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打破醋坛子？(1/2)

苏牧被郑老太爷找去密谈，直到下午告辞要离开的时候，郑晴川才见到他。

当苏牧扶她上马车的时候，她悄悄地问：“祖父一直在说正事吗？”

苏牧答了两字：“不错！”

听了回答，郑晴川的心里更加不安。什么样的事情这么重要，要说这么久？

阿清催促：“七七，快点！要赶去吴家了！”

郑晴川连忙进马车里坐下，放下了车帘子。

吴家离郑家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洪悦景牵着小吴江和小吴淮来迎接他们，眼眸熠熠生辉，笑道：“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

阿清一下马车，就去捏小吴淮的脸。郑晴川和阿韵扑到洪悦景的怀里，抱一下，笑嘻嘻地道：“大姐姐！我们也想死你了！”

小吴江却偏着小脑袋问：“你们是谁啊？”

众人被这么一问，忍不住喷笑，不约而同地心想：小吴江记性不好啊！三年没见，就不认得了！

洪悦景更是宠溺地摸摸儿子的头顶，笑道：“小笨蛋！”

苏牧伸手把小吴江抱起来，道：“表舅教你打拳、踢腿，有没有坚持练？”

小吴江忽然眼眸一亮，似乎是记起来了，开心地喊：“表舅！”可是，再转头看郑晴川、阿清和阿韵，还是不认得。

看着小吴江那迷茫的小模样，众人又是一阵笑。

洪悦景牵着郑晴川和阿韵的手，往门内走，道：“你们姐夫等会儿就回来了！你们都长高些了，漂亮多了，难怪小吴江不认识你们了！我有好多话要对你们说！”

阿清抱起小吴淮，苏牧抱着小吴江，随后跟来。

“我公公和婆婆打算明天去寺里抢着烧头一炷香，今天就出发去半山腰的农家借住了，他们不在家，我们直接去我的小院子里吧！”洪悦景引着郑晴川他们穿过正院的庭院，往跨院走。

郑晴川轻松地笑问：“大姐姐，吴老爷和吴夫人去寺里求什么事？”

吴家的孙子已经有两个了，十分健康，吴家姐夫又已经当了官，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抢着去烧头一炷香是非常急切的态度了！

洪悦景摇头，轻声地告诉：“自从去年我公公因病辞官后，就盼着你们的姐夫快点升官，还说京城里的人惯会狗眼看人低，吴家没以前那么风光了，出门喝酒，竟然被别人笑话是吃软饭的，说吴家是沾了洪家亲戚的光！有那嘴巴不积德的人当着我公公的面说了怪话，刺激了老人家！我婆婆也说，现在她出去做客，别人只安排她坐不好的席位，以前可不这样！”

郑晴川问：“姐夫怎么想？”

“他啊，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罢了，喜欢当小兵，不喜欢当将军。我觉得现在的日子挺好的！他一得空，就教小吴江和小吴淮下棋。偶尔去跟同僚喝酒。他喜欢狩猎，听说皇家猎场里新发现了老虎，我就不肯让他去了，每次都教小吴江和小吴淮缠住他！”相别了几年，此时洪悦景说起话来滔滔不绝，显得十分开心、随意。开心、随意的语气让她依然像以前那样年轻，一点也不显老态。

家长里短，听起来倒也不感觉无聊。

进了屋里坐下，洪悦景关心地问：“苏牧既然从荆州回来了，下一步准备怎么走？翰林院还回得去吗？”

苏牧含蓄地答道：“二外公有别的打算。”

洪悦景凝神思索片刻，没再细问。

俞嬷嬷又添上几样糕点和果盘，眉开眼笑，笑容像是满得溢了出来。

阿韵和俞嬷嬷熟悉，连忙道：“俞嬷嬷不要辛苦，坐下来歇歇！”

俞嬷嬷笑道：“六姑娘真好！奴婢恭喜五姑娘和六姑娘得了贵婿！”叫的是洪家中的称呼。

洪悦景连忙道：“快别说这话！看阿清的脸都红了！”

阿韵则属于慢半拍，过了片刻才使得耳根和脸颊变成了深层次的粉红。

这样只谈家事，有些无忧无虑。过了好一会儿，吴家姐夫回来了，热情地伸长胳膊，勾住苏牧的肩膀，喜悦得不得了，大着嗓门，要邀请苏牧去春风楼快活！

洪悦景知道这春风楼只是喝酒、吃饭、听小曲的地方，因此并不反对。不过，那春风楼贵得很，一想到此处，她还是忍不住轻咬下唇。丈夫是不入流的小官儿，那俸禄支撑不了几顿春风楼的酒菜。

可是，吴家姐夫得意忘了形，不仅极其热情地邀请苏牧，还把小吴江和小吴淮也带着往外走。

苏牧虽然心思周到，把洪悦景的心思也想到了，但是不想扫姐夫的兴致，回头叮嘱道：“阿七，如果我和姐夫回来得晚，你们就在表姐这里住下。”

夜里，京城按时会宵禁。如果出示官牌，倒是可以通行，但是比较麻烦。

洪悦景响亮地代郑晴川答应下了，道：“你们放心去！只是，不许喝多了！要看住孩子！”

“绝不乱来！”吴家姐夫也响亮地答应一声，头也不回地走了，那心情当真是潇洒之极。

这春风楼的名头实在是太响亮，去一次那里，是让凡人倍加高兴的事！

阿清和阿韵小时候常去春风楼，已经不觉得稀罕了。阿清遗憾地嘀咕一句：“家里也可以喝酒，人多才热闹，可惜小吴淮也跟着去了。”

小吴淮的脸软乎乎的，别人怎么捏和摸，他都不闹，说话声音糯糯的，像只小兔子，多好玩啊。

时候不早了，洪悦景吩咐丫鬟也摆下了晚餐。

后来，苏牧和吴家姐夫果然回来得晚，于是郑晴川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