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家领袖尸佼(约前390—前330年)(3/4)
一定意义上来说,引进、容忍、融通多元文化、百家各说,然后加以选择和中合,是有其实践价值的。《广泽篇》透露出来的,就是希望结束纷争混乱,实现统一的思想。兼爱百姓务利天下面对战国时期阶级矛盾尖锐的形势,尸佼认为如何稳定农民、巩固统治,是非常重要的问题。尸佼强调“兼爱百姓,务利天下”(《尸子下》)。《尸子》云:“禹治水,为丧法,曰:毁必仗,哀必三年,是则水不救也。故使死于陵者葬于陵,死于泽者葬于泽,桐棺三寸,制丧三日。禹兴利除害,为民种也。”(《尸子下》)这里宣扬的是“节葬”的思想。《尸子》书又说:“绕梁之鸣,许史鼓之,非不乐也。墨子以为伤义,故不听也。”(《尸子下》)这宣扬的是“非乐”的思想。“节葬”、“非乐”,都是从墨家学派中吸取来的。《尸子》借子夏之口说:“鱼失水则死,水失鱼犹为水也。”(《尸子下》)指出了民心对于统治者的极端重要性,认为“天子忘民则灭,诸侯忘民则亡。”这强调了安抚百姓是国家稳定、巩固的关键。善修国政尸佼劝说统治者要“善修国政”,说“君若不修晋国之政,内不得大夫,而外失百姓,”“天子以天下受令于心,心不当则天下祸。”《尸子上·贵言》尸佼要求统治者效法古代神农、有虞氏等圣王,和农民“并耕”,认为这是“所以劝耕也”。(《尸子下》)他强调发展农奴的个体经济,“使天下丈夫耕而食,妇人织而衣”(《尸子上·贵言》),以改善农奴生活。《尸子》说:“车轻道近,则鞭策不用;鞭策之所用,道远任重也。刑罚者,民之鞭策也。”(《尸子下》)但尸佼反对滥用刑罚,认为“刑以辅教,服不听也。”统治者之所以要用刑罚,“非乐刑民,不得已也,此其所以善刑也。”(《尸子下》)倡导劝学强调教化《尸子》鼓吹“劝学”,强调“教化”。他说:“学不倦,所以治也;教不厌,所以治人也。夫舍而不治则腐蠹。”(《尸子上·劝学》)他说:“天下非无乱人也,尧舜之道,可教者众也。”(《尸子上·贵言》)“子路,卞之野人;子贡,卫之贾人;颜涿、聚盗也;颛孙师,驵(狡墨吉之人)也。孔子教之,皆为显士。”(《尸子上·劝学》)还说:“贤者易知也。观其富之所分,运之所进,穷之所不取,然则穷与运,其与成贤无择也。是故爱恶亲疏,兴发穷达,皆可以成为义,有其器也。”他强调不管在上位的怎样对待在下位的,直至“监门、逆旅、农夫、陶人”,都要毫不动摇地修身行义,做到“忠孝善贤”。他还强调“学之积也”(《尸孙·劝学》),要求不间断地学习。认为“未有不因学而鉴道,不假学而先身者也。”这些论述,都含有合理的因素和积极意义。尸子关于君依赖于民的鱼水譬喻,和“劝学”的思想,对后来荀子的“水则载舟,水则复舟”和“劝学”思想的形成,是有影响的。去邪人除邪欲尸佼认为,社会的动乱,在于有“邪人”,人所以作恶,在于有“邪欲”。因此必须去“邪人”,除“邪欲”。《尸子》说:“国乱则择其邪人去之,则国治矣;胸中乱则择其邪欲而去之,则德正矣。”《尸子》书曰:“目之所美,心以为不义,弗敢视也;口之所甘,心以为非义,弗敢食也;耳之所乐,心以为不义,不敢听也;身之所安,心以为不义,弗敢服也。然则令于天下而行,禁马而止者,心也。故曰,心者身之君也。天子以天下受令于心,心不当则天下祸;诸侯以国受令于心,心不当则国之;匹夫以身受令于心,心不当则身为戮矣。”(《尸子上·贵言》)心以为不义《尸子》认为,只要“心”正,“心以为不义”,就能制止目、口、耳、身等感官不正当的yù_wàng。他说:“心者,身之君也。”从天子到匹夫,都“以身受令于心”。心不当,或为天下祸,或者身被戮。他说:“神也者万物之始,万事之纪也,”又说:“治于神者,其事少而功多”。所以用德义来治理心神,是最根本的。尸佼这些思想,和孟子的“正己”、“修身”,心能使耳目器官不“蔽于物”和“万物皆备于我”等理论,都是息息相通的。尸佼的上述理论,包括“劝学”、“德义”这些思想,都是针对当时的实际情况而发的。农民的反抗,使社会矛盾激化,为了缓和阶级矛盾,巩固国家政权,尸佼向统治者劝谏,要“修先王之术,除祸难之本,使天下丈夫耕而食,妇人织而衣,皆得戴其首,父子相保。”统治者实行“善政”,抚恤百姓,使百姓得其所,安其业,丰衣足食,他们便不会起来反抗,就能免遭杀戮,保全首领;统治者也消除了“祸患”。这样,社会就能富庶起来,“此其万物以生,益天下以财,不可胜计也。”(《尸子上·贵言》)审名分尸佼认为治理天下的根本办法,在于“审名分”。他说:“若夫名分,圣之所审也。……审名分,君臣莫敢不尽力竭智矣。天下之可治,分成也;是非之可辨,名定也。”“名分”,尸佼称之为“一”,他说:“审一之经,百事乃成;审一之纪,百事乃理;名实判为两,合为一。是非随名实,赏罚随是非。是则有赏,非则有罚。人君之所独断也,明君之立也。”(《尸子上·发蒙》)尸佼认为,“名分”审定,则百事得理,是非能判,赏罚分明,人君便可为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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