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五章 机关(1/2)
锦依回头问司马玉楼:“巧薇那边怎么样?可识得是什么毒?”
司马玉楼摇头,“你过去看看吧。”
锦依要站起身,却觉一阵头晕目眩。
针炙一道,但凡九针齐出,必是极其耗损心神,施展回心针法就更是形同如履薄冰,亏得锦依极赋医术天份,针炙之法亦习得娴熟,总算未出疏漏,算是有惊无险,此时放松下来,只觉浑身乏力至极。
见到司马玉楼担忧的眼神,摇头笑了笑,“无事,只是太累,休息一阵就好。”
司马玉楼心中怜惜,亦不顾他人在场,轻轻将她打横抱起向外走去。
锦依头晕得连手指头都抬不起来,只得让他抱着,进了隔壁的房间。
房中临窗摆了一张大案,此时上面堆了许多书籍,巧薇正埋头翻书,时不时又拿起那枚金针,对着案边的灯光仔细查看。
扶风默然垂首立在一旁,见司马玉楼抱着锦依进来,正想退出门外,司马玉楼对他道:“你就在这儿吧,待会将经过再说一遍。”
扶风止住步子,巧薇惊得跳了起来,“小姐,你怎么了?”从前锦依行针虽也会疲累,却不如这次施展回心针法心力损耗的厉害。
司马玉楼抱着锦依,走到另一头的罗汉床前,将她轻轻放下,锦依道:“没事,就是有些乏。”
巧薇过来说道:“那针上沾的东西太少,我辨别不出。……不过看颜色和气味,似乎是某种砂类。”
锦依轻轻颔首,“你先将书上能找到的砂类都看一看。”说罢,抬头看向站在房间另一头的扶风。
扶风走上前来,将事情经过又述了一遍,“属下和听雨到坤源药行的时候未至午时,前铺和后院里人来人往,因要避人耳目,因此一直等到晌午过后才动手。……属下糊涂,因想着一个药师不难拿下,便让听雨一人进去,我在院外树上替他把风。
听雨进去好一阵都未有动静,属下才发觉不好,到了屋里,便见他倒地不起……。”话及此时,扶风的声音带了哽咽,凝了一瞬,才继续道:“屋中无人,想必至少三四日未有人进去过,我勘查了屋内,门上有个简单的机括,开门时触动墙上的机关,但机关已毁,只余落在地上一些烧烬的残灰,我捡到一小块帛片。”
扶风说完,再次垂下头来,双手紧握成拳。
听雨是他的亲哥哥,只比他大一岁,四岁那年家人死于饥荒。二人被义善堂收养后,因根骨奇佳,被送到梅居,由季先生亲自教授武艺,后来就让二人跟了司马玉楼。
十几年来,这兄弟俩从未分开过,两人性子皆是沉默寡言,却极有默契,合力出手之时鲜有败绩,亦算是江湖中名头响当当的刺客。却不料今日兄长竟折在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药师手中,如何叫他不悔恨万分。
但他毕竟心性沉着,即便在兄长中毒临危之际,仍不忘查看四周,希翼能从中找出一些线索,救治兄长。否则若他当时便急慌慌带着听雨赶回,此时对于寻找解毒之法,便更是难上加难。
巧薇将帛片托在白绢中,拿给锦依看,只是普通的暗色绢帛,除了质地密实看不出有何异样,巧薇说道:“我刚才又问了扶风,大概知道是什么机关。触动机括后,应是像弹弓一样,将帛上的毒物弹射至进门之人身上。”她带着几分恼怒,接着道:
“那人真是狡猾至极,机关上留有火种,弹射之后,便火起将东西全烧成灰,否则若这帛布保留完全,我便可看出上头沾过的什么东西。”
“房内其他线索也一点都寻不到吗?”锦依疑惑问道。
司马玉楼摇头:“扶风最擅长追踪寻迹,他若都找不出来,估计是没有了。”
芊陌端着一只大红漆盘进来,轻声道:“公孙先生命人熬了参汤。”
司马玉楼将汉白瓷碗取过端在手中,扶着锦依让她靠在自己身上,亲自喂她。
锦依想说让芊陌来就行,待看到他眼中的关切,讪讪住了口,就着他的手小口小口喝了,浓浓的参汤下肚,这才长长舒出口气,向他点点头,“好多了。”
锦依低头沉思,照巧薇所说,想必绢帛上原是盛的毒粉,若是洒在衣服上,毒物无法渗入肌理,应该不至于即刻中毒,且听雨的衣物并无破损之处,那就只可能是打在面部。
想到金针刺入听雨的眉心,却只能带出少量毒物,应是已渗入血脉……忽地想到听雨胸前的两道红印,忙坐起身来,对司马玉楼说道:“我要再过去看看。”
喝过参汤,她的精神已恢复不少,只是脚下仍有些虚浮,司马玉楼揽住她的腰身向外走去,锦依叫了巧薇一起,扶风亦步亦趋跟随在后。
公孙文见他们又进来,忙道:“他这会儿情况尚好,药已吃下去一次了。”
锦依点点头,让人将听雨的被子掀起,之前他胸口处的两道红印,这会儿又变得淡了许多,几乎分辨不出。她重新拿过一枚金针,侧针探了下去,抽出的针尖上,沾出比之前多的红色,不由得大喜道:“果然在这里!”
巧薇见听雨赤着身子,埋着头不敢去瞧,听到锦依的话急忙过来,将金针拿在手中,凑到灯下仔细查看,喃喃自语,“有些像辰砂,不是……”
转过头来,语气急促说道:“还能再多一些么?”
锦依蹙着眉,看着听雨胸口淡得快要看不见的红印,轻声道:“毒物中在眉心,随血液汇集到心脉,再过一阵这里的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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