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含情脉脉(1/2)
是什么会让一个人的情绪崩溃?
亲情?
爱情?
还是其他?
余水月口中提到的挨千刀的人是谁?
难道真是师父?
沈寒竹见余水月身子瘫软在凳子上,忙过去扶她坐好。用自己的手掌心贴住余水月的手掌心,给她输送内力。
余水月的情绪终于慢慢稳定下来,脸色也由苍白渐渐转为红润。
沈寒竹输完内力,感觉自己也有点疲倦,看了看余水月道:“宫主好好休息一下吧,寒竹先告退了。”
说完起身要走,在他起身的时候,余水月的一只手拉住了沈寒竹的衣襟。那本是一只洁白光滑的手,此时却像一幅褪了色的水彩画,不再具有通透的视觉感觉。
她有气无力地道:“你别走,我还有话想说。”
沈寒竹看着她黯然神伤的脸,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心中也是相当难过:“宫主累了,有事明天再说吧。”
“不,有几句话我现在要问你?”余水月虽然整个人精神不佳,但眼神中分明还带着希望。
“宫主想要问什么?”对于这么一个意志突然消沉的人的要求,谁都找不出拒绝的理由,沈寒竹自然也不例外。
余水月突然说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教你武功的是不是华山陈志清?”
她的声音很轻,很软,很无力。
但她说出的这个名字,却似千斤重鼎压在了沈寒竹的心头上。
陈志清,乃已故武林盟主古松柏的大弟子。但是,这个名字,在江湖已经消失十年了。
现在,这个名字却在余水月的口中嘣了出来,沈寒竹感到不仅意外而且震惊!
他想到了师父在称山石屋中孤独的的身影,一个与世隔绝孑然一身生活了十年的人!
世人没有把他遗忘,至少在今天,在此时,他听到了有人对他的牵挂!
他不知道是欣慰?还是激动?
他很想说是,我就是陈志清的徒弟。
但是,他又想起师父的话,无论怎么样,都不要跟人提起自己的师父是谁?
内心无比纠结下,他竟然不知道应该怎样回答余水月的话。
余水月哀叹一声,喃喃地道:“他是不是真的还活着?”
说这话的时候,她的眼角已满是泪水,声音已经哽咽。
她的每一声哀叹都抨击着沈寒竹的心扉。
沈寒竹鼻子一酸,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月影孤高心簌簌,滴断铜龙,怜忆伊人蹙。却把相思压深处,凭栏远望伤痕路。多少柔情还在目,双燕依依,蝶恋花离木。比翼双飞枝连树,传红叶此生情筑。”
余水月站起身来,缓缓地走到窗边,推开窗户,望着窗外天山雪景,黯然吟诗。声音低沉而伤感。
她的目光越望越远,思绪把她带到了过往。
那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正是少女怀春的年纪。
有一天,瑶池宫来了两位客人,一个是华山掌门古松柏,跟他一起来的是他的大徒弟陈志清。
那个时候,余水月正跟在师父朱芷娴身后迎宾。
余水月见古松柏面相和善,留三缕胡须,身高七尺,看上去一脸正气,心生敬畏,再看陈志清面如傅粉,唇若抹朱,质质fēng_liú,不禁有了几分爱慕之意。
那些日子,古松柏与朱芷娴似有重大要事相商,一住就是半月。而余水月天天陪着陈志清一起玩耍。
日久生情,两人情感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增。
在陈志清要回去的头一天,两人跟往常一样在雪地里玩耍,突然天降大雪,把回去的路给堵了。
两人下不了山,陈志清对余水月道:“水月妹妹,大雪封山,我们怕是回不去了,要不找个地方避避雪。”
余水月心想,陈志清说的确实有理,虽然心里害怕,但想想有陈志清陪着,也就放下心来。
积雪越来越深,脚踩下去,连脚面也看不到,路一长,余水月感到体力渐渐不支。
陈志清见状,索性将她背在身上,那时,余水月感到自己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人。
就这样,陈志清埋头赶路,积雪的山路虽然难走,但他背着余水月,感觉自己突然增加了力量,脚下反而越走越有劲。
就在那时,余水月看到似有一个人影晃过,看上去很像古松柏,于是大声喊道:“古伯伯——我们在这里——”
那人影竟然头也没回,似乎根本没听到她的呼叫声,飞也似地走了。
陈志清道:“水月妹妹,莫不是你看花眼了?如果是师父,绝对不会不理我们。”
余水月想想没错,所以也没放心上。
她对陈志清道:“清哥,你看人家从那个方向出来,不会那边有避雪的地方?”
陈志清点了点头,于是就背着余水月朝那人影出来的方向行去。
在走了百步的距离后,果然发现前面有个小小的山洞,两人心中大喜,就钻了进去。
山洞洞口已被飞雪堆积,但临近山洞洞口的地方倒有光线进来,只见洞顶突兀森郁,怪石嶙峋,山洞的入口处竟刻着一个斗大的“心”字。
洞内虽然阴霾,至少风雪不会进来,只是两人不敢再往里走,毕竟没有取火点灯工具,越往里面,越是漆黑一片。
余水月心中害怕,紧紧地抱住了陈志清。
陈志清见余水月软绵绵的身子紧贴着自己,不禁青春萌动,再看余水月脸色泛红,娇艳妩媚,两片热唇情不自禁地吻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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