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四章 冬至阳生春又来9(2/4)
,究竟什么是重要的,她分得清楚。”“嗯,其实,对他来说,释不释怀了然不重要了。因为,就算她释怀了,她也会把他放在心里。”笑了笑,“也许这种后悔的缅怀,会是永远。”
“为什么?”湘虔莺歌和毕卿几乎同时脱口。“难道鸢贞她,不是因为愧疚吗?可是当初陨籍为她而死,是心甘情愿。”
“因为,如果说她不能释怀是出于她的缘故让他消亡,那么她会一直缅怀他,便是出于她对他日趋笃厚的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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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明月,配一壶清酒,别有一番风味。
“明月见我,应是何如。破陋窗中,弹丝竹。而它依旧,盈亏鲜活。赊过,多少年少轻狂,才够,一分气魄不让。挑灯看,剑刃光,塞外声,供怀想。”
“唔”一举酒壶灌饮,喝到酣畅淋漓,才觉得十分畅快。
“看来,你应该喜欢会写一手酸诗的人。”觉得声音很熟悉,她撇头一看,原来是他,幕栩。
她笑笑,“你什么时候来的?”
他穿一身青灰色的锦衣,乌黑的头发如瀑布般披散在背后,在屋檐白雪的辉映下显得光润亮泽。他瘦了不少,皮肤像是久不见日光而变得苍白,唇色极淡,整个人很清癯,再也不是她映象中那个轻裘宝带,鲜衣怒马的多情公子了。
“只是你没有发现罢了,我早已在这里恭候多时。”他要去抢她手中的酒壶,被她另一只手别开。
“其实喝酒并不能让你销愁,它只会让你的愁意更甚。你若是有心留意,便知其中一二。”
“我当然知道。”她举壶再饮一口,啊一身哈气出来。“与其让我神智清明的去追溯往昔旧事,不如让我迷糊的释放一回。”
“原来如此,你可真是不在意自己的身子。冷酒结五脏,终究不好。”幕栩踱步到她身边,拨开绿油油的野草,坐了下去。
她闭着眼笑了笑,“不敢当,我不过是偶尔才这么做一会,实在说不上会伤害身子。况且我身子还很好啊。”
幕栩眼神瞟向远处的明月,幽幽道:“巾帼不让须眉,你可真算是一个典范。这么多年来,你大概习惯了自己照顾自己吧?”
鸢贞摇摇头,“不尽然,我其实承蒙很多人的关照。像你的,像师父的,像师哥的,像陨······”幕栩知道她要说出的名字是谁,但是她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
“说不出口吗,鸢贞······你还爱着他。”幕栩惨淡的笑了笑。
人的七情六欲真是一个很奇怪的东西,它在不同的人身上塑造出不同的情感。有的时候,它并不是你能够控制的,一旦引发,又有始有终。
许是让你伤感没落,许是让你幸福美满。它总会给你一个结果,又有可能帮你开辟一条新的情路。
最初,是鸢贞爱慕幕栩爱慕得牵肠挂肚,又是幕栩不懂得珍惜在先。其实不是幕栩他不爱慕她,只是他不愿意早时涉入红尘万丈。当他明白自己原来喜欢的是她时,她早已没有停留在原处。
但是他不能怪她,因为人的步子本来就是会随着时间前进的,没有人会永远停留在原地等待另一个人,何况是一个自己认为不爱自己的人。
她最终才发现了一个比自己好十倍百倍的人,可是却又失去了他。幕栩是嫉妒陨籍的看,正如同鸢贞那时嫉妒陪伴在幕栩身边的雾月一样。可是最终却阴阳两两,永远分离。
而他,幕栩,也承受了自己用情不专的后果。他其实爱鸢贞,可算却让雾月误会了,最终明白之时雾月已经怀上了他的孩子,一切已经不可挽回。
真像闹剧一般啊······这便是他的咎由自取,他已经决定接受了。而鸢贞也需得承担这苦果,用一生的辗转轮回来缅怀他。
“是啊,我很想他。”鸢贞抿了抿唇。她其实想想也觉得他们这一路来的经历着实不易,有些东西变得弥足珍贵,有的东西被时光磨灭。正如她现在正与幕栩平排而坐,像老朋友一样谈心,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与他的结局是这样的。
“你知道吗,鸢贞,我今日来,其实有很多话想和你说。”幕栩道。
“好啊,你说吧,我听着。”鸢贞凝神,慢慢道。
“其实我爱你。”
鸢贞初听这句话时,脑子有一瞬间是空白的,是无法反应的,但是她很快便反应过来。因为那怎么可能呢?
“这是你的新恶作剧?”她笑着看向他,满眼的不可置信,“你又何故来安慰我?我不过是伤心一刻而已,我的结局是我咎由自取,于你,于他,于任何人都无关。”她看着他,“你有自己的妻子和孩子,想必现在过得还好吧。”
可是其实,她看他,丝毫没有觉得他是过得好的。
“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了。”幕栩凄惨的笑笑。
“如果是在那时候,你对我说出这番话,我大概······会高兴得发狂吧。”
那时候,在她还没有遇到她人生的另一场劫难的时候,在她还以为自己爱着他的时候,在她还没有遇到人生的第二个救赎的时候。
“我虽是生来仙骨,其实内心不过一介凡人。总是要等到失去才知道挽回,然后一不留意,天地万物骤变。我爱你,鸢贞,我很想告诉你,是真的。”
她怔住了,心中却有一种悲哀逆流成河······哪怕她知道,自己爱着的人从始至终都不是幕栩,她以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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