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零七八章 撕皮(1/2)
聂清越说,崔奕平越后怕,不管是酒后乱性,还是见色起意,他都不要!不要!
他刚要扑去合上聂清的嘴,却被跪在身边的郑老太一拐杖敲在了头上。
“哎哟!你这孩子!瞧聂小姐话说得多漂亮!你学着点,要是有话,也得向太后和皇上诉!”
有外祖母这一提点,他顿时清醒,不错,此刻并不是找聂清麻烦的时候。
崔奕平一点都不笨,立即“砰砰砰”原地磕起头来,一口一个“冤枉”,一声一个“不服”,一句一个“误会”了。
他还很会选地方,每一下都净往那被太后砸碎的瓷片上磕,就十几下,额头便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还真就有些含冤受屈的意味。
表演如此生动,自然引来了不少人的心软和同情。
就连一直未开口的恒亲王此时也出来说起了“公道话”,说这崔二往日里风评极好,又从没有过通房狎妓之说,哪里会如此把持不住,说不定里边有隐情,还是要听听崔奕平的辩解。
皇帝点了点头,算是允了。
崔奕平瞪了眼崔奕横,真想上去一口将他咬死!可崔奕横身上干干净净,父亲刚刚还特意跟自己咬了耳朵,说是毫无优势,不能强扯崔奕横。
真是窝囊!
他再次恭谨一磕头,斟酌好了措辞。
“午后,下臣散酒正好经过荷塘,见聂小姐站于池边,正说什么人生无常,没有盼头!如此无趣无聊,她不如咬咬牙,来去无牵挂。随后下臣便见她爬上了池沿!这……这不是寻思的做派吗?
圣上英明,下臣刚被封作三等侍卫,看见此景,自然不能袖手旁观!下臣不知荷塘水深,只恐聂小姐纵身一跃,出了事端,只能上前阻止。
然而聂小姐心意已决,那池沿又太滑,加上下臣喝了些酒,这脚下没能掌控住,一下便与聂小姐一道栽进了水里……”
那崔奕平还是个有些急智的。
他露出了高高耸起又移了位的脚腕,很快便将有利于自己的故事也编撰了出来。
“池沿口薄,正是下臣用力过猛,加上聂小姐整个人垫在了我的脚腕上,这才撞到了池沿扭伤了脚。圣上带人到场时,下臣正在竭力拉扯聂小姐上岸。然而下臣只一条腿能用,还要牵扯聂小姐,实在是难度不小,所以看上去这才不太雅观……”
御医上前作证,说这伤的确像是因为激烈碰撞才扭到了。
崔奕平顿时挺起了胸。
“下臣绝对不曾凌辱聂小姐,当时聂小姐一心解脱,下臣只顾救人,可能有些冒犯,这才让人误会了……加上聂小姐喝得不少,情绪又激动,有些臆想这才胡言乱语了!”
此刻的崔奕平只想赶紧甩掉这坨烂泥!
他既要保住名声,也要保住前途!尤其是在这种崔奕横已经攀上郡主的时候!能配站在自己身边的,必须是身份高贵,能助他上青云,有权有贵有靠山的高门小姐。绝对不能是聂清这样的破落户!
然而他尚不知晓,他无意中蹦跶出的“臆想”二字,已经再次触上了太后的逆鳞。
太后眼中森森的寒意他一点没注意到。
世人皆知她得了臆想症,怎么,他的意思是,这病会传染。由她这,又传到了她的侄女那儿?
这会儿的太后看崔奕平,是怎么看怎么仇恨。她愠怒着开始思考该怎么收拾那崔奕平。
然而这会儿,只闻噗嗤一声笑,在这大殿中显得格外突兀起来。
“郡主!哀家实在不知有何好笑?”太后一时不明白,此刻沈默云的突然发声是何用意。
“云阳在笑,这崔二公子错漏百出,明显在撒谎,还把众人当作了蠢人!只一味推脱责任,一心一意就是不愿对凌辱聂小姐之事负责!”
“哦?说说看!”太后难得感觉沈默云有些顺眼。
“适才二公子说,他是为了从身后救下聂小姐才不小心滑落了水池?可我想请教二公子,既是救,从池边上岸也就一步之距,您二位如何救着救着,救去了荷花池的正中央呢?
对,您还扭伤了脚,您一只脚又是如何一步步踩过去的?最重要的,您是习武之人,想要从那荷花池中救人不难吧?即便是拖拉扛甩,想要将聂小姐扔出池塘都是轻而易举吧?
难道您是能力不够?连个姑娘都拉不动吗?那您适才是怎么赢下那三品侍卫的头衔的?
您的本事到底如何,是不是在欺君咱们先不论,首先一条,您这谎这么编下去,传出去别人会怎么想?
御前三等侍卫还拉不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姑娘,这笑话头一个打的,就是皇上的颜面!第二个打的,是所有勋贵的脸!”
这番话太后很满意,皇帝更愤怒,满堂勋贵都蹙起了眉。崔奕平的话若简单听听,或许还能被他充沛的感情所蒙蔽,此刻经郡主剖开一分析,还真就错漏百出。
而沈默云的咄咄逼人,在崔家与郑家众人来看,这简直是莫名其妙。这声名极盛的郡主与崔奕平八竿子打不着,怎么就一副深仇大恨的样子呢?
指出漏洞就罢了,还要将火烧了出来,扯上其他勋贵和百姓,这事怎么小事化了!
而狠就狠在,若崔奕平所言属实,那就是实力不行,配不上三等侍卫,之前的比试胜之不武!若他所言不实,那便是撒谎,是欺君之罪!
崔家人和郑家人摸了大腿想了半天,最后幽幽怨怨将视线落在了郑秀英的身上。肯定是她!因为她在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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