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2/3)
能不走?今后还有谁信任圣上?圣上请回寝殿去。”皇帝最恨她仗着天下为公的名义打她自己的小算盘,鼓起丈夫之气,一个横抱把她托起仍在榻上压上去。
谢福儿肚子都快被他压扁了,一急,怕会出问题,碰到床头硬梆梆的夜明枕,借着枕芯里的明珠光芒寻到他的轮廓,一下砸到他脑勺上。
皇帝酒醉没力气,反应也迟钝,喉咙里“呃儿”一下,仰天倒了下去。
谢福儿见他摊成个大字形躺在地上,踢了踢他脑袋,又踢了踢胳膊,没反应,不敢叫人进来看见,扶个没意识的百多斤的人,又怕闪了肚子,给他垫了个软枕,蹲在地上,拎起个砂壶,撬开他嘴,汩汩不停灌热茶进去。
喝醉的人怕冷,小半会儿,皇帝就在冰凉的地砖上被活活冻醒,晕头转向起了身,舌头依旧弹不直,可酒全都醒了,只感觉自己刚刚受了大逆不道的对待,可脑子一片空白,叫嚣:“刚怎么啦!”
谢福儿这才将他搀到榻上,说大话不气喘:“圣上喝醉了,一下子跌下来了。”
皇帝怀疑:“果真?”
还雪碧呢,谢福儿叫了一声,皇帝随行侍宦匆匆撩帘进来,听贵妃说:“扶圣上去本宫的榻上安寝,本宫去外面歇。”
侍宦显然知道皇帝今晚上来远条宫不是只为了借贵妃的香榻睡个觉,犹豫了一下。
谢福儿瞥了眼皇帝:“圣上刚喝了酒,正是虚脱发冷……万一要是冒风了,是你负责?”
小侍宦懂什么叫冒风,脸涨得通红,不敢怠慢,忙上前去扶皇帝。
皇帝顾不上跟说话,浑身酸痛,就像被几只小马蹄子践踏过一样,膀胱也涨得发慌,抖了抖腰带。
谢福儿看一眼侍宦:“有没有眼力?”
天子出恭程序繁琐,除伺内侍,其他人退散。
小侍宦连忙蹲身去拿了夜壶,给皇帝褪袍拉裤扶卵甩龙头,最后帮忙净手净身,一条一条做到位。
趁这功夫,谢福儿早在外头的简榻上睡过去了。
**
离宫当日是个好天气。
被赵宫人搀上车时,高佛佛松脱保姆的手,跑上去拉谢福儿裙摆,艳羡得不得了:“不能带佛佛一起去吗?”
赵宫人见谢福儿上到一半,被高佛佛拉了一个趔趄,心都快要跌出来,扶稳当了,才失笑:“公主,太仓宫可不是什么好玩的地方,贵妃这次是去礼佛,可不是散心的。”这话说得自己都没底气,就凭自家贵人这模样,出了宫只怕是她一大独大。
谢福儿想了想,说:“安庆在宫里也不是没事,找机会多陪在圣上身边,圣上日常起居,有什么动静,平时见了什么人,跟人说了什么,跟哪宫夫人说笑嬉闹过,去了哪宫哪殿歇了,都可以记在心里,到时告诉本宫。”
赵宫人看了一眼贵妃,没说话,借公主来盯着皇帝在宫里的行径,真的好吗。
高佛佛领了任务,人生又重新有了企盼和目标,充实了,松了手,目送贵妃上车,落帘,起辇,沿着红瓦黄檐,朝着出门直奔御街的宣平门驶去。
回了头,高佛佛在保姆的引领下蹦跳回上阶,仰头一看,有人在高台上的墙垣角落,身着便袍,眺望城外。
“那是父皇。”高佛佛吸着手指头,笃定。
“殿下看错了。”保姆否认。
“明明就是父皇。”高佛佛拔出手指头,急了。
保姆认真分析:“公主看,皇上的身子板一向挺得很,哪里会半个身子佝偻地都快掉下楼了,皇上眼神如炬,哪里会用西洋镜张望,皇上是真龙天子,更不可能像个宵小之辈缩在墙角贼头鼠脑,猥猥琐琐的啊……综上所述,绝不可能是皇上啊公主。”
高台上,皇帝放下望远镜。
胥不骄颇心疼天子:“既是都来了,何不送一送呢。”
昨晚上酒醉三分醒,难道还真的是瞎了眼,瞧不见她唯恐避之不及的态度么。皇帝狠狠:“强扭的瓜不甜。”
您强扭的瓜儿还少了?瓜藤瓜蔓都一齐抱走了。天子最爱之一是台阶,胥不骄从来也不吝啬递梯子:“连乞丐都有气性,身份越高的,气性越大也,尤其又是做过学问的,哪儿能关在闺阁里没见过世面的小媳妇一样呢?贵妃还算懂事啊,自己心里有气有怨,宁可寻个清净地去待着,虽说给圣上郁卒三分,却给她自己难受了七分啊。冷一冷,便找个理由接回来吧皇上。”
这话听得皇帝舒服了,可还是含着一口气:“朕为她胞弟安排学籍,为她一句话打回了宋太常家的女儿,为她生母的嫉妒心匆匆下嫁了荣淑长公主,为她在后宫不受戕害责罚皇后震慑太后……一事又一事,什么都做高了,就算是笔债,朕也该还完了。她不识好歹,不过是个行刺,就试出了她真心,说是朕利用她,不拿她当回事,何尝又不是她恃宠行凶,只顾着自己的利益,根本不把朕放在心里?”
胥不骄悄悄望一眼皇帝,天子强过人,感情最脆弱的却也是天子,因为没人与其对等,皇帝付出什么,永远是得不到相应的回报,这是叫人怜悯的。
胥不骄拢袖:“皇上为贵妃做的,全是因着一颗私心,贵妃的反应,只是因为早就明白,皇上这颗私心,指不定哪天就会变,一旦变了,她是没有反抗余地的,这算不得自私,乃是自保心。再说了,皇上做得再多,从来没说过有什么用?贵妃她又不是龙肚子里的肠子。女人么,呵呵,哪个不爱听口头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