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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5.回苏州探亲(1/1)

苏老夫人老眼昏花,看见苏牧和郑晴川了,却没有认

郑晴川立马有投桃报李的意思,等会儿一定要重赏这几个照顾苏老夫人的人,并且以后要重用。

当初苏牧留下几个仆人照顾苏老夫人,现在看来,仆人们是很忠心的。

苏牧和郑晴川没有犹豫,走进了苏老夫人的屋子,发现屋子里光线明亮,四处都整洁。一个丫鬟正拿着痰盂,在服侍苏老夫人吐痰。另一个丫鬟端着茶盏,准备服侍苏老夫人漱口。

奶娘和杜师父的目光总是控制不住地瞟向不欺,明显地眼馋,很喜欢、很想抱一抱的样子!

杜师父已经在信上说过六少爷和七少爷气老夫人的事,这会子奶娘就没再重复了。

奶娘先简洁地描述苏老夫人的情况:“老夫人气色不好,浑身没力气,躺在床上有好些天了。下床去净房的时候,走路颤颤巍巍,瘦了很多。到了夜里,不是喘气,就是叹气。主要是心里不痛快,脸上没有笑容。”

奶娘和杜师父一听见热闹的声音,就连忙过来见苏牧和郑晴川了。

其实,苏老夫人就住在洪家的隔壁,两家做着邻居,原因就是为了方便苏家六少爷和七少爷跟着洪家三老爷念书。

洪老夫人很通情达理,说:“苏牧,你们先去看望你祖母,然后回来吃饭!”她伸着苍老的手,摸摸不欺的头顶,眼神十分慈爱,动作很轻,显然是不想把正熟睡的孩子吵醒。

洪家一下子就热闹起来,一个个喜笑颜开,欢声笑语如滚滚黄河水。

到达洪家的宅子时,苏牧才叫醒她。

一路上,阿韵和洪家四夫人都在和荀铁侣说话,跟他说洪家的情况,还聊苏州的风土民情,其乐融融。郑晴川和不欺一样爱睡午觉,可惜她没有不欺那么小,不能让苏牧那样抱着,于是她只能主动伸手抱着苏牧和不欺,把头搁在苏牧的肩膀上,打不起精神来,昏昏欲睡,然后就在马车的摇晃中真的睡着了。

到达苏州时,不欺正在苏牧的怀抱里睡午觉。洪家四老爷和四夫人显出主人的责任感来,熟稔地租马车、买许多酒菜,带着大家赶往洪家在乡下的宅子。

走水路,幸好不欺不晕船,玩得还挺开心。

郑晴川又制造机会,让阿清和阿韵说一会儿悄悄话,说完后,再让不欺亲一下阿清的脸,然后才出发。

阿清皱一皱鼻子,不再是忧愁的样子,忍不住笑了。

郑晴川捏一下她的脸颊,笑道:“其实,我还带了不欺的小摇床,阿清可以躲不欺的摇床里!”

阿清说:“我真想把自己藏进箱子里,悄悄地跟你们走!”即使阿清聪慧,也有许多身不由己的境况!

郑晴川叮嘱道:“阿清,照顾好自己!”

阿清和付庭亲自来送行。

洪家四夫人夫妇和阿韵夫妇也一起去苏州。

——

阿清乖巧地道:“好!”表情里积聚着含蓄的不舍。

苏牧笑道:“我们一群大人就照顾他一个孩子,不会疏忽的,你放心。我不在京城的时候,如果你遇到什么难以决断的事,就去找姨母商量。”

阿清又问:“哥哥,真的要带不欺去苏州吗?他还很小。”

阿清依然是依赖苏牧这个哥哥的,嘀嘀咕咕地又说了许久,然后让云嬷嬷拿来几个包袱,说是捎给洪家的长辈和苏老夫人的衣裳、补品和小玩意儿。

苏牧的语气让人感到镇定,他说:“二外公很可能没有回京的打算。苏州的生活安宁,适合养老。我这次可能会在那边多待一些日子,说不定是半年,或者更久。”

郑家大夫人、阿清和洪悦景都明确地表示自己可以帮忙照顾不欺,如果苏牧放心的话,可以把不欺留在京城里。其中,阿清的态度最积极!阿清还说,自己不方便去苏州,希望哥哥把二外公和二外婆接来京城住。说着说着,她的眼圈儿就红了,心中是真的很想念那几个长辈。

苏牧临走前,又要去告别,特别是对郑家大夫人、阿清、洪峥长和洪悦景。

才回来不到一个月,又要离开京城了,一想到又要在路上颠簸,郑晴川不禁心疼不欺,怕不欺吃不消。

阿韵坐在床边给不欺摇扇子,低声地道:“七七放心!”眼睛里的笑意是自信的,但是表情是柔和的。柔和,没有尖锐之感!

郑晴川笑道:“阿韵,商量得越快越好!”

阿韵态度积极地答道:“七七,这次我也想去。今天回去后,我先和夫君商量,然后问哥哥的意思,就可以决定了。”

郑晴川开始收拾行李,并且问:“阿韵,你们打算去苏州见见长辈吗?”

没多久,苏牧就决定回苏州去。最主要的原因是杜师父寄信来,说苏老夫人病重。

不得不说,阿韵在婚后是有变化的,郑晴川感觉阿韵在心态上终于长大了。反正,就是一个人不再把自己当成小孩子看了,自己当自己是大人了。对此,郑晴川是乐见其成的!

阿韵和荀铁侣已经不是住在苏家,而是住进了阿韵陪嫁的小宅子里。但是,他们每天都会乘马车来苏家。

其中,洪悦景这个表姐送的礼最厚!

回京后,苏牧和郑晴川先是拜访亲友,然后挑个黄道吉日,把没喝上阿韵喜酒的亲友们请来家中,补上丰盛的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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