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王篇之卫后庄公(前480—478在位)(2/3)

脾气，在南子面前，不但没有一国之君的威严，还“每思媚之”，反过来要邀宠于夫人南子。齐景公和宋景公在洮地会晤时，卫灵公派太子蒯聩到洮地向齐景公敬献了卫国的敛盂之地，以示自己亲近齐国，以回报齐国馈赠禚、媚、杏三邑之谊；同时，灵公又为南子从宋国召来公子朝，让他们在洮地幽会厮混。为了两人来往方便，后来，灵公干脆让公子朝在卫国任职，在国内外造成了极坏的影响。提起来卫灵公和南子，国人每每掩口窃笑不已，对他们的龌龊行为嗤之以鼻。后人掩卷哂笑：

常人难忍妻私通，卫君宽厚树高风。

美色共享载万物，世人掩口笑灵公。

不说卫国宫内的龌龊之事，且说卫太子蒯聩秉了父亲灵公之命，带着从人赶往洮地，向齐景公敬献了卫国的敛盂之地。齐景公非常高兴，对太子蒯聩说了不少夸奖卫灵公父子的好话，蒯聩也唯唯诺诺，曲意应付。最后，齐、卫、宋三方皆大欢喜。完事后，蒯聩率领从人打马回国，路过宋国郊野时，听到宋人在野地里唱道：“既定尔娄猪，盍归我艾豭？”娄猪就是母猪，用来比喻南子；艾豭是指漂亮的公猪，借指宋国公子朝。这两句话的意思是说，既然已经满足了你们家的母猪，为什么还不放我们漂亮的公猪回来？这南子的名声本来就不太好，太子蒯聩听了这话羞愤异常，心中十分恼怒，他对家臣戏阳速吩咐道：“回国后，你随我上朝面见少君，看我的眼色行事，我回头看你时，你便上去杀了她！”少君是对诸侯夫人的尊称，戏阳速点头应诺。

回到国都帝丘，蒯聩带着戏阳速前去朝见夫人南子。朝见时，蒯聩频频回头向戏阳速示意，暗示戏阳速赶快动手，但戏阳速却假装糊涂，不予理会。南子见两人鬼鬼祟祟，神色异常，觉得事情有点儿不对劲，等她瞧出了其中的端倪，就从宫内狂奔而出，一路高声叫喊：“太子杀我！太子杀我！”卫灵公听到南子的杀猪似的呼叫声，赶紧跑过来拉住南子的手，一同奔跑到重华台上躲避。蒯聩见事情已经败露，害怕遭到灵公的责罚，慌忙逃出国门，出奔外国避难。起初，他投奔到了宋国，宋景公不礼。不久，他又转而奔往晋国，依附于晋正卿赵鞅赵简子。太子大逆不道，卫灵公非常震怒。蒯聩出奔后，卫灵公在国内大肆清理太子余党，大夫公孟彄闻讯，先逃亡到郑国避难，后又投奔到齐国。太子蒯聩谋杀南子没有成功，就到处对人宣扬说：“是戏阳速害了我。”戏阳速听到这种传言，也到处对人表白说：“是太子要嫁祸于我。太子大逆不道，命令我杀他的母亲，我如果不答应，他就会以违抗命令为由杀了我。假如我杀了夫人，他就会加罪于我以解脱他自己，治我的谋杀国母之罪。所以，我就只好表面答应他而不去做，以此暂免一死。我是以道义和信用而行事的，我没有什么过错。”主仆二人为此打了一场口水官司。

赵氏大军始终围困着朝歌不肯撤兵，朝歌城危在旦夕。公元前496年冬十二月，荀寅的家将高强与同僚司马籍秦从朝歌成功突围，意欲召集中行氏旧部反攻赵鞅。高强，本为齐国卿大夫，因受齐国陈无宇的排挤和攻击，投奔晋国避难，沦为晋国权臣中行氏的家臣。籍秦，原为晋国公族之后，世代为晋国大夫，依附于晋国荀氏家族，曾多次跟随荀吴、荀跞和荀寅疆场厮杀南征北战，帮助中行氏掠取了大量土地与财富，官至晋国上军司马，后跟随荀寅发动叛乱。高强与籍秦突围后来到了荀寅原来的封地，号召范氏和中行氏的旧部聚集起来救援二主。在士吉射与中行寅一再的催促下，范氏、中行氏的家兵如同蚁聚，然后向晋国的潞邑发起了进攻。面对敌人的反攻，赵鞅沉着应战，在潞邑打败了范氏和中行氏的军队，俘获其部属高强、籍秦，余部一路溃败，狼狈逃窜。为响应籍秦和高强的军事行动，郑献公与范氏家兵联合，进攻赵氏的封地百泉。赵简子携潞地败敌余威，在百泉再败范氏家兵和郑国之师。经过长达大半年的恶战，赵鞅取得了辉煌战果。此时，交战双方都已疲惫之极，赵鞅撤军回国休整。

公元前495年夏，郑大夫罕达率兵侵伐宋国，在宋地老丘大败宋军。宋景公遣使向齐国和卫国告急，请求两国出兵救援。齐景公和卫灵公率师驰援宋国，两家联手击退了郑国军队，联军驻扎于蘧絮之地。是年五月，鲁定公薨于高寝，其子蒋即位，是为鲁哀公。是年，伍子胥偕孙武与吴王定下了破楚之策，吴国一举攻破了楚国郢都。此时，楚国的邻国胡子国竟然乘吴军攻进楚国郢都之机，出兵占领了楚国邻近胡国的土地，顺便捞取了一点儿便宜。胡子国，归姓，尧舜时代的后夔，被称为归夷，是东夷集团的一支，原居于河南商丘一带，后遭到商王武丁的讨伐，被迫四处迁徙。一部分留居中原建立归国，大部分归人不愿臣属于商朝，继续辗转流徙，不断向南迁移。其中有一支迁居于颖州汝阴，今之安徽阜阳市境内，并在此建立了胡子国。楚昭王熊珍重整旗鼓，率兵反击吴军，将吴军逐出楚境。在返国途中，回师消灭了胡子国，胡国地盘纳入了楚国版图。

公元前494年四月，赵稷在邯郸起兵，对抗赵鞅赵简子。赵稷是晋国大夫邯郸午的儿子，其先祖赵穿被封为邯郸君，故赵稷又叫邯郸稷。赵简子率军讨伐邯郸稷，齐景公和卫灵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