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生计(1/2)
柳二爷见柳氏面色苍白在那强撑,对自己妹子摇头:“你啊,从小就这样,倔强,这事,有我呢。”
说完柳二爷转向茭娘:“那个陈家,是个什么来路?你可晓得?”
茭娘自然是不晓得茫然摇头,柳二爷也笑了:“这倒是我疏忽了,茭娘,你就在这陪着你娘,外头的事,交给我来办。”
茭娘看一眼柳氏,见柳氏点头,茭娘忙对柳二爷行礼下去:“多谢舅舅了。”说着茭娘眉头微皱:“只是舅舅这一路风尘仆仆的,这会儿也要歇息。”
柳二爷噗嗤一声笑出来,屈起手指敲茭娘脑门一下:“你这孩子,还真长成大姑娘了,明明这一脸的着急,倒要和我说,要我歇歇。。”
茭娘的心事被说中,一张脸登时通红起来,柳二爷已收起笑容对茭娘:“你在这好好照顾你娘就是。”
茭娘嗯了一声,见柳二爷走出门,茭娘这才坐在柳氏床边:“娘,我觉着,我真没用。”
柳氏见女儿一脸沮丧,伸手拍怕她的手安慰:“你方才不是说了,就算你是个儿子,你大伯也有法子找你的茬子?”
茭娘嗯了一声,突然又笑出来:“娘,我们现在,是不是就是相依为命?”
柳氏啐女儿一口:“呸,说这样不吉利的话做什么?你不是说,要等你爹爹回来?”柳氏嘴里安慰着女儿,心却早已飞到远处,但愿那个消息,是假的,不是真的。
过了会儿医生来了,给柳氏诊脉过,说是这些日子太过辛苦,思虑太过,开了付药让先吃着瞧瞧,最要紧的是不能再这样思虑了。
茭娘谢过医生,让迎儿跟着医生回去抓药,见天色也不早了,吩咐陈婆子去收拾晚饭,自己就从柜子里翻出被褥,要去给柳二爷铺设起来。
陈婆子见茭娘在那忙进忙出,叹了口气:“前两天瞧着姐姐还像孩子呢,这会儿就是大人样了。”
茭娘把被褥在床上铺好,走出屋子见陈婆子站在院子里对自己抹眼泪,茭娘上前拉着陈婆子的胳膊有些撒娇地说:“陈婶婶,你快些去做晚饭,这以后,事情还多着呢。”
陈婆子擦下眼泪:“是呢,你说的对,越是外面有人想瞧我们的不好,我们偏要过的好。早上那鸡汤还有,我再去拔些白菜,等迎儿回来让她去熟食店切上两样肉,温上一壶酒,让嫂嫂和柳家哥哥,兄妹们好好地说说话。”
说完陈婆子不等茭娘答应,就跑进厨房去忙碌。
柳氏在屋内听到陈婆子和茭娘的对话,是啊,要好好活着,绝不能让坏人讨了便宜去。
柳二爷这一出去,太阳落山才回来,陈婆子把饭摆在堂屋里,柳氏服了药又睡了一觉,觉得清爽些,也出来和柳二爷一起用晚饭。
兄妹之间不用回避更不用客气,柳二爷喝了一杯酒就对柳氏道:“这会儿瞧着,去江西寻妹夫倒不是个急事。”
正在给柳二爷倒酒的柳氏疑惑地说:“哥哥这意思,是陈家那边,着实不好交代?”柳二爷眉头深锁并没回答柳氏的话,
柳氏已经对柳二爷道:“哥哥,你是晓得我的性子的,并不是那种禁不起事的人。”说完柳氏的眉微微一皱:“若是哥哥担心这件事实在太大,那我宁愿拼着一死,也要保住我的茭娘。”
柳二爷按住柳氏的手:“你这说的什么丧气话?哪里就到了这个地步。只是我今儿出门去打听了下,怕的并不是陈家,而是你那大伯子。”
说着柳二爷叹气:“原先你那大伯子,也不是这样,怎么这才几年没见,就变成这样了?”
不过是利欲熏心,柳氏骂了一句才又对柳二爷道:“其实呢,我不是舍不得银子,只是觉着,把银子白白地给他,还不如喂了狗。”
柳二爷微笑:“就知道你会这样说,先歇着罢,这件事我来料理,妹夫那边,正好今儿出门时候,遇到一个熟人,说要往江西那边去,我已经写了一封信,托他带去,若有准信就带回来,总要有个把月工夫,你别着急。”
柳氏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方才是我太急躁了。哥哥莫怪。”
柳二爷摇头:“我怎会怪你。说来呢,也是我们家搬离苏州的祸,要依旧在这,你大伯子怎敢这样欺负?”
这一句又惹起柳氏的伤感来,兄妹两人又说了些别后的话,也就各自去歇息。
柳二爷刚到苏州,吴大伯那边就晓得了,他心里不安,当然不敢去见柳二爷。吴大伯想去媒婆家里探听情形,那媒婆自从头上挨了一花瓶,又因没接到新娘,被陈老爷劈头盖脸骂了一顿之后也不好出门,只在家躲着养伤。
媒婆听到吴大伯来了,借着养伤的名义不肯见吴大伯,却让自己男人出去对吴大伯恐吓了几句,说陈家定不会善罢干休,让吴大伯等着上公堂吧。
吴大伯更是惊慌失措,吓的不敢出门,只缩在家里借酒浇愁。他这一喝酒不要紧,就惹起吴大伯母的不满来。
这天一早,吴大伯母端出早饭来,见吴大伯又去拿酒瓶,吴大伯母伸手把酒瓶给拿走,回身塞给自己女儿,阴阳怪气地说:“这好几天都不见你拿银子回家了,这酒,倒是下去了半坛子。”
吴大伯的女儿叫柳素,比茭娘大一岁,听到这话就帮腔:“爹爹前几天还说,拿到银子就给我好好地办一份嫁妆,这会儿了,就没见到一钱银子。”
吴大伯不耐烦地拍下桌子:“大难都要临头了,你们两个还说这些做什么?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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