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捏着他的下巴,爪尖擦过上唇,划出一粒血珠。“阁下请自便。”公良至蹙眉道,像个不幸被乞丐抱住了腿的世家子弟。
魏昭想就地把他操#哭,最好哭得半个字也说不出来。
“哎呀,黑鸦前辈的小情人真是不解风情呐。”一个甜腻腻的声音插了进来,鸯娘子扭着水蛇腰走到了几步以外。魏昭看都没看她一眼,她掩唇轻笑道:“妾身看前辈似是不想下口哩?”
“哦?”魏昭毫无起伏地说。
“妾身听闻黑鸦前辈走极阳生阴之路,如今黑雾升腾,看来已神功大成,妾身再次恭喜前辈了!”鸯娘子轻声细语道,“乾天谷公良至的名声虽大,但做不得上好的鼎炉。他不仅不是先天阴脉,修炼的乾元真气亦属阳性,空有滋味,却对前辈有害无利。”
鸯娘子看了公良至一眼,移开了渴求的目光,殷切地看向魏昭。
“妾身是先天阴脉,所修功法恰巧与前辈互补。”她说,“妾身愿与前辈立下心魔誓言,只要前辈不掠夺修为,妾身愿与前辈共赴巫山,开启此门。你我阴阳互补,与彼此皆有助益,起步比睡一根木头……”
魏昭叹了口气。
他叹少了一颗探路棋子,发动得早了,又觉得少这么一颗也没什么关系。这样想着,他点了点头,把利爪从女魔修胸口抽了出来。
带出一蓬血水和半颗心脏。
鸯娘子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胸口的空洞,万万没想到对方会在此时猝然发难,更想不到自己的红粉真气连半刻都没挡住。她好歹也是金丹真人,又对此番来探宝的数位同门做足了功课,理当踏着所有人的尸骸当上最后的胜利者,怎么会死在此处?她满心不甘,却再无机会了。
状似在性事中忘情的另外两个魔修在鸯娘子的尸骸倒下前动了起来,黄甲尊者面前的屏障已开,他低喝一声,抱着青媚娘飞遁而去,速度之快与他壮硕的身形毫不相称。云角老鬼面前的阴阳障则还差一口气,他当机立断一甩袖子,袖中飞出一排少年少女,全都不着片缕,肉肢纠缠在一起,仿佛结为一张大网。这人肉织成的网向魏昭扑来,一个个童子口中吐出道道乌光,眼看着避无可避,退无可退。
魏昭没退。
他黑雾一卷,把公良至卷了进去,而后整个身形化作一道黑芒,劈头向童子阵冲去。童子口中的乌光能覆盖远处的边边角角,近处却出现了万分之一的空档,让魏昭蜷身遁入,好似一头扑进肉网。童子阵收缩起来,要把闯阵人卷入其中,却见黑雾一缩又一张,竟然在半空中再度硬生生拔高了速度,覆盖着鳞片的巨爪向前一抓,撕纸般撕扯开少年们柔韧如蜗牛的躯干,破体而出。
直到他穿出去,被留在身后的童子们才开始膨胀。他们的胸腹鼓胀如球,一息以内涨到了极致,嘭嘭嘭炸裂开来。云角老鬼竟舍得将这么多鼎炉自爆,也是十分看重魏昭。可惜,他还是低估了敌手。
童子阵炸开的威力让平台都开始震荡,留在那里的鸯娘子尸骸被炸得尸骨无存。脱离自爆范围的魏昭毫发无损,反而来到了云角老鬼面前。
云角老鬼心知无法善了,当下将怀中鼎炉向外一抛。巨爪去势不减,切豆腐一样切开了迎面抛来的尸体,抓向魔修面门。云角老鬼不避不闪,硬挨了这么一下。他的头颅西瓜般炸开,但与此同时,一道鞭影飞闪而过,撕开护体黑羽,向魏昭身上一勾。
当!——咔嚓!
一股凶戾之气冲天而起,一柄漆黑宝刀被抽得飞了起来,居然在空中断成了两截,发出一声凄厉的啼鸣。无数羽毛的虚影四下腾飞,宛如打破了一床羽绒被,一时间战斗双方被隔离在两边,遥遥相望。
“桀桀桀桀!”云角老鬼狂笑道,他血淋淋的脖子中又长出了一颗嫩红色的头颅,肤色幼嫩如婴儿,皱纹却一点不少,“黑鸦老儿!我这屠鸦鞭滋味如何?本命法宝被毁,我看你还如何脱身!”
说罢他又开始大笑,待看清黑羽落尽后露出的东西,笑声戛然而止。
黑羽之下,是活物般翻滚的黑雾。没了黑羽遮盖,这团气势恐怖的东西舒展开来,好似太古凶兽从沉睡中醒来。
“屠鸦鞭?看来你为这个黑鸦道人花了不少功夫,可惜啊,这把刀要不是没了主人,不至于被你一鞭打断。”魏昭平板地说,“至于你这个空有境界的金丹巅峰……”
他不再说话,千万道黑气鞭子一样抽了出去,呜呜破空声让人脊背生寒。云角老鬼面色大变,连连躲闪,怎么躲也不能躲过全部黑气,不多时已经被抽碎了手脚。“等一等!”他仓皇大喊道,“留我一命!地塔各处还需要红尘道传人才能通过!”
这便是看出了魏昭的跟脚并非欢喜宗,想要以带路换命,多活几刻伺机翻盘。比如周围的阴阳壁,黄甲尊者离开后东边的通道再度闭合,魏昭这等没有红尘道传承的外来修士,还要靠云角老鬼开门。
“的确,不该在此处杀你们。”魏昭说,听他松口,云角老鬼也松了口气。
魏昭又说:“但杀都杀了,索性全杀了吧。”
云角老鬼汗毛倒竖,运足真气,拼着肩膀粉碎全力逃脱鞭影子,身上各色光芒闪烁,像要使劲浑身解数撞开东面的通道。他算盘打得很好,以他欢喜宗的传承,用秘法也能重启东边通道,而后即便跑不掉也能祸水东引,让逃进去的黄甲尊者和眼前这个煞星杠上,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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