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箭出无情，剑本有灵（2IN1）(4/4)

距离他们不到三步的地方，虚空悬浮着一把紫光湛湛的古朴长剑！

“紫……紫郢？”区扬不敢置信，话都说不利索了。

紫郢剑的剑柄朝天，剑尖朝地，区扬一喊出她的名字，剑尖不动，剑柄朝前移动小段距离，又急速后收，如此反复——像是在点头。

“你……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区扬喃喃自语，像是自问，像是问剑，“我怎么感觉不到你……”

紫郢剑剑身一晃，幻化出两柄小剑，三件并立，然后剑柄同时左右摇摆。

迟疑一下，区扬有些不确定地出言问道：“三分钟？你也不知道为什么？”

三剑归一，紫郢剑急速“点头”，像是很兴奋主人区扬能够这么快领回自己的意思。

“你……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区扬终于发现了紫郢剑的“不同之处”。

不是单纯地受人操纵那么简单，而是真正能够听懂人类语言。

紫郢剑“点头”得愈发欢快，像是在得意。

等她停下来，樱空也突然发言：“紫郢，你好。能听懂我说什么吗？”

紫郢剑又一次开始“点头”，然后长时间的“低头”，仿佛是在鞠躬问好。

铭烟薇也加入了这场“人剑交流”活动，三人你一言我一语轮流言语“轰炸”，紫郢剑无不做出回应——当然是尽力而为，如果无法“说出”自己的意思，就开始“原地转圈”，表明正在苦恼该如何表达。

最后，三人终于确定：无故而无恙归来的紫郢剑，真的能够“通晓人性”——用修真界的话说，就是死物产生了灵识。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句话放在修真界尤为正确——那些千年万年的“灵物”都有一定可能诞生出属于自己的意识，接下来就像修真者一样开始修炼，力求正果。

虽然不知道原本还只是“一柄剑而已”的紫郢剑缘何而产生自己的意识，但总归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最终，区扬伸手，平摊。紫郢剑会意，乖乖地将自己的“头颅”——剑柄放在主人的手上。

区扬心神浸入剑体，感受着紫郢剑——虽然无法明了到她的准确“想法”，却可以感受到她的“情绪”：欢欣，快乐，还有……深深的眷恋。

少年吐气，睁开了双眼，看着眼前的散发着紫光的长剑，眼神复杂，内心欣喜。

闭上眼就无法用心神感知到紫郢剑的存在，也无法像以前那样如臂使指地操纵她——但区扬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只要和现在的“灵剑”做好沟通，很快，他就可以像以前一样操纵……不，是并肩作战！

拥有了自我意识的紫郢剑，再加上与区扬的心神感应，能够瞬间领略其主人的意图，如此一来，所能发挥的水准，完全不像以前的“1+1=2”那么简单，而是11！

不过，目前怕是只能靠文字语言和“肢体语言”来交流了。

区扬招招手，说道：“来，回到我身体里吧？”

这本是很平常的事情，修真者的飞剑一向是居住在主人的元神之中，但是……

紫郢剑竟然摇头！？

“为……为什么？”区扬哭笑不得——好怀念以前那个“乖巧听话”的紫郢剑啊。

紫郢剑向右斜着，仿佛是在歪头思考，然后飞速地在天上乱窜，忽前忽后，忽左忽右。

区扬呆住了，樱空却“噗嗤”笑了，翻译道：“她是说，她想在外面玩，不愿意回到你那黑咕隆咚的身体里。”

在区扬更为呆滞的注视下，只见紫郢剑疯狂“点头”，然后靠在女主人的脸边轻轻摩挲，仿佛是在示威：

女主人都同意了，你还有异议吗？

区扬彻底囧了：连撒娇都会了……还会找靠山……

貌似自己真是“领养”了一只不得了的剑“宠物”啊……

“好好，”区扬无奈答应，“不过只有在我们三人面前，你可以随时出现；如果有别人，你必须听我的吩咐。”

紫郢剑歪歪头想了一想，然后点头表示同意。

区扬没好气儿地嘀咕：“竟然还会讨价还价了……”

“哈哈哈哈哈哈……”一旁的铭烟薇像是看相声一般，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少年与少女也忍俊不禁。

就连紫郢剑也上下颤动，仿佛捧腹大笑。

正可谓：

箭出无情人有情，剑本有灵人莫欺；天若有情天亦老，此心安处是吾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