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方向(1/2)
月华自然知道玉蟾离了绣坊,出了城,但玉蟾爹娘还在南北楼,他也就没有阻止她,只当她是出去散散心罢了,谁知竟然会出这场乱子。想到常乐村的所在,月华也担心,只是这个时候派不出去人,而这会儿欧阳云起这样一说,他不由得皱起了眉:“欧阳兄怎么知道她的消息?”这个时候遇上欧阳云起绝对称不上是什么好事。
欧阳云起便将在常乐村的事说了,又说:“当时人人都很惊慌,唯独她镇静得有些过分,但却连自己的手流着血都没有注意到,可见她实际上十分紧张。当时,我就知道她绝对有问题,只不过当时我才刚刚接手京畿卫而已,原先的统领不服气想找我的茬,如果从我认识的人那里搜出了要犯,他一定会揪住这一点不放,所以,我只能装作不知道,只让人埋伏在常乐村附近而已。但现在已经过去了这么多天,我埋伏的人也没有抓住犯人的踪迹,但这件事情总要有个结果,不可能让京畿卫的人去负责。”
“欧阳兄这是在威胁我?”月华神色冰冷了下来,他难道是想让玉蟾顶罪?
“先帝已经死了,现在追究这件事也没有意义。”欧阳云起摇了摇头,说道:“但是,我也算是间接放了她一回,单凭这份人情也足以让你答应帮这个忙了吧?”
月华没有说话,沉默了好一会儿以后,他才看着欧阳云起问道:“欧阳兄可想清楚了?梁王的事情一旦成了,你清闲自在的日子也算是结束了,想做一个fēng_liú隐士的想法也就成了泡影了。”
“做不成fēng_liú隐士做一个fēng_liú将领也是一样的。”欧阳云起无所谓的笑道,说道,“我从来不为自己的年少轻狂而后悔,但谁能一辈子年少呢?该承担的责任我不去拒绝。或许等到责任了了我还可以继续那一场闲云野鹤的梦吧!”
他还是笑着,目光中还带平时那种fēng_liú不羁的痞气,但月华却知道这一场变故终究是让欧阳云起改变了,月华便不再说什么了,只是沉默着点了点头。于是,欧阳云起摘下了头上一支竹节簪子交给了月华,月华接了过来,若无其事地收了起来。
送走欧阳云起以后,月华便被月望叫进了书房,月望告诉他。他和旃洁灵的婚期定在下个月。
“什么意思?”月华不敢相信地问道,他说,“父亲难道不是已经答应孩儿不娶旃洁灵了吗?怎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方才旃家来人提亲。是赵王身边的亲军将领,他是得了赵王的授意来的,拒绝了这门亲事就等于拒绝了赵王。”月望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上次所说的话为父也想过。是有几分道理,月阔察家的确是无论哪一派上位都必须要争取的对象,但侯爷若要站到赵王那边也需要一个台阶,而这场婚事正好是一个契机。另外……如若是由月家牵线使万户侯与赵王连上,那么,将来无论是在赵王处还是万户侯家。月家都将有一席之地。”
虽然月华这个时候也不敢不顾及整个月家的前途,但却也没想到月望为了搭上赵王,问也不问一声便要他去娶一个他根本不喜欢的人。甚至利用他的婚姻做筹码。他似乎透过月望道貌岸然的外表看到了他既胆小怕事又虚荣势利的内心,月华不由得再一次对月望失望透顶,他倔强地站在月望面前,说道:“那么父亲可曾为我考虑过?请父亲恕我直言,那个女人我不想娶!”
月望眉头一皱。说道:“婚姻大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里容得了你说不想娶就不娶?更何况,事关月家的生死存亡,你身为月家长子责无旁贷!”
这就间接承认他根本没有为他考虑过了吗?月华便也不再强调自己的意愿,只冷声说道:“父亲,难道为人家奴,依附他人的罪您还没受够吗?”
“你……”这句话直直地戳中了月望的心,“家奴”这两个字一直是一道刻在月家脸上的伤疤,洗不掉也遮不了。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说道,“你以为我不想洗脱这个污名吗?可名声到底不如月家上上下下上百口人的身家性命重要!何况,汉人的义军现在已经成不了气候了……”月望及时地停下,换上一声长长的叹息。
“可有了这一场大乱,义军有足够的时间休养生息,不出三五年便能东山再起!”月华说道,
“而月家却已经彻底地投向了大夏,家中子孙也大多都带有夏人血脉,到那时候,可能色目人的处境都要比月家容易得多。”
月望气急败坏地说道:“三五年?从这句话便可看出你这人不学无术!历史上哪回改朝换代不花过几十年、上百年的时间?这几十年难道我就把月家放到火上去烤?总之,为父不是在跟你商量,只是告诉你一声罢了,横竖婚事由你母亲操持也用不着你管,明天新皇登基大典以后,你随为父去一趟万户侯家便是了。”
月华本来打算拒绝,可一听到要到月阔察家去心中便是一跳,这不正是一个上好的机会吗?他便不再说话了,只生硬地向月望行了一个礼退了出去。而月望留在原地,左思右想也觉得不安心,便悄悄地安排轿子出了府,到不远的月满家里和他商议起月家的未来。月满听完月望的牢骚以后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大哥你的话自然是有道理的,无论什么东西都比不过月家的生死存亡,可华哥儿年纪虽小,说的话却也在理。毕竟,目前赵王也不一定就能坐稳辅政王的位置,就连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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