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顺心二字(1/2)
荒兽真的走了,因为他们认为的神颠覆了他们所想,因为天山第一层之前多了一座亭,亭中多了一人,“虎”他们的王,亭旁多了一棵松,迎客松。
迎客亭与迎客松在天山之前,那便是说迎客便是在天山之外,若要在天山之外迎客那天山的主人便必然要出天山之外。
俗话说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天山的这场病必然要治的,所以天山的迎客亭必然要在天山外,天山的迎客松必然要在天山前。
亭中必须要坐着一人,荒兽中公认的王,他虽不是神,但是他做了神不能做的,那便是付出生命无怨无悔,所以虎遇险九层不让荒兽出那便是断了对神的敬畏,所以这些荒兽自然要出。
虎,坐在迎客亭中,他的酒量真的很好,此时他依旧在喝着酒,只不过喝得不多,而且他的身旁少了小虎。
不过他身前多了一人,带着流云高冠,大唐人眼中一丝不苟的二先生,剑断黄河的青锋剑青峰。
这柄青锋剑很直,就如同清风这个人,所以他说的话也很直,面对眼前许久未见的老友,他道:“还好,你这个懦夫最终想明白了。”
“明白?”虎轻微摇头,没有反驳,只是朝前一抓,因为前方吹过一缕清风:“就好似这风,我抓不到,所以不明白,此时也不是明白。”
“风?”青峰微眯着眼,然后又舒展开,笑道:“你既然明白此时不明白那么日后就有明白的机会。”
“似懂非懂?”
“倒也不是此意,你想,若你一心求死,那么死便是懂,此时你活中所要懂的便是另外的东西。”
“先前之意也为懂?”虎有些惊讶,青峰的话有些诘屈聱牙,但是又有些朦胧之意,还真就是似懂非懂之意,明却也不明,不明却又明些少许。
“为何不为懂?其实世间真有那么多懂或不懂?他人认为的不懂难道对于你自己就真的不懂?”青峰有些不屑,带着嘲笑,丝毫不留面:“若你真的迟疑那么你懂不懂也毫无意义,还好你当时懂,现在也快懂。”
两人似乎说了很多,青峰说完便离开了石桌,站了起来,依旧是先整理自己的青衫,待到一切平整不苟后他才朝着亭外走去。
两人这期间没有再说什么,虎沉默,不过他有着自己心中所想,所以一口把坛中酒饮尽。
青峰没有看,因为话说完虎若明自然要喝酒,毕竟他就是那么爱喝酒之人自己何必多说,既然他明自己便可离去,就算他不明自己也应该离去,不过他从来不信他会不明,所以他虽然想一丝不苟但是依旧是带着笑容离去的。
就好似此时东升的日,笑的明亮,明亮得虎一饮而尽。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所以虎不会去做这略带些伤感之事,好友若明就好似清风拂面,所以青峰任由清风拂面显得潇洒惬意。
今日注定是不平凡的一日。
有白玉堂与苏启的不负。
有青峰的话,有虎的明。
不负让两位女子明,自然不平凡。
青峰之话让虎明朗,依旧不平凡。
不过若让天启大陆之人觉得不平凡的依旧是那静悄悄的离开,极少人知道的离开,属于荒兽的离开。
固避自封,不知道是多少年前了,荒兽再也未出过荒原,除了极少部分。
极少部分,就是这极少部分,因为天山九层知道若要强那便要走出蛮荒。
自从战败之后天山九层怕了,怕再一次的失败,所以他们想蓄积,待力量强大到可以不惧一切便冲出蛮荒。
他们怕了,或是等的时间久了所以与魔君合作了。
没人知道魔君答应了他们什么,不过此时也不用知道了,魔君走了,走的很直接,因为他们所要做的没有做到所以自然魔君也不用在意自己所答应之事。
不过谁又能明白九层之上的心思?若他们依旧想固避自封又有谁可以离去?
那头龙老了,真的老了,他们也许是觉得那头龙该死了,所以当宁兴出手没有遇到任何阻难。
荒兽本就追寻古法,弱肉强食,优胜劣汰,所以荒兽自然要出去走走,行走于天地才能明白何为强者,不然总有一日夜郎自大只能追寻灭亡之路。
迎客松本是一棵松,也只想当一棵松,可能偶尔会饮酒作乐,下棋聊天。
他心性淡然但也拒不了所谓族人兴旺之事,他可以死,但不可见荒兽衰败。
这是责任,身为天山迎客松的他觉得自己应该有的责任。
就好似屠夫觉得自己举刀剁肉,酒徒觉得自己开壶饮酒一样,那是浸透到了骨子里了,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
所以苏启说过,这是选择问题,不是怪与不怪,谅解与不谅解。
说句简单点的,大道三千,皆为道,只是所行之道不同,道不同不相为谋,所以无话可说。
没有人能说他是错的,只不过他做了违心之事,不说古往今来,就说说凡人短短数十年,又有几人能说一生未做违心之事?
迎客松就这样,高高的耸立在迎客亭旁,天山之外,任由清风拂过,任由枝干飞舞,若这天山平静他便平静,若有人要越过天山那便要踏平这一亭,一松,一虎。
这是他们的选择,为了什么?大道理?大责任?
这一切都不是,此时的选择对于他们来说便是顺心二字,他们所做便是顺自己心意而做。
这其中是有大道理,是有大责任,但是这一切都在其心中早已根深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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