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3/3)
“她走了以后一直后悔,精神最后都有点抑郁了,后来在国外我陪着她又检查过一次,我也不想干这么缺德的事儿,如果当时大夫说还有余地,我一定想办法给她送回去,结果……”谭禹没有再往下说,旁政也明白了。
结果她毅然决然的去了国外,当了那个一直梦寐以求的女独舞。
到了这一步,谭禹终于跟旁政服软,道出了心声。“哥,你说我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当初的事儿我现在一点保留都没有的告诉你了,我回北京的头一年,方淮他们就来找我想让我跟你认个错,可是我一直放不下面子,直到他们跟我说你把药厂买回来以后我才动了回来的心思,现在叫你一声哥,你应不应的,我不管,但是我自己这关,过去了。”
他摸着心口,苦笑。
“欠你那几千万,这些年我在外头成立了研究室都投进去了,等回本儿了,我加倍还你。”
说这话的时候谭禹立着眉毛,下意识用左边尖利的虎牙去咬嘴唇,那时候他爹小时候揍他他又不愿意认错的习惯表情。
纵使如今已而立,莫负昔日少年心。
男人之间的情感总是比女人来的要直接,没有那么多爱恨,争的无非是个高低。
旁政哂他,“就当我送你了,回头在国外吃点好的,挺大个男人,别跟人家玩儿什么街头艺术穿婚纱挣钱了。”
他当年在国外生活艰难,为了挣钱,跟着一个艺术团队穿婚纱上街头走秀,上次旁政过生日的时候,玩儿ineve他故意问的那个问题,也是在间接和谭禹说他在国外的情况其实自己都知道,谭禹不傻,当然听的出来。
谭禹上了车,见旁政站在原地没动,他又降下车窗来。“我跟你说这些话不是想搅合你,我不知道白梓卿为什么忽然回来,但是我觉得大男人别吃回头草,你这人心软,现在婚都结了,我怕她拿着当年的事跟你胡说八道。”
“知道,我心里有数。”旁政拍拍他的车门,“滚吧。”
几近凌晨。
旁政慢慢驱车回家,家里除了客厅点的一盏大红灯笼外,四处静悄悄的。
桌上还有旁夫人给他留的饺子,特地用保温盒装好,旁政拉开椅子,在餐桌旁边坐了一会儿,抽了支烟,脑中不自觉的又想起谭禹跟他说过的话。
白梓卿……白梓卿……
唇齿间默念这个名字三遍,似乎心头那个一直缭绕不散的结也打开了。
本意应该是去找母亲把当初的事情问个清楚的,可是静下来想一想,似乎又很多余。过去的都过去了,他相信周围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出于难言苦衷,至于方式的对错,别人受伤害的多少,日后都留给他自己找个合适的机会慢慢去弥补吧。
毕竟,他现在有了更值得去珍惜的东西。
楼上顾衿正清浅的睡在他原来的卧室里,眉头轻蹙,显然睡的不□□稳。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睡衣,她去他衣柜里随便摸了件半袖t恤出来。
露出一截白耦似的手臂。
旁政坐在床边盯了她一会儿,才后知后觉生出几分后怕来。
今天飙车,如果他大意一分,再豁出去一分,可能就再也见不到她了。
心念至此,他俯身去亲顾衿的嘴唇,磨着她柔软香甜的两片唇瓣不依不饶,顾衿被他弄醒,挣扎着去推旁政的头。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
她朦胧醒来,声音还有浅眠过后的娇软惺忪。
旁政把手伸进被子里,去掀她薄薄的t恤。“又穿我的衣服?”
他记得跟她度蜜月的时候她也是这么穿着他的衣服在屋里晃来晃去,当时他盯着她两条腿瞟,空荡荡的下摆,松松垮垮的肩膀,混合着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旁政心里那点龌/龊的想法确实折磨了他好长时间。
他刚从外面回来,手很凉,顾衿被他撩的全身发软的,一双手无力推他。“你跟谭禹……没出什么事儿吧?”
“没事儿。”他侧过头去咬她的脖子,顾衿没穿内/衣,旁政密密实实的压在她身上,刺激的眼里直冒火。
顾衿本想问他更多一点,可是渐渐的,也沉迷在他带给自己的感觉中。
耳鬓厮磨间,顾衿揽着旁政的脖子,忽然眼角潮湿的问他。“旁政?”
他把手插/进她微微汗湿的头发里,强迫她仰起头。“嗯?”
顾衿微微喘息着,双手用力在他后背抓出几条道子。“你爱我吗?”
他吸吮着她皮肤的动作一顿,随即而来的是更加狂风暴雨的折磨。
他爱她吗。
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他不能没有她,一刻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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