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阳谋(下)(2/3)
是陛下将你放在我的身边是要你保住我的性命,琥珀,我要调动禁军,只问你一句,你帮还是不帮我?”琥珀咬了唇,千惜盯着她并不动弹,琥珀跪下道:“娘娘,要如何你只管吩咐。”
听到这一句,千惜总是松了一口气儿。有了兵儿,她是总是有了底气儿,如若不然,她这么出去了,定是要被那些要置她于死地儿的人给生吞活剥了。
千惜将琥珀扶起,“我并不与你为难,陛下吩咐你要做的,你只管做成,我只要你令这宫中的禁军,但若百官敢闯宫时格杀勿论,如何?”
“是!”琥珀一听千惜要她做的完全没跟明卓葳的吩咐有所冲突,大松了一口气儿,而千惜目光一敛,大步往宫外走去。明卓葳无论是之前或是登基之后,独宠千惜一人,宫中内外,尽所皆知,千惜此时出宫,宫中那被她收拾了一翻,又有明卓葳作为后盾,宫女太监,无所不俯首,但那消息灵通的人,自是听闻了宫外的纷闹,这朝廷初立,天下未定,却闹出这一波接一波的事儿来……
“皇后来了!”此时的东门,确是聚集了不少的官员,千惜的车驾刚一出现,立刻便被人发现了。不过,千惜的出现总是让人意外的,有人低语一番,“皇后很有胆识。”
千惜是不理诸人的诧异,从轿中走出,一览过去,昔日有过几面之缘的人,还有她所熟悉的明卓葳的旧部,以及千默然,何浩,皆在其中,“参见皇后。”
礼不可废,众人还是纷纷与千惜见礼,千惜一笑:“当不起各位如此客气,若是我当真弑君,诸位如今该想的是如何将我千刀万刮,以安天下。”
千惜这般不按牌理出牌,还真是给了这些人一记闷棍,他们还没来得及指问于千惜,倒是让千惜直接摊开来了。一时间诸人面面相瞒,千惜呢,接着道:“怎么,诸位莫不是以为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也出来了,还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吧?”
不得不说,千惜这般挑破了事儿的说,还真是把人一下子震住了。“娘娘,流言四散,臣等亦是诚惶诚恐,瑞王爷传陛下口喻,陛下因挂心娘娘的病体,是以久居深宫陪伴娘娘,如今娘娘出面,却是凤体见安了,但不知陛下何在?”
“我虽深居宫中,却曾听闻太上皇薨逝的消息传出了,还有人传言是陛下弑父呢。因着此言,还记那些进京赶考的书生闹了起来,口口声声说要陛下出面僻谣。诸位都知道吗?”千惜不答反问。
“娘娘,这与陛下是否安然并无关系,还请娘娘告知陛下何在。”有人并不理会千惜的顾左右而言他,再次追问着千惜。千惜一笑道:“国舅此言差矣,难道国舅以为,这般自相矛盾的事儿,很是合理?”
扫了一眼这位莫氏的亲哥哥,千惜继续道:“太上皇薨逝之事儿,在前日,而我弑君的消息是昨天而始,敢问若是陛下在宫中,如何弑父?而若是陛下在宫中,我又如何弑君。反之亦然,陛下不在宫中,何人以证陛下弑父,我又拿什么去弑君?诸位莫忘了,陛下本就身怀武艺,在场的诸位,比得上陛下的,不过是寥寥无几,更消说,我手中无人更无兵,杀了陛下,与我何益?”
“说到何益。陛下膝下几子均是娘娘所杀,陛下但若被杀,登基之人,非泰王不可。娘娘要杀陛下的动机十分充足。”总算是捉到千惜的漏洞,当然是要咬死了不放的。
千惜冷笑道:“想杀陛下的人,数之不尽,但不知哪一位成功过呢?”
掠过那几个世家的家主,几人被看得不甚自然地别过头,“诸位或是不解,但几位将军随着陛下浴血奋战多年,最是了解不过陛下的人,而我自嫁陛下以来,遵守妇道,相父教子,诸位夫人与我多有走动,几位也曾于府中多有来往,我是什么样的人,诸位但有耳闻,只问各位,我能杀陛下,我杀得了陛下吗?”
那属于明卓葳一派的人,当然是不相信的,立刻抱拳道:“娘娘,臣等自是不信娘娘杀害陛下的,只是那封信儿中所言,证据在前,臣等不曾见到陛下,心中忧心。”
“说到信儿,却是不怕诸位笑话,幼时家中贫寒,昔日不曾得以习文断字,所识之字不多,而后蒙陛下不弃,亲自教导,时常练字,却不见长进,那所谓的信儿,要拿着与我字迹一模一样的信儿来,并非难事儿。”千惜不怕自掀其短。“而且各位不觉得,事情都太巧了吗?只这么三四日,事儿是一档接一档的。我久居深宫,竟然还有人道我派人杀了那素不相识的书生,何其可笑。”
“娘娘觉得可笑,但娘娘有何证据证明自己不曾杀人?”
“笑话,我何尝证明自己是否杀人?就因为有人道,那我也道你杀了那两个书生,你又有何证据证明你不曾杀人?”千惜直接无赖地甩出这么一句,着实又让众人对其刮目相看,那问话之人也是傻了眼了。
“捉贼拿脏,捉奸拿双,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从来只有听说捕快拿了证据证明疑凶的道理,我倒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叫我证据自己无罪。如此之人,占着朝中的官位,拿着朝中的供俸,却是养得如此愚钝,当真是我大肃之祸,亦不知面对那孤立无援的百姓时,是何丑陋面目。”千惜是借题发挥,一番连打带削,当直是十分的不客气儿。
“诸位也用不着再废口舌了,只一封不知所谓的信儿,各位便想要定我一个弑君罪名,我是万万担不
第2页完,继续看下一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