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大宦官(又名公公特烦恼)【066】(2/3)
:九千岁实际上是皇上的男宠!而当事人十四这位得了异姓王被称作九千岁的大内总管却跟没事似的,每天该干嘛干嘛,就她那信息网罗的能力,自然不可能是被蒙在鼓里,只是她此时却跟没事人似的,有些匪夷所思。
以至于这流言一不小心传到了央的耳朵里,年轻的帝王当即雷霆大怒,仗毙了那倒霉催的小长舌,煞白了一众宫人的脸,幸亏帝王没继续查下去,只带着阴测测的怒容回了御书房,顺带招了那位九千岁,来唠家常:
随便闲聊了几句,他便单刀直入:“宫里最近有人乱嚼舌根,你身为大内总管,这事竟一点没传到你耳朵里?”
十四自然回答知道,毕竟她手底下的人网能力别人尚且不知,这位发小帝王却是极为清楚的。
“既知情,因何不见你管上一管?”他的语气平和,且听不出喜怒。
她跪得笔直,只道:“奴才知罪。”
他一愣,倒也反应的快,直道:“有什么难言之隐但可直言,朕赦你无罪。”
换来的还是那句知罪!
央似也没想到对方竟然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上来就认罪的态度,一时间反倒不知该如何应对,郁着眉头在屋里来回踱步。
只听那脚步走了半饷忽而停在了她面前,低沉的声音在她头顶扬起:“半月前,朕刚给你弄了个异姓王不出几日,你就接二连三的罚了数名宫人,这频率倒是有些异常,若没猜错,当时你罚的便是这散播谣言的?倒是近十日来,不见你有任何动作,朕问你原因,你却什么也不解释,可是早知背后兴风作浪的是谁,而你此举是在袒护这兴风作浪的人?且不说你袒护的是谁,朕还真想问问朕的大内总管,何时起朕连自家的事都需要被蒙在鼓里了?若不是朕今日碰巧撞破那碎嘴胡诌的,朕还当真不晓得这谣言早在半月前便升起了!”
十四眉头微皱。
非她不想管,而是那个人是唯一真正被帝王宠幸过的妃嫔,那个人的存在至少对于央而言是与众不同的,哪怕在央眼中心底对那人皆无爱意,但总比普天之下再无一个女子能与之并肩的好。
不是说她接受不了断袖之风,只人皆有私心,她还没做好看着神君身旁相偎相依着个男人的准备,哪怕那个人仅仅是神君散落的神魂碎片之一,不过是人间一个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的□□,可她还是需要时间,就如同她是浮萍时…罢了,想到浮萍,那浮萍终其一生,但凡神君欢喜,性命都无妨,何况是旁的?
既然如此,她作为执行者十四,如今的心意又有什么重要的呢?应当是神君许了她一世,结果贪心了,贪心了呢!
“陛下自成亲以来,真正临幸过的唯有韩贵妃,奴才愚笨,无法揣测圣意,按理说韩贵妃才是陛下该疼到心尖上的贵人,可往日里陛下却从不曾对韩贵妃和颜悦色。奴才是主子身边最亲近的人,尚揣测不出主子的心思,何况是每月里都见不着主子几回的韩贵妃?众所周知,韩贵妃痴情陛下,在奴才看来她倒是这宫里对陛下最情深的人儿,便也是这份情深长期被陛下冷落,她一个陛下身边的枕边人,却比不上一个陛下跟前的奴才,时间久了哪怕是个圣人都能生出妒意来,何况是她。时至如今,陛下表面上雨露均沾,宫里美人莺莺燕燕,独独她备受冷落,这日子久了,难免情深入魔,犯糊涂。”她尽可能的避开自己的情绪,缓缓开口,在帝王看来,倒也算是一种妥协,只是这份妥协却让帝王不喜。
“这么说来,你是因着替朕着想,才不敢上报瞒了下来?临幸?你可知朕当日着她韩非晏一剂春风渡,药散人醒时是何种心情!莫不是在你眼底不管是个什么样的女人,但凡朕能让她产下龙子便是这天下之大事?朕的九千岁,你忠的到底是朕,还是朕的江山!”
春风渡?
十四虽未听说,但这名字一听□□不离是mí_qíng_yào了!
那韩非晏被临幸竟然是因为这个原因!
彼时她正被困在宿主识海深处,出来时,韩非晏已经不是完璧之身,那时候的央还是太子,莫说羽翼丰满,便是羽翼都不是他自己的,处处受制,连把他推倒这浪尖前头的皇帝亲爹都疑神疑鬼的留一手防着他,那般境地,他受了这样的委屈,堂堂一国太子,却只能憋在肚子里强忍着。
这些,她真的不知道,还说出那么一番动之以情的话来,难为央还能忍到她说完。
一想到当年那稚气未褪的少年平生第一次,竟是被药给催出来的…
就在这时,外头传来小心翼翼的声音:“皇上,尚衣局司宝库那边出了点急事,怕是得劳烦九千岁去一趟?”
央正值气头,直接摔了茶碗到那鬼鬼祟祟探头进来的太监面前:“朕在与九千岁议事,都给朕滚出去!滚得越远越好!都滚!没有朕的命令,谁都不许进来!”
也许,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摔那茶碗真正的原因,许是怕人看到跪在自己面前的特别,自二度掌总管一职后从来面色如清风般泰然的人,此时此刻竟惨白了脸色的模样与姿态吧?
他现在的心情非常矛盾,一面是气,自己最在乎的人竟然满脑子想的,心心念念的其实是这江山社稷,而非是他这个人,否则何以三番五次视他的苦楚于不顾,那女人是个什么样的,有多令他憎恶,特别啊特别,你岂会不知道?还要朕今时今日再开口与你说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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