来,领着部下避退两步,给里面传去了。
孔君虞看见门口手持钢刀,彪魁英挺的羽林兵,脸色一紧,又出了一额头的汗。
文人还真的是不禁吓,谢福儿回头一瞧,叫人去给他提醒了些礼节。
走进少顷,有宫娥出来,脚步匆忙,行礼过后,温声楚气的声音掩不住一路跑过来的喘息:“昭仪来了,圣上在里头,叫您进去。”
谢福儿见苏娃白净脸蛋微微发红,胸脯一起一伏,跨槛过去,见她又跟着过来,脚步一停。
苏娃将赵王的吩咐当成了金牌,一进驿厢,给天子端茶送水、卸袜除衫的事情,处处都捞到手里做,这会儿在室内正给皇帝更换用膳的宽敞衣裳,皇帝并没要自己离开,有些不大甘愿就这么走,忸怩着咬唇搅手,故意推时辰,面前贵人开了声:“嘴唇都咬翻皮肉了,还不去止个血。”
小郦氏听昭仪说完,哽儿都不打一个,朝苏娃冷冷说:“姐姐同我这边厢房有些事,就劳烦苏宫人来整一整了,圣上这边有昭仪照料。”说着叫宫人将苏娃强行一架,拎了下去。
谢福儿叫几名禁卫跟孔君虞在外面等着,先拨帘进了内室。
内室用隔断分为三层,皇帝在最里面一间。
皇帝的便衣被苏娃服侍穿了一半,衣裳晃荡荡地披在身上,菩萨似地坐在那儿。
谢福儿上前给他拢好领子,见他不言不语,手一边动,一边低头在他耳边没话找话:“是福儿穿的没别人好?”
皇帝耳朵被她吹得发痒,站起来,把另边袖子自顾自套到胳臂上。
谢福儿不依,边给他穿边念叨:“六郎说呀。”又催促:“六郎稍微低一些,够不着……”
这小妒妇,皇帝被她连打带催,睨她一眼,弯□,还是不讲话。
机不可失,谢福儿瞄准目标,趁机偷袭他下唇瓣肉,啪嗒香了一口。
“谢福儿,你——”皇帝大怒,摸摸嘴,咂了两下,坐下来,没声了。
谢福儿蹲下来,给他拉平了衣裳角,手滑下去,嬉皮笑脸:“那,六郎有事吗?我看一点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