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露水之夏】顾邵之活到今天为止,第一次被一个女人扇巴掌。(3/4)
床边,淡淡的道,“既然好言好语的哄着你没有用,那我只能用我的办法来。”卧室里只剩下吹风机发出‘的呜呜呜’的声响。
晚夏窝在被褥里,目光恍惚的看着落地窗外那漫无边际的夜色,她睡不着,就算喝了酒也睡不着。
顾邵之衬衣沾了水,湿漉漉的贴在壁垒分明的胸膛,他向来都是一幅精致妥帖的矜贵模样,很少会有现在这样的情形。
黑眸凝着背对着他的女人,潭底深邃的复杂浓郁得几乎能淹没整个城市,棱角分明的五官却没有太多的情绪。
等把晚夏的头发吹到八分干的时候,他才拿了睡衣走进浴室。
……
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来后,安静的空间里,晚夏能听到很多声音。
男人在浴室里吹头发的声音,开门的声音,拖鞋踩在地板上发出的声音,关灯的声音,掀开被褥躺上床窸窸窣窣的声响。
还有,男人带着湿意的胸膛贴上她的后背,有力的手臂圈上她的腰,把她带入怀抱后,他的呼吸和他的心跳声。
即使头脑昏沉,晚夏的神经却清醒的可怕。
明明身体疲倦到极致,很想闭上眼睛就那么睡下去,却怎么都睡不着,应该就是这种感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男人低沉的嗓音响在耳畔。
“晚晚,你相信我吗?”
就像是暴雨过后,周围寂静一片,屋檐的雨水滴在青石板上,跨越那流逝的岁月,落进她的耳蜗,连同那温热的呼吸都拂在颈项。
晚夏轻笑出声,“你……要我信你什么呢?”
四年前,她接受那段婚姻,并且无法自控的爱上他的时候,就已经把最干净的信任给了他。
完完全全把自己交给他,最后,却是那样的结果。
可是信任这个东西,经不起消耗。
无论是四年前,还是四年后,都没有什么改变。
她的朋友没有一个安好,死的死,昏迷的昏迷,过得一团糟,而……始作俑者依然活得光线靓丽,享受着鲜花和掌声。
顾邵之手臂收紧,将她抱的更紧,嗓音低沉沙哑,“那些证据没有用,我确实早就知道,但如果你不做,就不会死心。”
法律是法律,舆轮是舆轮。
没有直接确切的证据,法官不会轻易的判处一个人的罪。
他其实已经告诉过她了,只是那个时候晚夏没有往深处想。
她轻轻的笑,那笑声在寂静的夜晚里显得格外荒凉,讥讽的意味丝毫不加掩饰,“所以,这跟我信不信你有什么关系?”
顾邵之,我曾经相信过你的。
但那只是曾经。
晚夏这么反问过后,身后的男人很久都没有说话,久到她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可能,只是逗逗她玩儿而已。
窗外的夜色浓郁而深沉,卧室里的光线也很暗。
恍惚之间,晚夏听到他这么说,“晚晚,你相信我,再等一等,我就会把你朋友所遭受的,都还给她。”
‘她’是谁?
还能是谁。
————
果然,晚夏又病了。
这一次她没有发烧,只是感冒头疼的症状持续了好几天。
她预定的机票被取消,哪里都去不了,顾邵之既然说了不会让她走的话,就一定能做到让她飞不出这个城市。
慕瑾桓和南湾有打电话给她,她都说自己没事。
还有豌豆,小孩子记忆差的时候多半是在学习上,但在有些方面,比成年人记性比成年人都要好。
豌豆跟晚夏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好几个月,感情虽然说不上是深厚,但分开之后也会想念。
小嘴巴唧唧喳喳说个不停,一会儿问这个,一会儿问那个,还会从沙发上栽倒,清脆灵动的笑声极其治愈。
只有那个时候,晚夏会笑的开心一些。
……
还是和以前一样,晚夏整个白天都在睡觉,只会在下午的时候起床吃顿饭。
在顾邵之回家之前,她偶尔还会跟佣人说几句话,但从顾邵之走进客厅开始,别墅里就听不到她的任何声音。
无论顾邵之说什么,晚夏都不会给予一个字的回应。
因为她知道怎么能磨光他耐性,忍受不了,自然就不会再困着她。
有时候,吃完饭后,她会去医院看许秋白,但不会进门,因为她觉得自己没资格进去。
只是站在门口,透过门上窄窄的玻璃,能清晰的看到病床上的人。
双眼紧闭,没有一点生机。
每一次,许父都会跟晚夏说,许秋白的情况很好,可能明天就能醒过来了。
晚夏会笑着点头。
从医院出来后,她有时会去游乐场,因为酒吧那种地方,她连门口都靠近不了,只要她出门,时时刻刻都会有人跟着她。
游乐场里随处都能听到欢快的笑声,那样她就觉得日子没那么难熬了。
————
夜晚的风很凉,晚夏想自己走走,司机就开着车跟在她身后。
公交车站,商场里的广告牌,广场上的电子屏幕,都是沈唯一正在火热开唱的十周年演唱会的广告。
她每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一张。
女神的照片精修之后,美得不食人间烟火。
晚夏没有回头,所以不知道靳司南已经跟了她半个小时了。
直到,晚夏的额头撞到靳司南的手背,她才抬起头,茫然看着对方。
路口有根电线杆,靳司南是看她连转个弯的意思都没有,朝着电线杆的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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