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一章 首映(2/3)
那些黑社会,于是达叔气息微弱的喊了一声“cut”,尹天仇这才放松了下来,闭上了双眼。达叔看着他,也缓缓闭上了眼。这个第一次演主角的龙套演员和演了一辈子的警察卧底,因为一次不成功的表演一起死去了……那么柳飘飘呢?她好不容易才离开了过去的地方,将自己的未来全都压在了尹天仇的身上。她在他住的地方给他织围巾,但围巾织完了他也没有回来。她等了一天又一天,但他再也不会回来了。没有人会告诉她尹天仇已死这件事。她会认为为他之前都是在骗她,她会认为他去当主演了,再也不会想起她了,再也不会理她了。柳飘飘之后会怎么样呢?答案也是很明显的。那个她寄予厚望的男人,那个让她重新燃起生活热情的人消失了,她对生活重新燃起的热情也会消失,变得心灰意冷。那么摆在她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自杀,或是回归原来的生活。
洪爷和他的小弟会继续四处乱串,吓唬小孩、收保护费,绝不会一脸开心的在舞台上演雷雨。
杜娟儿继续演她的电影,当她的明星。某天可能会意外的在警局档案中发现尹天仇卧底牺牲的事。她可能会为这个故人流几滴泪,之后,她会向每一个新入行的人讲尹天仇的故事,告诉他们什么才是演员的“敬业精神”……
陈歌认为,这虽然可能不是电影的原剧本,但这应该是最贴近现实的结局。根据一些爆料,星爷确实原本打算让尹天仇在最后的卧底表演中死去。如果结尾真的是那样,那么,影片的整个主题绝对会因为尹天仇这个人物的死而再次升华,并且能够让全片在叙事结构上得到一个圆满。整个电影的档次也会上升到“超经典”这一级别。
至于会不会达到陈歌预期的效果,还要等上映才知道。
但陈歌低估了王妃对这个结局的反弹,整整一个下午对自己不理不睬,一个人躲在屋子里。
史志敏去劝王妃,却一脸无奈地走出来,摇了摇头,“我没办法了。”
陈歌叹一口气,“再等等吧,过几天她应该会好的。”
史志敏迟疑道:“喜剧之王的结局,真的不打算改一改吗?”
陈歌摇了摇头,“不需要。”
史志敏见陈歌态度坚决,知道自己再劝下去只是徒劳,转而说道:“明报的人几天前就联系我,说等到《喜剧之王》杀青之后希望能对你做一个专访。”
陈歌点头,“没问题。”
在电影这方面,陈歌也只做明报的专访,一方面是因为自己和明报之间的关系密切,一方面是明报的影响力属于香江杂志中数一数二。
两天后,《明报》新推出的杂志里,封面上,陈歌戴着墨镜向镜头招手的照片作为封面,专题是——陈歌的“喜剧之王”
“生活的喜剧,往往只是呈现悲剧的形式,生活中的很多悲剧,就是在外人看来你演得是喜剧。——陈歌”
“《喜剧之王》只是平淡的讲述了一个小人物的辛酸生活,却如此真实有力的打动人心。也许这是因为生活本身就是一场悲剧,拿来旁观却变成了一场喜剧,只不过我们身在其中所以浑然不觉。”
“人生不是喜剧,悲伤才是主题,快乐永远是暂时的,过后只会剩下空虚和无聊。即使是享乐主义者,也只是错把过程看作结果,以为追求到了快乐,其实得到的还是悲伤。孤独是一个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独,人有群居习性,只因他不能忍受长时间的孤独,他需要快乐和刺激来忘却人生的主题。
世界的本质是虚无,总有一天一切都会陷入废墟,过去、现在、将来都会淹没在时间的长河里,一切历史和文化都会消失不见,一切追求都被证实为妄想,一切努力都化为泡影,黑与白相互融合成为社会的灰本色。
拉伯雷在《巨人传》开篇写道:与其写哭,还是写笑的好,因为只有人类才会笑。他一定是看清了人生的悲剧色彩,所以只想强调笑的美好,笑确实很美好,可没有人能一直笑不是么?
莎翁最被人念道的还是悲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梁祝的不幸爱情在中国已传唱千年,简单的快乐都会被慢慢遗忘,只有悲伤才是永恒。
王小波生前告诫我们:虽然人生在世会有种种不如意,但你仍可以在幸福与不幸中作选择。也许抱着阿拉蕾的乐观心态,才能选择幸福,并将快乐持续得久一些吧。
尹天仇是我小时候的好朋友,他有两个可爱的玩伴,一个叫旺财,一个叫小强,旺财饿死了,小强被人踩死了,他最爱唱《我是一坨屎》,歌词这么写着——
屎,我是一坨屎,自出生开始,你吃香蕉我做臭屎,命中注定已难改
屎,我是一坨屎,命比蚁便宜,你坐奔驰我挖鼻屎,自知到死也难改
长夜星稀夜,屎坑中过夜,问你可知道,人生短快乐更短
屎,我们一堆屎,争取快乐时,你我既相识也就同乐,尽管一切太可悲
长路孤单路,永远不归路,问你可知道,误解多侮辱更多
深,我在最深处,贱好比烂泥,你踢我一脚还要骂我,臭屎不许向上爬
只盼望有一天,能跑到田园,走到花园我陪伴花,躺在花下看嫩叶
只盼望有一天,烂屎变肥田,化作春泥我来护花,漫天花香送晚霞”
“陈歌说,这就是他的喜剧之王。”
“——明报记者梁齐独家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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