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一场意外(1/2)

苏若洵想，要不是她知道高浅雯和高立铭真不是高大人的孩子，可能她真会为高夫人这种声嘶力竭的样子而感到伤感。

高大人杀人了，他是犯罪了，所以他肯定会得到该有的惩罚。

而高夫人呢？她只需掉下眼泪，扮演好可怜妇人的角色，就能享用高大人剩下的荣华富贵，按理来说，她是没错，但是一想到高大人替别人养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就会觉得高夫人也有错，但是想不到她该得到什么惩罚。

不过亲情究竟是种什么东西呢？高大人和高浅雯高立铭相处多年，应该感情深厚才是，一知道原来不是他的孩子，就立刻把人给杀了，难道是血缘胜于多年的相处？

苏若洵想着，觉得自己实在是搞不懂这方面。

“我的孩子？”高大人顿时就来精神了，抬起头，想要挣脱铁链，结果只是让铁链不停地晃动，除此外并没有任何作用，“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最清楚！听你说那些废话而没把你杀了是我最后悔的事！”

“你是因为血不相容才认为浅雯和立铭不是你的孩子对吧。”高夫人只是流眼泪，并没有哭出声，她转过身，看向令以明，“不知能否让我的丫鬟去拿一碗水来。”

令以明和苏若洵的态度十分相近，不过就是想看戏而已，高大人的嘴巴牢的很，一时三刻要从他嘴里知道整个案子的真实过程是有些困难的，倒不如就让高夫人来，是要做什么都好，反正都有可能刺激到高大人。

“可以。”令以明准了，还开了门，让丫鬟出去拿水。

他曾阻止了高夫人去死，那时，他大概也把高夫人和高大人的对话听了个清楚，他是能肯定高浅雯和高立铭的确不是高大人的孩子，所以…高夫人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呢？

高夫人的丫鬟很快就把水拿回来了，一碗清水，令以明和苏若洵用眼神交流了一下彼此心中所想，结果就是两人毫无默契，完全看不懂对方在想什么。

“所谓血相容即为亲的话是再荒唐不过的！”高夫人从丫鬟手上拿过银针，刺破指腹，往碗中滴了一滴血，然后她接过碗，让丫鬟也往里头滴了一滴血。

高夫人拿着碗，走到高大人跟前，露出苦笑，“你看，我和她的血也相容了，难不成她是我的女儿？”

话毕，高大人又走到苏若洵跟前，二话不说就拿起苏若洵的手，丫鬟立刻往苏若洵的指腹刺了一下，苏若洵的血也就滴在了碗里。

“……”她什么时候答应要滴血了！

为什么查这个案子是她受伤最多，令以明就在旁边啊为什么非要刺她的手！

“老爷，你看，我们三人的血都相容了。”高夫人拿着碗，笑着笑着又哭了，“我不敢信我们的孩子是你杀得，我之前说的那些，只是想知道你是何时对我起疑的，我只想知道我是做了什么让你怀疑我，我们夫妻多年，我真不敢信你做出这样的事来！”

高大人怔怔的看着碗里融为一体的三滴血，说不出话来。

难不成…浅雯和立铭不是别人的孩子？

他杀了自己的孩子？

他杀了自己的孩子……

他还杀了一个无辜的人，顾余凯是无辜的，他真的不过就是一个下人。

他杀了三个人，还想着要杀了自己的夫人……

高夫人流着泪离开了，离开前还摔碎了那个碗，苏若洵见高大人完全怔住，看向令以明，说道：“你觉得现在再问效果会不会好点？”

“高大人，你杀了三个无辜的人，但这一切追究到底都是一场误会引起的，起因不在你身上，如若你从实交代，我会向苏大人禀明，他自会给你一个痛快。”

苏若洵见令以明拿着她前一两个时辰说的话需改一下当成他自己的台词说出来，翻了个白眼。

台词什么的想说就自己创啊，抄袭算什么事啊？

通常的话，在不同的时候就会起不同的作用，之前苏若洵说时，高大人什么也不说，现在令以明说，高大人就开始从实交代了。

杀高浅雯和高立铭的过程是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杀高立铭之所以那么干脆利落，是因为他看见高浅雯挣扎时的样子，担心高立铭会呼叫，叫来小厮的话，那他就不好脱身。

至于后来的顾余凯，他原本是真的要杀高夫人的，因为要当面对质一下，所以进了屋子里，谁知没见到高夫人，只见到个顾余凯，想起顾余凯是高夫人的姘头，又见他这么光明正大的在高夫人的房里睡觉，一怒之下，就先杀了顾余凯再放火。

至于后来他是怎么知道高夫人在他的房间休息的，那是他杀了顾余凯后就藏在了高府，看见了高夫人去了他的房间休息，他见丫鬟和令以明都在，就先去偷了高立铭和高浅雯的尸身。

“所以那四个坑剩下的两个你是想干什么？”苏若洵觉得最让她疑惑的地方是那四个坑。

高大人又成哑巴了，不出声。

“你既然已经交代了这么多，也不必再这后头隐瞒，横竖就是三条人命。”苏若洵开始劝高大人，高大人看了看苏若洵，自个儿在那想了想，支吾道：“我…我是想以后离开京城的，但是我没带够银两，就想到了冥婚……”

“我原本是打算拿浅雯立铭，还有夫人与顾修的尸身去给配冥婚的人，这样我能赚一笔，赚来的银两，大概就能让我度过余生了……”

审讯堂内陷入沉默，苏若洵和令以明虽然都清楚彼此没有默契，但是此时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