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造把反[下](6/8)
献给太平军总司令忠王李秀成——如果他已去世,本书就作为对他的纪念。
怀念和尊敬跃然纸上。
呤唎生前填写自己的职业栏目时,一直宣称:“前太平军陆军上校”。
大渡河畔
石达开自1857年5月离开天京,一直征战于南方诸省。
说来也奇怪,自从脱离天朝翼王就像一条离水的鱼、失去了应有的生机与活力。
石达开用兵一向机敏灵活,尤善于取巧,游击战术运用得极为巧妙。但缺乏悍勇敢战之风,既不敢攻坚、也缺少统驭全局的战略眼光。
这些短处起初并不明显。
待到率众出走后,独立作战,部队屡受重创,他个人性格和军事指挥上的弱点才逐渐显露出来。
出走之后,在江西盘桓数月,举棋不定,队伍逃亡日众。
其后抵抚州,援吉安,屡屡受挫。
围攻衢州三月不下。
损兵上万。
移兵寿昌又遭大败,石达开心灰意冷,乃于1858年7月中旬决定全线撤退,改图福建。
部下杨辅清(杨秀清旧部)不愿追随翼王,带军六七万人转战江西,返回天国。
石达开军不足十万,一挫于浦城、再败于水克,粮草辎重尽弃,受困邵武孤城。兵将开始大规模出走:
胡其相率精锐部队出逃,被湘军截杀,无奈投降;
杨再田连日苦战,连夜遁逃;
林彩新带花旗军三万脱离战场;
翼王头号骁将石镇吉撤至闽西南,自成一军,再不接受石达开号令。
石达开在多次失败后,取道重新转入江西。
攻占南安,聚兵二十万。
此时,江西大部州县复为清军所占,孤军无援。石见湘省空虚,乃决定撤离江西,攻打湖南。
1859年2月底,石达开率十万之众由南安入湘,连克湘东南三大要塞(桂阳、宜章、兴宁)。
郴州、永州等地天地会聚众响应。
湖南军政大员骆秉章闻石大举入湘,上奏朝廷,曾国藩星夜急调湘军八营防堵。左宗棠也令各地乡绅整顿团练,严密布防,迟滞石达开的攻势。
八万太平军围攻永州不克,北走宝庆府。
揭开了宝庆大血战的序幕。
石达开当时的围城部队,号称“三十万”。
宝庆守军大约四万。
双方浴血奋战。
湘军内外援助断绝,正是太平军血战破城的良机。但石达开畏惧打硬仗,进攻数日便放弃,欲作长期围困。
湘军刘长佑、何绍彩、李续宜部相继来援,大队于宝庆城外连日激战。
石达开自率大军抄袭李续宜营寨,遭湘军突击,损失惨重,四十八名将领被活捉,士兵战死八千,投降者万人。
翼王不接受失败,孤注一掷,再与李续宜决战。
对湘军营地发起连番进攻,虽败不退,持续十余日。遭李续宜抄袭后路,部众四散逃奔。
石达开见宝庆坚不可摧,意图从郴州、永安撤退,左宗棠派兵追击,湘军田兴恕、刘长佑部一路穷追不舍,在东安追及石达开主力万余人,两军血战,太平军一败涂地,仅余数百人逃奔。
《湖南褒忠录》载:
石达开所部流窜湖南各地时,掳掠壮丁、**妇女、杀害僧侣、抢夺物资,“一路蹂躏”,手段之残忍,较之近代野蛮军阀有过之而无不及。
(拉壮丁)“不从,砍其头,血流被面;仍不从贼,以刀刺其背,洞穿而死……”
“剖腹剜心而死。”
“**不从,辱骂之,贼断其腰而死。”
(****贼强解其衣,周氏咬其手而骂愈厉。贼断其舌,周氏喷血讵诅,二贼以乱矛丛刺之,乃绝。”
咸丰五年(1855年)太平军犯湘乡,18岁村女爱姑预先将贴身衣裤上下纫缝,藏身于甘蔗地茅舍中。
太平军搜寻甘蔗田,见其俏丽,欲行非礼。
爱姑宁死不从。
急于发泄**的士兵撕拽衣裳,强行搂抱,爱姑与之扭打,骂声不绝。相持良久,甘蔗披靡而倒。士兵得不到满足,狠狠砍了几刀转身骂骂咧咧地离去。
事后,村民敛尸,见爱姑衣裤缝的紧紧的,指甲里满是泥沙。
周遭甘蔗皆被鲜血染红……
观者无不落泪。
石达开窘迫之下、收齐溃散残兵,又在全州等地招兵,部队恢复到十数万人,开入广西庆远府。
庆远地瘠人稀,严重缺粮。
太平军一面强行征粮,一面扩军达三十万人。石达开虽声称“逐日操练士卒”,但部队的战斗力却没有得到相应的提高。
几次与湘军田兴恕部交兵,屡战屡败。
不得已退出庆远。
亲信部将们思念故主,不断发动兵变,要求回归天京。
石达开勉强率领还忠于他的队伍,回到了家乡贵县。部下吉庆元彭大顺等建议他回天京请罪,重保天王,石达开却意志消沉,甚至想归隐山林。彭、吉二人见他如此,便自率二十万太平军离去,经湖南、福建,再到江西,一路血战,最终投靠在忠王李秀成的麾下。
石达开躲进了山林,想闲云野鹤了此一生。
但朝廷四下悬赏缉拿,使他无处容身。
无奈只好重新出山。
石达开在贵县收编李福猷的队伍,又合并大成国残部数万,招集了四万人马,号称十万,打起了远征四川的旗号。
1862年2月经湖北利川进入四川。
取涪州,略叙永,向东入贵州。
攻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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