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篇之卫宣公(前718~前700在位)(2/7)
形象,而且一再与“新台”的鲜明、河水的盛大作对照,反衬卫宣公的丑态。美丽鲜明的亭台上,踞着一个丑陋的瘌虾蟆,拥抱着一个天仙似的女人,漫画的笔法真是入木三分。国风·邶风.二子乘舟
【原文】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愿言思子,中心养养。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愿言思子,不瑕有害?
《毛序》:“《二子乘舟》,思伋、寿也。卫宣公之二子,争相为死,国人伤而思之,作是诗也。”卫宣公既夺伋妻,生子寿。后宣公欲杀伋,寿自愿代伋死,遂俱被害。
朱熹《诗集传》说:“旧说以为宣公纳伋之娶,是为宣姜。生寿及朔。朔与宣姜愬伋于公,公令伋之齐,使贼先待于隘而杀之,寿知之,以告伋,伋曰:君命也,不可以逃。寿窃其节而先往,贼杀之。伋至,曰:君命杀我,寿有何罪?贼又杀之。国人伤之而作是诗。”今从此说。
“二子乘舟,泛泛其景。”《诗集传》:“二子,谓伋寿也。乘舟,渡河如齐也”,据《左传》之记载,有卫宣公让伋使齐之命,且其中有“寿窃其节而先往”句,可能是两人一起使齐?“景,古影字”,也有说“同憬,远行”,此句是说二子乘舟已经远去,只留下在河面上泛泛浮浮的影子,泛泛,见其飘摇不稳之状;二子同舟,则见其命运攸同;而其影远去,则不知其命运何如也。
“愿言思子,中心养养!”“养养,犹漾漾,忧不知所定之貌”,也有说,“养养,既恙恙,忧思心神不定的样子”,言卫人思二子,为其命运而担忧/忧伤。伋以父为君,不肯背君命而逃;寿不忍见其兄亡,自愿代兄而死。一是孝子,一是贤弟,其行迹在卫宣公和宣姜这对父母恶行的衬托面前显得更加伟大,诚然令人叹惋。
“二子乘舟,泛泛其逝”,上承前段,二子之舟终于不见,飘然一叶,将自己的命运完全付诸动荡风波,一个“逝”字似乎语带双关。“愿言思子,不瑕有害?”不瑕,不无。意思是我们在想念你们啊,不知你们是否遭遇不测。这种“见其不归而疑之”的语气,如同浓重而游荡的雾霭,一直笼罩全篇。从现实写作背景来说,可能关于二子之死的种种说法都是传言,且在卫公统治之下,不敢像《黄鸟》中“彼苍天也,歼我良人”那样说的太明显。所以只能述说二子远去之情形,跟着倾诉自己的思念和担忧。可谓“风萧萧兮河水寒,二子一去兮不复返”。从艺术特色上来说,诗中一直存在着一种暗示,仿佛二子没有死去,而只是远行不知其所之。诗人或许在告诉大家,他们或许在遥远的地方,一直快乐的生活着,或许那个地方,就是天堂。
6影视形象
1996年电视剧《东周列国·春秋篇》米铁增饰演卫宣公
7《卫国风云》之第六回生嫌隙卫郑反目155
公元前718年四月,卫宣公葬过了先君卫桓公,刚刚登基打理朝事,郑国就趁着卫国内乱之际,悍然发兵入侵了卫国边地,以报卫州吁上年发起的东门之役之仇。卫宣公闻讯,遂匆忙召集文武大臣来朝计议,君臣议定奋起自卫反击。宣公遂派人联络了南燕,两国约定共同出兵向郑国开战。南燕国为姞姓小国,始封国君为黄帝后裔伯倏,其位置在今河南延津县东北部,时常受到周边大国的讨伐和欺负。这次战斗在虎牢进行,郑国让祭足、原繁和泄驾率三军列于燕兵阵前,又使曼伯和子元分别率兵偷袭其后,对燕军实施了迂回包抄。燕兵只顾与郑国前三军作战,没有料到自己背后还有两支兵马袭来,结果燕军被郑军打败。卫国失去了燕师的军事支持和配合,也被郑军打得落花流水,溃不成军。
就在这时候,成国趁着卫国与郑国交战的时机,发兵攻打卫国,侵扰了卫国东部边地。成国是一个小诸侯国,居卫国之东隅,是周武王的七弟成叔姬武的封国,在周成王东征之后被封在太行山以东的中原一带,位置大致在今河南范县至山东宁阳县一带。成国夹在齐、鲁、卫、宋等大国之间,经常遭到周边大国的侵削,逐渐沦为大国的附庸。公元前8世纪前后,成国在鲁国控制之下。公元前686年夏,鲁国和齐国围攻成国,成国又降于齐国。公元前615年,成国国君去世,太子出奔鲁国,在鲁文公的帮助之下得以即位,于是成国再度成为鲁国附庸。到春秋后期,成君沦为鲁大夫,成国也成为孟孙氏采邑,成君受制于孟孙氏。公元前408年,成国再度被齐国攻陷,成君至此失国。
卫宣公闻小小成国胆敢来犯,砖头瓦块也敢作精,心中登时大怒,遂传令攻打郑国的军队返回国内,专力讨伐成国。卫国打不过郑国,但攻打成国还绰绰有余,成国军队不堪一击,很快就被卫国打败。卫人攻破了成国都城,一举征服了成国,总算为虎牢之败挽回了一点面子。成国都城被卫国侵占,国都被迫东迁,成邑成为卫国的平阳邑,后来成为卫国重臣孔悝的封邑。
那郑庄公足智多谋,有称霸诸侯之野心,在攻打了卫国之后,为雪东门被困之耻辱,又积极谋划讨伐宋国。消息传到宋国,宋殇公大惊失色,一方面悄悄备战,防止郑人来攻,一方面展开外交活动,试图弥合宋郑关系。公元前715年春天,宋卫两国首脑秘密会晤于卫国垂地,宋殇公用重金贿赂了卫宣公,央求卫宣公居中调停宋郑两国关系。看在银子的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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