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79】(5/6)
皇甫珊瘪了瘪嘴儿,袁术是不是对这个病秧子太好了?又不是他儿子!
猎户拿了一个柚子入内,憨憨地笑道:“这是我自己种的,不酸,特别甜,尝尝看。”
“多谢。”马援拿过柚子,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递给他,“给你添麻烦了。”
猎户笑着将银子收下了,又看向端坐在床上的容卿道:“他的腿怎么了?不能走路啊?”
“呃……”马援不知如何回答,他到现在还没找到机会问儿子的腿是为什么残疾了,明明当年能蹦能跳的——
容卿突然说道:“在水里泡太久,坏死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但马援明白,他说的是他自己,是马谨严把他算计到护城河的那次。马援的心里涌上一层浓浓的愧疚,如果不是自己纳了蔺咏荷进门,儿子便不会遭到那对恶心母子的算计与嫉恨。
皇甫珊难得的注意到了马援的异样,拍拍马援的肩膀道:“你瞎难过什么?又不是你弄的。”
猎户陪着笑脸道:“大哥是太疼自己孩子了。”
马援对他说的是这是他的一双儿女。
马援苦笑一声,没有否认。他的确疼自己孩子,可惜疼得太晚,现在亡羊补牢,也不知来不来得及。他一方面期盼儿子恢复记忆,一方面又担心儿子痛恨自己。他清楚的记得,自己把蔺咏荷接进门的第一天,儿子泼了蔺咏荷一身的脏水。马谨严和宁溪找玥儿玩,每次都儿子欺负得半死,儿子说讨厌庶弟、讨厌庶妹。而这些讨厌的东西,全都是他带来的——
猎户出去做晚餐。
马援大概摸清了儿子的脾性,不像少时那么随和了,挑剔的很,吃不惯太粗糙的东西,于是找猎户要了一只野兔,自己动手烤了起来。比不得兰芝的厨艺,但比猎户还是强太多。
他把烤好的兔子肉送到容卿房里时,容卿淡淡地说了一句:“你应该杀了他的。”
马援一怔!
容卿又道:“他会去报官。”
马援走出去,果然看见猎户背着一个行囊,一副要出行的样子,赶忙问:“老弟,这么晚了,你去哪里?”
猎户笑了笑,说道:“家里的粮食不够了,我去猎几个狍子回来。”拍了拍小男孩儿的肩膀,“去屋里待着,我马上回。”
小男孩儿吸允着食指,眼睛睁得大大的,进了屋。
马援暗暗松了口气,这人要是真敢报官,他就杀了他儿子,他儿子在他手里,相信他不敢轻举妄动。
可是马援料错了,一个时辰后,他正在给皇甫珊打地铺,就听见外头传来十分嘈杂的声音。
“你确定是他们?”
“是的,官爷,一个中年男子,一个小姑娘,一个长得很俊的残疾青年,我不会认错的!”
是猎户的声音。
马援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猎户是疯了还傻了?他儿子在他们手里,他激怒了他们,不怕他们鱼死网破要了他儿子的命吗?
“照顾好容卿!”马援对皇甫珊说完,拧着小男孩儿到了前院。前院已被十多名官兵堵死,猎户站在一旁,一连淡漠地看着马援。马援怒了,把刀架在小男孩儿脖子上道,“别过来!我会杀了他!”
猎户冷笑:“你杀呀,下得去手就只管杀。”
“你……”马援噎住了,握着刀柄的手瑟瑟发抖,对方说的没错,他下不去手。他果然应该听容卿的,直接杀了那个猎户!
因为不忍,不想伤害无辜,结果害得自己万劫不复。
“少废话,乖乖束手就擒,绕你一条狗命!”领头的官差大言不惭地说。
马援冷哼一声:“有本事就自己来取!”
领头官差挥了挥手:“除了那个残废,其余人统统杀掉!”话落,一柄利剑扬起,割破了猎户的喉咙!
猎户倒在了血泊里,死不瞑目。
马援真是没嘴巴说他了,这些人明显是要杀了他与皇甫珊灭口,怎么会容许一个外人知道?万一南疆王追查起来,岂不是知道救回容卿的人就是杀了皇甫珊的人?对方怎么可能傻到留下这么大的隐患?
刀剑无眼,冲向了马援和马援手中的小男孩儿,马援将小男孩儿往屋子里一扔:“关门!”
小男孩儿颤抖着手,插上了门闩。
皇甫珊听到动静,要去帮马援,小男孩儿的背死死地抵住门闩,双眼溢满泪水,倔强而害怕地瞪着她。
马援砍死最后一个人已是半刻钟以后的事了,他从不知自己的武功这么好,好到能一连干掉这么多夙火的血卫。大概是父亲的本能吧,决不允许任何人抢走自己的孩子。
他抽回剑,叩响门板,喘息着道:“是我。”
皇甫珊挪开身子已经僵硬的小男孩儿,给他开了门,见他满身鲜血,不知是敌人的还是自己的,担忧地问:“你没事吧?受伤没?”
马倒隐忍着说道:“我没事,快收拾东西,这拨人不回衙门,很快就能被发现。”
皇甫珊背上行囊,马援背上容卿,虽知道自己满身鲜血,却也顾不得换衣裳了。
容卿两眼一黑,沉沉地晕了过去。
马援一惊:“容卿怎么了?”
皇甫珊急急地说道:“忘了告诉你,他晕血!”
小时候都不晕,怎么长大了反而晕了?怕容卿摔下来,马援用布将容卿紧紧地缠在了身上,缠到自己胸口的伤时,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你怎么了?袁术?”皇甫珊看着他痛得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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