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君埋泉下泥销骨,我寄人间雪满头(5/6)
个星期她都不见踪影,包括那些小混混,也销声匿迹了。只有一封勒索信寄到了leopold家,上面索要的天文数字让所有人都觉得震惊。
不仅公爵大人急得要疯了,我也好几次在出神时,做错了事,amy更是担心得每天都要等我回家,问上一句“nancy回来了吗”才肯睡觉。
她很自责,很焦虑,很后悔,也很不知所措。
我只觉得心乱如麻。
那年,nancy十岁。
她被抓着一路上山的时候,一双漂亮的凉鞋都磨得开了线。
那几个小混混把她交给了一群穿黑衣服的男人,他们每个人手里都有刀和枪,nancy害怕得眼眶红了又红。
可是她记得彼得大管家说,喜怒不形于色的意思是,不可以哭,也不能过分的笑。
不可以哭。
nancy死死咬着下唇,唇瓣染了血,绯红的,艳丽极了。
她不认识这些人,也不知道这些人抓她要做什么。
她只是很担心amy。
她们是一起出来的,这些人抓了她,那amy呢,他们有没有对她怎么样?
可是当她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其中一个小混混将刀子“唰”地掷在了她脚边的地面上,深入泥土,看得她心惊肉跳。他冷笑着说:“伯爵小姐,你难道不知道,是你那个好朋友让我们把你绑到这里来的?”
nancy怔了下,表情却慢慢放松了,“是她……是她就好……”
混混瞧着她,用手狠狠打了她脑袋一下,“你他妈是不是傻了?”
nancy眨着碧蓝色的眼睛,声音带着小孩子特有的娇软,“amy不会害我。”
她们是朋友呢。
即使是在欧洲,也很少有见到眼睛生得这么漂亮的女孩,碧蓝色,像是有魔力一样。
怪不得amy嫉妒她。
小混混上前一步,勾起了她的下巴,眼睛里闪着一簇nancy看不懂的火苗,“小美人,你知道轻信别人的下场是什么样的吗?”
nancy后来知道了。
在她的衣服被他们脱掉、像个布偶一样摆弄得疼痛如撕裂、以各种姿势承受着来自三四个混混的羞辱时,她就知道了。
前面,后面,甚至嘴里……
最后她浑身挂满了浊白色的液体,被他们仍在地上,怔怔地看着天上,眼角的泪痕已经干透了。
她还是在不停地重复一句话:“amy不会的。”
她告诉过她,做个善良的人,不要害人。
而且她和amy是最好的朋友。
她们一起玩过,一起挨罚过,amy是她最信任的人。
又过了两天,黑衣人们带来了消息——leopold公爵决定放弃援救,因为她已经是个不干净的女孩了。
换言之,她不值那么多钱。
nancy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两伙人吵了起来,黑衣人脸色极为难看地说,好好的一票生意被他们几个精-虫-上-脑的混混毁得毛都不剩。
吵着吵着,为首的黑衣人举起枪,在她面前把一个混混的脑袋崩开了花。
血液,脑浆,红色灰色白色,混在一起,统统落在她眼前,甚至还有些落在她脸上,热热的触感。
nancy一瞬间仿佛被人勒紧了心脏,紧到窒息。
她呆愣愣地望着眼前的一幕,所有感官都被冻结,连惊叫都忘了,好半天才慢慢复苏回暖——
从小恪守的礼仪统统被她抛之脑后,nancy只觉得每个细胞都在发麻,不禁失声尖叫起来。
她看得清楚,被杀的,就最先开始脱她衣服的人。
“再叫,再叫老子一枪毙了你!”
被黑洞洞的枪口一指,nancy蓦地就安静了下来,心里的慌张却扩到了最大,每根神经都如同被拉紧的弦,她颤抖着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眼睛红得像兔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爸爸,救救我,爸爸……
彼得……
amy……
仁慈的主,请你救救我……
她的呼唤没有被任何人听见。
黑衣人第二天带来同样的消息,leopold家将案子全权交给了警署,不准备筹钱来赎她。
nancy听不懂太过复杂的意思,其中一个人便冷笑着说:“意思就是,你爸也不要你了,懂了吗?”
懂了。
一刹那,nancy眼前浮现的是四岁时的黑sen林蛋糕,八岁时被扔在地上的矢车菊,还有从她有记忆以来就极少对她笑的父亲的脸。
爸爸不是不喜欢她的衣服,也不是不喜欢笑。
只是不喜欢她。
可是她却一直小心翼翼地讨好着,渴望着他的回应和表扬。
nancy心里生出了些异样的情绪,她不懂那些情绪是什么,只觉得若是重来一次,她很想把黑sen林扣在地毯上,想一把火将矢车菊烧干净,再也不穿鹅黄色的衣服,也不要做个淑女名媛,她想捡起地上的刀,想——
——想做什么呢?nancy,你在想什么?
不可以伤害别人。
要善良。
黑衣人把她关在笼子里,她在这一个星期里体验了九年都没遇到过的恶劣环境,没有护肤乳液,没有玫瑰花浴,没有佣人为她吹干头发,修理指甲。有的只是昏暗的洞窟,滴水的岩石,蓬乱的头发……至于身上那些浊白色的液体形成的污垢,没人帮她洗掉,她就只能从地上捡起尖利的石块,一点点往下刮。
……
公爵大人决定放弃救援的事情,让amy极度反对。
她每天在我耳边哭闹,朱蒂看着心疼,也对我说:“你去劝劝公爵大人
第5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