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晓智和我的约定(3/4)

“我知道。”晓智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刚才那么悲凉了，但是我却觉得比刚才还要让人悲伤，“但是我真的无法想象没有班阙哥哥的日子会是什么样子。而且我也不想面对那样的生活。郑敏说的对，班阙哥哥没有喜欢过我，也许未来也不会喜欢一无是处的我，光是想到这里心里就很难受呢。我更加无法想象他会离开我和别人一起生活的样子。”我觉得晓智的眼睛又被水雾迷住了，“我更加不能想象到如果哥哥个其他人在一起的样子。子芝，听说过夸父追日的故事吧？”

我不知道晓智怎么突然说起了这个：“这个故事怎么了吗？”我记得这是很小的时候听过的一个故事。

“夸父到死也没有主钓太阳。无论跑得多快，无论是怎么坚持，人是永远不可能追到太阳的。”晓智闭上了眼睛。

“地球距离太阳有149597870千米，距离太远，现在也没有科学技术能将你送到太阳上去，而且太阳的温度太高，你接近他的时候，以现在的科学技术，你根本活不下来。”我回忆着之前看到的资料和她解释道。

“子芝一点也不浪漫。”晓智突然破涕为笑，“我想说的是班阙哥哥对我来说就像是太阳，无论多努力的追赶也靠近不了，即使靠近也会被灼伤。但是子芝记得夸父最后的结局么？”

“喝干了水之后累死了？”我努力回忆着那个故事。

“没错，但是因为他喝干了所有的水，所以他觉得非常抱歉，于是死后变成了一片又一片的桃林，虽然追不到太阳，但是却能永远看到太阳，太阳也能永远的看见他。其实算是幸福的结局，不是么？”

“你想说明什么？”我不明白晓智为什么要讲个故事，“人是不可能变成桃树，班阙也不会变成太阳。”

“我不知想变成桃树。”晓智听我这么说的时候，笑的更厉害了，但是突然笑声就噶然而止了，之后我听见她略为沮丧的声音，“其实这就是我想和你做的约定。再给我几年的时间好不好？不要阻止我去喜欢班阙哥哥，我只是想然自己死心，在我私信之前，我想一直留在外面，知道班阙哥哥找到自己终身的幸福。之后我会死心，然后永远消失。那个时候，我就将身体让给你，你去过你想要的生活好不好？”晓智恳求着我。

“不好。”我拒绝了晓智的提议，“如果班阙一直没有找到幸福呢。”

“不会的。”晓智的声音听起来很着急，“班阙哥哥一定会找到幸福的。”

我实在是无话可说：“可是你知道什么是他永久的幸福么？”

“娶妻生子吧？”晓智傻乐着。

“不是。”我冷言打断了她的幻想，“你死了就是他的幸福。”

我们之间又变得沉默了，我总是在无意识中说出难听的话刺激她，说是为了提高她的警戒心。事实上，我不过是希望把晓智从她卑微的爱情当中解救出来。但是往往我们会因为这个问题而争吵不休，无论我告诉她多少有关班阙想要杀了她的事实，她仍然执迷不悟地深陷其中。

“所以我选择消失。只是现在还放不下他而已，可能是得亲眼看见他要杀我的时候，我都放弃不了喜欢他吧？”晓智绝望地笑着。

这个回答听得我心惊胆战，出于好奇我问她：“没有想过去喜欢别人？”

晓智哪有回答我，之后我听见了她均匀的呼吸声，哭累了睡着了呢。

“子芝，再给我四年的时间，四年之后无论变成什么样子，我都把控制权还给你好不好？”她迷迷糊糊地说道，“我想再和哥哥一起上学。只要一年就够了。”声音慢慢隐藏在了她的呼吸中，我不禁有些心疼她，是想和班阙考上同一所大学，然后像小的时候一样缠着他一起上学吧，还真是异想天开呢。

这样想着我也有了困意，两个人格对话确实太过耗费体力，在我也开始犯迷糊之际，卧室的门打开了。进来的人没有开灯，我觉得她走到了晓智的床前，摸了摸晓智的额头，想掉落的羽毛一样动作很轻柔。“对不起呢。”我听见她满含歉意地说，是郑敏的声音，我挣扎着睁开了眼睛，压低声音说道：“你今天是故意的吧？”传到耳朵里的是我自己的声音，看来暂时能够控制这个身体了。

“子芝？”郑敏用不确定的语气问我。

“嗯。今天是故意刺激晓智的吧？”我又问了她一遍。

眼睛适应了黑暗，我看见她小幅度地点了点头：“没错，如果现在不给她打预防针，等她知道消息的时候，我更不好和她说亲好处。”

我觉得这话里的意思有些奇妙，想了想便了然道：“你不会是真的在和班阙交往呢吧？”

郑敏犹豫着最终还是点了头：“抱歉。”她再次道歉。

我摆了摆手不甚在意，毕竟班阙和谁交往

又有什么关系呢，除了晓智会在意外没有人觉得有什么不妥。我唯一在意的是另一件事：“他今天和晓智说在小长假和女朋友分手，那位女主角应该不是你吧？”

郑敏摇了摇头：“是他前女友。”

“速度够快啊，不是才单着三天，就由你迅速上位了？”我知道我这话说得过分了，但是我没想到郑敏果真如同我猜测的一样完全不值得信任，而且看样子她应该已经自动站队到了班阙的那边，不过之前还一直义愤填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