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二四章 树欲静而风不止(1/3)
阿塞拜疆中部地区的叶夫拉赫城,位于横贯外高加索巴库——第比利斯——巴统和苏呼米港的铁路干线上,同时与来往于查卡塔雷和格拉迪兹的南北铁路交汇,并且库拉河还拥有自叶夫拉赫到出海口巴库委员城的一千吨内河通航能力,是重要的交通枢纽。
安毅用三天时间,走访了第四山地集团军各师,慰问官兵,宣布立功和晋衔人员名单,同时了解外高加索地区的真实情况。
高加索包括北高加索的达格斯坦、车臣、北奥谢梯亚、卡巴尔达、奥尔克斯克等自治共和国和共和省,以及外高加索的格鲁吉亚、亚美尼亚和阿塞拜疆这三个加盟共和国,一共存在几十个民族,各个民族在生活习惯、宗教信仰、意识形态等方面,存在着尖锐的矛盾。
民族问题往往具有复杂的历史背景,但它又通常是在其他因素诱发下才能转变成民族危机。这些因素包括政治、经济、宗教、国际环境等诸多方面。在一定条件下,民族矛盾可能被掩盖,甚至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淹没、化解。但在另一种情况下,它又可能突然爆发,成为国家乃至人类的灾难,目前高加索地区的情况即是如此。
十八世纪初,俄罗斯在彼得大帝变法之后变得日益强盛,开始谋求高加索地区的土地,在遭到各民族的强烈抵抗后,开始与高加索人展开持续百年的战争,直到上世纪五十年代,沙皇才在高加索地区确立了统治地位。
苏联成立前后,列宁充分认识到民族问题对苏维埃政权的重要意义,一生中发表了几十篇关于民族问题的文章,并且制定了一系列有助于民族和解和团结政策。使得苏联各地区的民族问题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
苏联一五、二五计划实行期间。由于集体化政策导致的饥荒蔓延以及党内清洗的扩大化,引发高加索地区出现反对苏维埃政权的活动,导致俄共(布)对该地区的农牧民实行了血腥的屠杀和镇压政策。更使得本地民众与苏维埃离心离德。
德军进占高加索地区后,充分利用该地区对苏俄的仇恨情绪,许诺给予其充分自治的权利。从而得到了当地民众的支持,该地区出现了诸如“阿塞拜疆社工党”、“格鲁吉亚自治同盟”、“高加索兄弟特别党”和“穆斯林兄弟”等政党和组织,被苏俄压制多年的民族**自主意识空前膨胀。
在安家军北上、德军撤离外高加索前,德国人匆匆宣布阿塞拜疆、亚美尼亚和格鲁吉亚**,然后留下大量武器弹药,把麻烦通通交给安家军,便紧急撤到了高加索北部。
高加索的情况极其复杂。
从历史渊源看,伊斯兰世界曾经在历史上有过不亚于罗马帝国的辉煌,公元八世纪阿拉伯人在中亚塔什干的恒罗斯会战中。击败东方强大的唐帝国,势力远达帕米尔高原。十五世纪默罕默德二世攻占君士坦丁堡,一举灭掉东罗马帝国。就在这一时期。伊斯兰教传入高加索。开始教化这块土地上的人民,发挥着团结部族、维护和平和传播文化的作用。
然而。宗教狂热一旦与某种意识形态相联系,并成为军事政治运动的核心,就会导致纵容暴力形式的战略和策略出现。这种战略可以直接导向夺取国家政权,建立一个政教合一的极权统治。
信教民众经常采用社会发展早期阶段经常使用的简单复仇制,比如对另一个家族、氏族甚至民族的成员所犯杀人罪的处罚,就是互相施行同样残忍的行为,由此开始无休止的家庭、氏族、民族间的血腥世仇。
社会关系非常牢靠地与相互间的行为联系在一起,一件简单的谋杀案,就可能引发一连串无休止的相关反应。此民族一个成员的死,必须由彼民族一个成员的死来摆平。因此,血亲复仇一旦出现,就很难结束。
虽然人类经历了将集体血亲复仇和相互袭击责任归咎于个人责任的漫长历史进程,但不管什么时候,国际关系中总是保留着部族复仇的痕迹,尤其是主体民族与少数民族之间,这种无止境的复仇模式仍然存在。
另一个时空中的南斯拉夫各民族、高加索地区的分裂主义等导致的恐怖袭击,便源自于此。
安家军进驻高加索后,中华民族取代当地民族,成为主体民族。于是,当地人秘密串联,一方面宣传民族**,一方面对安家军对巴库、巴统等地的飞弹袭击给当地民众带来的巨大伤害进行渲染,认为中国政府和军队是高加索地区所有民族的敌人,号召所有人团结起来,把中国人驱逐出去。
此外,由于二十世纪初期泛伊斯兰运动的盛行,苏维埃政权在该地区倒塌后,许多新兴政党和部族领袖,公开呼吁恢复过去的遗产并主张传统的社会机制全部合法化,如伊斯兰教法庭、长老会、血亲复仇等制度。伊斯兰因素作为宗教意识的表现,成为该地区局势紧张的另一个动因。
正是因为有着种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安家军在高加索地区的统治从一开始就受到严重挑战。
三月八日,三名自杀性爆炸者,驾驶一辆满载着**的卡车,冲向石油重镇普塔的一个军营,虽然执勤卫兵在发现后开枪制止,但车上的**还是在距离军营约10米的地方被引爆,巨大的爆炸能量,将围墙、岗亭和大门彻底摧毁,炸弹把平地炸出了一个直径十米、深约五米的大坑,造成六名官兵死亡。
三月十五日,萨利扬内附近的一个村庄,正当三百多名村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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