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2 各取所需(1/2)
云雨未完,尚在快活。
忽而“啪啦”一声,那撇得严实的大门被来者一脚踹开,来者眉峰紧聚,脸目森严,似炉中煤,集火一身。
徐镜凉娇弱的脸面望着他,他终于来了,卫伏策!
卫伏策身着黑色暗纹箭袖,高挽的发髻衬出他咄咄逼人的渗寒英气,出奇的骨骼,棱角分明的轮廓,他正手持利剑阔步走来。
卫尤德正值尽兴,余意未了,忽而被一声巨响惊得掀起被子躲在床角。
见来是卫伏策,更加心慌,吓得直哆嗦。
徐镜凉不慌不忙,半倚榻边,冰肌玉骨,一件件穿着肚兜,单衣,外衣。
徐镜凉瞧他怒发冲冠,不住嗤笑一声:“你来做什么?,此刻你不应该在月匣楼里陪着那些姑娘们吗?”
卫伏策燃烧内心的怒火,破口大骂:“徐镜凉!你这个臭娘们可真给我长脸啊,你还知你自己的身份?!”
徐镜凉故作不知,玩笑道:“身份?呵,的确是不知呢,还劳烦郡王爷提示提示。”
看着徐镜凉恬不知耻,他忍无可忍,彼时已将利刃指在她眉间:“你要提示?好啊,那这份提示是否还要再深一些?”他脸色森寒,目火深藏,剑端稍一用力,徐镜凉的眉间立即割破,流出殷红鲜血,宛若红梅。
徐镜凉看着鲜血从自己鼻尖滑落至唇边,坦然笑笑,伸出舌头尽兴的舔·舐,针锋相对:“来啊,若你敢不顾徐卫两家的生死利益,尽管往深里提示。”
上一世,卫蟠欲要谋取盐利,勾当东陵世代盐商徐家,原本依照当朝盐政开中法,盐商需要自家种粮运往缺粮的边塞换取仓钞,再持钞投给产盐地运盐使司换取盐引,持引赴盐场支盐,不过卫潘宫里人脉广,与时任“盐政“的宫吏私交甚笃,宫吏们也为各取所需,私自“超发“盐引,从中克扣、提留“引银“,卫潘将盐引变卖给徐家,从中牟利,以致后来新皇卫识登基后,发现国库空虚,便彻查原由,当时许多官吏和大盐商都被抓捕问罪,徐父徐善常罪孽深重,私库富可敌国,最终被发配新疆,而卫潘老谋深算,凭借狡猾脱此一劫。
各谋所利。
这也是卫家欲与徐家结为秦晋之好的真正原因,徐镜凉和卫伏策都明白其中利益关系,因此心虽不欲嫁娶却要不得不为之。
重活一世,前世的知书达理,端庄贤惠早已被徐镜凉抛掷脑后,徐家因卫家私欲而没落,没落后,卫家不仅不出手搭救,反而落井下石,害死她的孩儿,逼她在休书上签字,委曲求全?忍气吞声?这不是她今生的作风。
二者谁也不愿意退让半步,四目相对,挑衅、不屑、火光碎石。
惊魂未定的卫尤德料不准卫伏策的下一步动作,若那剑梢再往里进一厘怕是要出人命,若如此发展下去,今晚之事,怕他也罪责深重。
卫伏策利剑在手,情绪不稳,他虽怕伏策剑指偏锋,仍冒死伴笑插上两句:“六弟息怒,六弟息怒,今晚的事与六妹没关系,全是我的责任,呵呵,不关六妹的事,呵呵。”
卫尤德五短身材,圆头肥耳,细看,还可见脸庞油光。
卫伏策利刃指向卫尤德的喉间,一字一句:“我让你说话了吗?嗯!?”
卫尤德吓得抓被后退,可那利刃贴在自己喉头上,躲也躲不开,喉间可不比眉间,若失一毫怕就命丧黄泉。
尤德举足无措,哗的一声哭了出来:“六弟饶命啊,我可是你三哥,是你的亲三哥啊……千万动不得刀子啊……呜呜……”
“你还知道你是我三哥?窃兄弟之妻的行为你也做的出来?!要不要把你家的程姐也给我玩玩?”伏策愤怒之下挑衅质问。
程姐是戴亲王府有名的泼辣妇,家中大小事务,皆一一由她着手亲办,为人精打细算,善做表面功夫,内心却吝啬至极,上一世徐镜凉与她交手甚少,只知道她四年后将死于肺痨。
尤德直哆嗦,结结巴巴:“若你喜欢,就让你。”谁能将她家程姐给污了,他可是感恩戴德,甘愿一辈子替那人做牛做马,因为只有如此,他才可以名正言顺的将那泼妇休掉。
未料到尤德如此说,卫伏策气无可发,果是个庸才。
徐镜凉在一旁听着风凉话,见一贯愚笨的尤德反倒堵得伏策语塞,不禁惬意笑着,半是妩媚的撩着脖间的乱发道:“是啊,夫君,我既已经失身于三哥,便再无法挽回,你跟我讲理亦是无意,不如将错就错,你看三哥都这么大度的将三嫂让给你了,你也别故作矜持,装的正人君子,再说三嫂的姿色可是比月匣楼那些小妖精们要高出不知多少倍,哪有男人不动心的。”说毕,再附上两声妩媚的谌笑。
在未娶妻之前,卫伏策听说徐家三小姐温婉大方,通情达理,是个教养极好的女子,没料到她的大方是对男人膝下承欢,她的达理是违背lún_lǐ,卫伏策怒极反倒平静下来,拿开直指咽喉的剑,饶有趣味应着徐镜凉的话继续周旋道:“你既已说道姿色,想必三哥这种姿色甚合你的胃口,像三哥这种姿色的,我随意一抓便是一大把,你若是哪天觉得三哥不够用了,要不要我再抓些给你享用?”他打量着她的眼色,眼里有些自得。
徐镜凉当然知道卫伏策在想些什么,像她夫君这般健骨修骼的男人她不要,偏偏相中油头大耳的,也是眼光奇特。
躲在床角的卫尤德听后虽是不爽,但自问论身材长相的确与六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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