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6章 最危险的男人(11)(1/2)
当德军的炮弹、炸弹肆无忌惮地向巴拿马运河一线招呼时,工人们立即一哄而散,逃得无影无踪,只剩下了极少数在现场蹲点的工程师和工兵部队没有跑散,以极大的责任心和陆军待在一起。。现在问题来了,先不说巴拿马能不能守住,运河修复这半拉子工程怎么办?是置之不理就这样丢给德军还是想办法破坏?
杜威当然渴望把运河保护下来,没有运河,太平洋方向永远会被日本吊打,按工程进度预计,再过4个月整条运河就可以重新贯通,那时候正好埃塞克斯级也开始批量下水,重建的太平洋舰队很容易恢复实力,所以运河在他眼里不仅是大动脉,而且决定着美国全球战争近一半的胜负,怎么能说不重要呢?
为如此快速抢修,美国政府费了无数代价和金钱,国会也破天荒地拨付了很多款项,现在遭遇这么巨大的冲击,难道能置之不理?
不过参联会众人表情相当暧昧,大多数人认为运河一线包括巴拿马城是守不住的,必须向北撤退,再晚的话,只怕连撤退机会也没有。最后正式汇报给杜威的会议总结居然是特纳的发言“(运河工程)破坏或者不破坏,这不是一个问题,打仗才是”
这段话让杜威彻底暴走了,看到后第一眼就想把特纳抓过来问问他脑子究竟怎么想的他以为自己是莎士比亚?
杜勒斯摇摇头制止了这种冲动,沉吟道:“您不要上当,这不是特纳的本意。”
“他们还敢捏造?”杜威眼珠子瞪得滚圆,“这么重大的国家决策,他们”
“我的意思是,这句话可能确实是特纳将军说的,但究其原因,是参联会其他人不想承担责任,同时他们又知道特纳将军和您顶过几次,再加上他现在是顾问办公室副主任,所以推他出来”杜勒斯一针见血地指出,“您不要把他们当纯粹的将军看,这都是一批老而成精的政客了,真正的美利坚军人死得差不多了,就算有也没有什么话语权。”
杜威一愣,随即想起了小罗斯福、想起了巴顿、想起了麦凯恩,又想起了哈尔西半个月前杜威希望太平洋舰队去拦截德军时,只有哈尔西赞同,其他人全是反对意见,还冷嘲热讽哈尔西因为鲁莽“送掉”了太平洋舰队,可不能再让他送掉大西洋舰队,气得哈尔西差点要拍案而起,可再愤怒也没用没人支持哈尔西。杜威也不敢把米切尔撸掉换哈尔西上,从职权上说他可以这么干,但万一最后收效不好,那就是美**界、政界彻底决裂那还打什么仗呢?
“那么,这批政客们究竟是什么意思?”
“在我看来,意思有两重。”杜勒斯尽可能以他的观点分析:
首先,将军们认为巴拿马是守不住了,不管破坏不破坏,运河一定会落在轴心的手里;
其次,决定运河状态的,现在不是我们,而是即将占领巴拿马的德军;
最后,德军的决策还不见得彻底奏效。
经过杜勒斯的提点,恢复平静的杜勒斯终于可以冷静下来思考,他发现参联会的考虑确实有“道理”:
如果德军要破坏巴拿马运河工程,则无论美方现在破坏与否,都没有用;
如果德军不破坏工程,由于现在工程暂时没有完全修复,轴心也无法利用,日德是无法通过巴拿马运河联手的;
如果轴心打算继续着手这工程,美国不必费心费力加以干扰,完全可以坐享其成,利用通航前几个月积攒实力,把德军赶跑再收复运河,德军那时候会不会在逃跑前破坏运河,那是另外一个问题了虽然这一条概率低于5。
这种听天由命的态度大概才是参联会众人考虑的重心,表面上说得倒是很硬气:“德国破坏与否都没什么要紧,我大美利坚不care!”
“我个人判断德军占领后予以破坏或继续建造的可能性都不大,最大可能是置之不理。”杜勒斯道,“我在欧洲谈判期间,对方在累西腓问题上是有松动的,但巴拿马丝毫不肯放手,所以很难相信德国会再次破坏运河,德国不破坏,日本再想破坏也要顾及德国的意图;要修复就更不可能,这么多建筑材料现在全部依靠美国提供,如果德国有从欧洲万里迢迢运来足够建筑材料的本事,他们为什么不把这种运力放在军队补给上?”
经过杜勒斯这么一分析,杜威忽然发觉巴拿马修复工程好像没那么令人担心了表面上看主动权似乎在德国手上,其实他们也是骑虎难下。
“现在我担心的不是巴拿马,我担心的是德国的决心和要价”杜勒斯顿了一顿,“不知您还记得我汇报的有关欧洲谈判的关键内容么?”
“我记得”杜威道,“很多条款大大超过了我们的底线,不管德国用词怎么委婉、外表如何看上去光明正大,内在对美利坚的威胁始终是存在的,这种条款别说我不敢答应,就算我答应了,国会和民众也不会接受。”
“现在我最担心的就是德国为实现这些条件矢志不渝不能从谈判桌上拿到就从战场上拿,总而言之是一定要搞到手!”
杜威揉着太阳穴:“您让我好好想想,我们得系统思考战争与和平、妥协与坚持之间的分寸。”
杜勒斯叹了口气走了:局势如此,即便外交官有天大本事也抵不上将军在战场上的动作。他刚刚在里宾特洛甫面前夸下海口:“巴拿马?不!你们永远不会拿到,美利坚将为此战至最后一人!”话音刚落,隆美尔已带部队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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