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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寺是故人踏月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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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3.后路徐禑(1/2)

宫里的日子和在园子里没什么区别,吃饭,睡觉,逗孩子。

还是有区别的,和离宫前不同,皇上睡回来了。我很欣慰,却不能表现出来,哪怕每日只是面对那些丫头,也不能让她们笑话。

不知胤禛打哪儿弄来条狗,居然是松狮,看起来已经不是小狗,差不多长成的样子。少见的奶白色,衬得嘴巴更显蓝黑,憨得让人看到就想笑,极其可爱。别说孩子们没见过,我都从来没在这个时代见到有人养过。

初见的时候,一大坨方正的奶油块立在雪中,几乎融为一体,耷拉着眉眼一动不动,还真跟石狮子有几分形似。别说永瑾永璠不敢上前,就连弘历和弘昼都有点被唬住了,反倒是永念硬生生冲上去,把狗吓了一跳,也把牵狗的胤禛吓得不轻。

我抱着永念轻轻地摸在背毛上,小姑娘咯咯地乐,引得几个男孩子也凑上来,一人一把地摸着揉着。松狮个头大,胆子却小,从坐变成卧,垂着脑袋埋在雪里。

“玛法,念儿要骑狮子。”

从大到小数张面孔皆是一愣,蹲在雪地上从狗看到跃跃欲试的永念,神情转换得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胤禛在笑,出声接口的是永瑾:“念儿,大哥背你吧。”

“不要。”

永璠又说:“二哥背你。”

“不要。”

弘历和弘昼未及开口,连着拒绝了两回的小姑娘一把攥住狗毛,瘪着小嘴坚持:“骑狮子。”

固执是有遗传的,向来安静的永瑾也犯起犟来,“大哥背你,让你骑着跑一大圈,现在就去。”

眼泪夺眶而出,永念一边抹着小脸一边哭,“干嘛不让念儿骑,念儿不想骑大哥,就想骑狮子。”

永瑾解释了一句,我就坐在地上笑起来——“大哥不咬你。”

哭声就停了,泪珠还挂在脸上,大眼睛眨啊眨地围着狗转圈,最后停在狗头前两两相望,稚嫩童音又细又软地问:“你会咬我么?”

也不知谁突然地“汪”了一声,戛然而止,吓得永念一屁股跌坐雪中,骨碌一下爬起来回身扑到胤禛怀里,停了没一秒又飞扑向永瑾,搂着脖子急慌慌地催:“大哥背念儿,快,快,大哥背念儿,念儿最喜欢大哥了。”

几个半大男孩就带着永念飞奔着跑了,好像有狗在后面撵着似的。

院子里霎时清静,衬得胤禛的笑声那么明显。

“刚才谁叫的?”我真没注意,快得来不及分辨,努力回想,听声音……好像……

“不知道。”胤禛揉着狗脑袋推到我面前,一点都不担心似的。

“别把念儿给吓坏了。其实不怕挺好的,好好说她也会听的。”

“女孩子胆子太大也不好,危险。小孩子忘性大,过两天就好了。”

男人的理论!而且还是个最爱记恨小心眼的男人,他怎么好意思说出这种话呢?

盘坐在雪地上的我被他拉起来,缠于手掌的狗绳随手甩到地上,拽着我进了屋。

眉妩和紫霞已备了热茶和手炉,屋子里暖得一丝寒冷也无。

我帮他解了斗篷,又换了常服,忍不住问:“打哪儿弄来的?还真是好看,过去都没见过,我还以为只有那些小哈巴狗呢,这才是狗嘛。”

胤禛往塌上一坐,端起茶杯头都没抬,“难不成是买的?”

我还奇怪永瑾随谁,说句话能噎死人,弘晚可从来不会这样,原来根源在这!这算不算隔代遗传?

无趣地坐到另一边,想起外面的狗,爬到窗边去看,已没了踪影。回身问道:“你们管它叫什么?”

“不是松狮么?难道你不知道?这么喜欢,我以为你知道。”

“我自然知道,我是说你们管它叫什么?也叫松狮?”

胤禛这才抬眼看向我,似是在笑,“送来的人说是獢獢,也有叫它广东犬、南讼狮或是狮子狗的。”

“獢獢……”我试着学了一回,记忆久远,模糊得捡寻不起,只觉舌头打结。

“你倒说得挺像。”

“像么?早就忘了,语言这种东西,学得快忘得也快,只要环境变了,用不了几年光景便是路人。现在啊……你要让我说满语可比粤语容易许多。”

坐在那里的人突然就站起来,立在榻边手伸向我。

“做什么?”我忙爬过去,被他一把拉到地上,叫了眉妩取过斗篷,穿戴上就走。

一路紧走,我的好奇心被他勾起来,腿脚都有些累了方才停住。胤禛谴了小院门前的侍卫,拉着我轻悄悄地踩在雪中,小声耳语:“过去听听他们在说什么。”

这是……皇上要偷听啊!他这习惯还真是改不了了,以前是偷听我的墙根,现在带我去听别人的,算不算进步?

既是皇上的旨意,就大大方方听呗,谁知道里面的人说的是广东话,语速奇快,越说越起劲的样子,越说越离谱。我以为自己不会说了,居然还能勉强听个几成,串连起来大致明白了意思,拉着他便跑,跑出好远终于憋不住笑出来,又忍不住气得捶他。

他就看着我,由我捶了几下,终是问道:“怎么了?他们两个在说什么?”

“不告诉你。”我往前走了几步,停住,点着他胸口戳了两下,嗔怪:“往后,这种墙根不要找我来听,你也不许听。”

也不知他是否明白,倒是跟着我往回走,估计是忍不住了,又问:“到底说什么了?”

我本想学着说上两句,发现自己还真张不开嘴,盯着他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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