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和绑架犯的谈判(4/5)
我没想到同样也是死亡,班阙的爸爸真的是太残忍了。我心里祈祷着那两个人的行动一切顺利。“对不起。”我看着男人道歉,“我想老大不是有意提起你伤心事的。我也失去了妈妈,我能理解你的心情。”我知道老大是故意提起他妈妈的,但是我不理解老大的用意。
“你真的确定你妈妈当时死了吗?”老大问道。
男人听到这话的时候突然之间瞪大了眼睛,嘴里含含糊糊地说道:“妈妈?你说我妈妈?”男人显然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老大看着男人的眼睛:“我后来见过你母亲,当我认出她的时候,她承认了自己的身份。她一直想和你联系,但是她认为不和你相认才是保护你安全的最佳方式。你在军校里比在她身边要安全得多。”
男人依旧不慎相信的看着老大问道:“我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老大看着他,有些不忍心的说:“他还记着你。”
“什么意思?”他察觉了老大话语里的闪躲,着急地询问着,“什么叫她还记得我?”
“出于母亲的天性,她在心底一直挂念着你,但是她的记忆力在逐年消退着,能记起来的事情已经寥寥无几。这几次我去看她的时候,她已经认不出我来了,当年她头部受到的撞击已经让她的头部神经受损了,所以她除了你,什么也想不起来了。就算是想起你,也是她刻意要求自己记住不去打扰你。在她之前状态好的时候,他曾经和我聊过很久关于你的事情,他知道你为什么去军校,也知道你为什么故意违反校规让学校开除,你想复仇,所以你选择军校作为你训练自己的地方;之后,你知道只要复仇你必然会杀人,你不想让学校因为你的复仇而蒙羞,所以你选择了离校。但是,你母亲并不希望你过这样的生活,他希望你有能力保护自己和周围的人,你未来的爱人和家人,而不是深陷于对逝去亲人的痛苦当中。你还有自己的生活,你母亲希望你能放开过去对你的束缚,做你一直想要做的事情。你梦想的生活不是复仇不是么?”
男人不再说话,只是面无表情的盯着前方,之后叹了口气说道:“她还活着真的是太好了。”他的脸上竟然出现了和刚才不同的温柔的样子,“我永远忘不了那天在我被揍的半死被好心人送到医院的时候,一睁眼我看见她的样子。她眼睛通红,应该是哭了很久,但是自从我醒来之后,却再也没看见她哭过。我和他说了我父亲的死亡和我的愚蠢,她只是温柔地搂着我安慰我,我现在都忘不了那时候我妈妈身上身上的味道,和病房里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同,不是香水的味道,但却足够安抚人心。那天我哭了很久,妈妈一直陪着我一滴眼泪也没掉。我问妈妈,爸爸要怎么办,妈妈只是很冷静地说找地方把爸爸下葬,不通知任何人,只是作为我的父亲而下葬。那是我这的什么都不懂,我不知道她一个女人是如何周旋于警局和教堂之间,为一个没有任何身份证明的男人完成了一场体面的葬礼。我只知道葬礼那天只有我和我母亲在场,我不知道他是如何说服警局让他们同意将尸体交由我母亲,毕竟我母亲从未和我父亲完婚。又如何找到了牧师替我父亲念悼词。下葬那天是个阴天,入殓师为我父亲穿上了正装,那是我唯一一次见我父亲穿正装,我的印象里我父亲的打扮一直很随意,但也是最后一次我看见我父亲穿正装,入殓师把他脸上的血迹清理干净,他在棺材里躺着,就像只是睡着了一样,但是我知道他死了,无论我怎么呼唤他的名字。他再也不可能像是之前无数的早晨那样被我叫醒。我就那样看着他,总觉得他还有可能坐起来和我说早安。但是永远不可能了,我看着他的棺材被盖上的时候我这样和妈妈说,我再也见不到会叫我臭小子的人了,也再不会让人用这个来称呼我了。我妈妈只是紧紧搂住了我,那天我父亲下葬的时候,她没有哭,她说了和刚才那个男孩子说的一样的话。”男人转过头看着我,“她说不能哭,如果哭了爸爸就不能安心离开了。我当时还天真的看着我母亲说那样多好,我爸爸就再也不会离开我了。但是我母亲还没有回答我那句话的时候,我感觉后面有人撞了我们,再后来我才回想起来我当时还听到了‘轰’的声音,之后我母亲就没有了声音,我看见有血从她的脑袋上流了下来,之后我看见那个骗我的男人在我对面挥着手。我知道他又杀了我母亲。之后他上车离开了,我再一次看见他当着我的面杀死了我最后一位亲人。”说到这里,男人已经泪流满面,他没够抓着的那只手握紧了拳头,脸上全是愤恨的表情。
班阙的父亲为了激发他的仇恨竟然做了这么龌龊的事情,一个活口都没有留。男人转过头不想让我们看见他流眼泪的样子,他哭了一会儿,才抽噎着问道:“我当时确定了母亲的死亡,是医生亲口对我说的。但是她怎么还活着?”我听出了他话里的疑惑。
老大也不准备瞒她:“你母亲确实是头部中弹了。但是她早就料到班文丁不会放过她,所以她提前为自己安排了医生。你母亲在遇到你父亲前算是那边黑市里比较出名的女杀手,所以她能预测到很多事情,也能为自己找到解决办法。所以她处理你父亲的事情上显得非常老道,她打通了很多关系,她知道如果太多的人在现场一定会看出破绽,所以她只组织了只有你们两个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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