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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
晌午过,霍铮要出门。
他近日打算到山里猎些小兽转到城里贩卖,下过雨后,山里的动物喜好出洞觅食。
霍铮趁此时机,将杂房内久置的捕猎用具取出拭去灰尘,前天夜里还发着高热的男人此时神色肃穆,整装待发,白细跟在他身旁,见到闪着亮光的钩子,脖子一凉,一些久远时血腥森怖的画面涌进他脑海。
白细结结巴巴问:“铮、铮铮,你要上山去捕猎吗。”
当兔子时他从捕兽夹中逃过一命,也因此,凡是被人踏足过的地方他都避之不及。
霍铮简短应他,持起弯弓,试手往院子的墙上射出一箭,眉间凝结英武之气,不怒自威。
他转头道:“我出去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继而稍作一顿,又道:“你我在世上既无任何亲人,我们算是相依为命,你比我年幼许多,从今日起,我唤你一声白弟可好。”
白细歪起脑袋,想起蝴蝶曾经亲切的唤他小白,就说:“小白!”
霍铮:“……”
白细双眼忽闪,攥起他衣袖,软软唤道:“小白小白。”
霍铮点头,“小白。”
“小白,我出门了。”
白细送他到门外,人走出视野后,方才捂起腮帮傻笑,奔回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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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四垂,霍铮入门,手上提有几只被射杀而死的野兔,鲜血凝固在毛发间,死去有一段时间了。白细欢欢喜喜等他,看清楚他猎回来的动物,笑意陡然消失,破天荒的没有黏着霍铮不放,霍铮在井边处理野兔时,白细失魂落魄般缩在角落里暗自抹眼泪。
用饭时,白细避开那一盆香得让人流口水的兔肉,红着眼咬青菜。
霍铮夹起一块肉放入他碗中,“怎么不吃肉。”
借灯光细看,很快察觉白细哭过。
“小白?”霍铮放下碗筷,耐心等白细说话。
白细神思恍惚的摇头,忧虑叹了一口气,“我没事。”
他胡思乱想,日后若他变回兔子,铮铮会不会把他射杀了顿成一锅兔肉呢。
当夜,忧虑的白细抱起被子,他伸手一摸,脑门滚烫,想来是病了,颠来倒去起身,往霍铮房间过去。
四更天,白细烧得面目通红,霍铮才开门,便听他嘤了一声。
“铮铮,我似乎病了……”
随他话音方落,霍铮忙把软成一滩水的人接入怀中。
第25章兔子发情
白细身子瘫软,被霍铮抱起放回床上躺平。他舔开干涩的嘴唇,一个劲说难受。
霍铮问他哪里不适,白细苦皱眉头,面目透出不自然的潮红,喘息细弱,竟说不出具体的难受。
时值深夜,村里所有人都歇下,要请大夫,一时半会儿恐怕请不来。
霍铮摸了摸他汗湿的额头与脖颈,发现那片白嫩的颈子竟也连起一片红,白的极白,红的愈红,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抱起白细靠在胸前,端起一杯水贴在唇边慢慢喂他。
白细缓回一口气,他睁开湿润的眼,定定看着霍铮,气息细弱起伏,嗓音不似往常软亮,哑哑的,“铮铮,我还要喝。”
霍铮倒了杯水让他自己喝,拉起干净的布帕擦拭他颈边湿汗。
喂过水,白细乖顺窝在霍铮怀里,任由对方检查。
他虽是发了烧热,却只有颈部以上的地方滚烫,露出的手脚微凉。
霍铮执起白细一双手,宽大的掌心将他双手完全裹住,如同握着一块凉玉。
体内灼热,白细忍下不适,挨靠着霍家的肩膀,被握紧起的手朝那宽厚的掌心轻抓一下,霍铮虽然不说话,他能察觉到对方很担心他。
“铮铮,我没事。”
霍铮摇头不语,另一只手掌沿着白细热烫的额际滑至身后。白细体温火热,手脚冰凉,故一直无意识地靠近他,仿佛水火融于一体。
想他身子单薄不比自己,且昨日彻夜照顾,霍铮忧心不已,道:“我带你去找大夫。”
窗外夜色无边,白细摇头,并不愿意让霍铮大半夜忙活。
闷道:“我睡一觉就好了。”
霍铮二话不说,捞起被子将白细围裹严实。
白细闷得慌,手指在硬梆梆的胸口戳来啊戳去,“好热。”
“你的身子很凉。”霍铮站直,双臂从白细的肩膀与膝盖弯穿过,稳稳将人抱起。这样的姿势令他们靠得十分相近,霍铮低头与白细说话时,嘴唇几乎要贴在他额头上了。
“小白,你闭目养会神。”
执了一盏灯笼照明,夜色下村路黑寂静谧,经过农户屋舍,引来院里的狗不断狂吠。
游荡在村里的狗看到霍铮,没上前撕咬,低低吼了几声便跑远。
抵达村西口,霍铮单手抱紧白细敲门,在门外等候半晌,屋内才亮起光来。
很快,大夫披衣打灯走出,看到霍铮怀中抱着个人,摆摆手,示意把人带进屋。
白细烧得不省人事,冰凉的手握紧霍铮,嘴唇张合,不知在细叨些什么。
霍铮从怀里掏出帕子为他拭去脸上的汗,大夫坐在一旁诊脉,他不便出声惊扰,按捺心内焦灼,问:“大夫,他的病况如何?”
大夫竖眉摇头,诊完脉,指节侧过,放在白细颈脉探去,“此症状有些奇怪。”
霍铮追问:“如何?”
大夫念念叨叨说了一串有的无的,面色古怪,道:“经老夫几次细查,他热症来得实在蹊跷,看上去不像常人发热时所有的病状,倒像是、像是动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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