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封号(1/2)
“张真人实乃天人也!”只见房玄龄坐在马上,低头看着书,神情激动,忽地一拍马背,高声大叫。
然而激动之下,用力过大,同时双腿也夹了一下马腹。他坐下马儿顿时受惊,嘶聿聿一声叫,猛地往前窜了出去。
房玄龄虽也曾上过战场,可终归是一文臣,始料不及下,哎呦一声,顿时摔落马下。
就这他还死死抱着张玄清那本《心学精要》,高叫:“书不能坏,书不能坏!”李世民紧忙让人抚他起来,询问过有事没事。得知没事后,才问:“爱卿可能跟朕说说,张真人这部书里又写的什么?竟让爱卿跌下马都舍不得放手!”
“陛下问这本书中的内容?”房玄龄激动之色未减,双手捧着《心学精要》,说话嘴唇都有点哆嗦:“好叫陛下得知,此书……此书集儒释道三教之大成,非有大学问之人不可作也!”
《心学精要》就是张玄清统合王阳明的《大学问》、《传习录》等等著作,加上自己对心学的理解著作而成,可以说是三本书中唯一用了心的。
王阳明名守仁,字伯安,别号才是阳明。他也是一位狠人,号称“心学集大成者”,与孔子这个“儒学创始人”、孟子这个“儒学集大成者”、朱熹这个“理学集大成者”,并称为孔、孟、朱、王。更有人说他是继孔圣之后另一位大拿。
其所“创”心学据说最早可推溯自孟子,后由北宋程颢开其端,南宋陆九渊则大启其门径,与朱熹的理学分庭抗礼。
朱熹的理学号称性理之学,讲究“存天理、灭人欲”;而王阳明心学的宗旨则在于“知行合一”、“格物致知”。有诗曰:无善无恶心之体,有善有恶意之动;知善知恶是良知,为善去恶是格物。两者之间若说高下,也没有太大高下之分,不过公说公有理吗,婆说婆有理,谁也奈何不得谁而已。不过张玄清本人对理学无甚好感,想来想去,不如先把心学拿出来,没追能掐断后世朱熹兴理学的苗头。
众所周知,现如今大唐时空理学未启,王阳明所写心学又大多针对理学。可在此时毫无理学的情况下被张玄清拿出来,就好比在人类从未有道德观念之际,勘定一个道德观念,长此以往,人们习以为常,这对理学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但相比起来,房玄龄从未接触过理学,乍一接触心学,冲击虽有之,但更多的还是触动。
“醍醐灌顶”般的触动!
不过李世民对房玄龄的说法不慎满意,什么叫非大学问者不可作?这不废话嘛!别说另外两本书,就看他手里的反经,他就知道张玄清有大学问,还用得着你房玄龄来说?
正想要追问几句,但城门将至,兵将出迎二里,分列两旁,城内更有百姓挤在街道。只好暂时先将这事放下,指挥军队回归岗位,返回皇宫,才又拿起书本研究。
反经、心学精要、处世菜根谭……
三者都不是大部头,但其中精义,却需细细品味。
当晚,李世民甚至都没出书房,第二天长孙无垢来叫他,他才从书海中“惊醒”,然后带着俩通红的大眼珠子去上的早朝。
惯例都是大臣们没事的在一旁看戏,有事儿的拿着奏折,皇上问谁有事,就上前一步,把奏折交由太监递上去,自己再在下边阐述。等事情解决的差不多了就退朝……也不用一次性全解决,有的大事还是需要商议一下的。
今天却有些不同,等各位大臣们把手头工作都基本汇报完毕了。李世民却没让大家退朝,而是道:“昨日之事,诸位爱卿想必已晓经过。张玄清张真人渡世济人,慈悲为怀,于便桥之上,斩白马,吓退突厥精兵二十万。更引导我大唐与突厥签订盟约,得数年休养生息之机。朕当场已言明,今后必给真人一个封号,诸位觉得选和称号恰当?”
“这……”阶下百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视线都汇聚到萧瑀身上:毕竟同朝为官,有他在场,大家还是觉得有些尴尬,一时间都不想做出头鸟。
李世民眉头微皱:“怎么?诸位都开口,难道想让朕失言吗?”
“臣等不敢!”一众文武百官齐齐回声。
忽地程咬金站了出来:“陛下,不就是一个称号么,有什么好商议的。再说,是您答应的他,您就应该自己取才是。”
李世民脸一黑,有这么拆台的吗?好在房玄龄站出来化解:“程将军哪里的话,历代真人封号,都不可乱赐。况张真人对我大唐有功,自要寻一个合适他的封号,不然岂不是对他不敬?”
“那你说该叫什么?不就是让突厥退兵了吗,依我看就叫他退兵真人好了。”程咬金腆着他那满脸横肉说道。
这回连房玄龄的脸都黑了:“夯货莫闹,道家真人,怎能用那般诨号!”
“叫谁夯货?”程咬金俩眼一瞪,摞胳膊卷袖子就要动手。
“住手!住手!”李世民紧忙叫停:“玄龄你既然站出来,可是已经有了主意?”
看着程咬金那魁梧的身材,房玄龄决定还是不跟他杠了。轻咳一声,道:“回陛下,臣心中确实有了一个称号。张真人学究天人,更是有德高道,依微沉之见,不如以全德、明道为首可好?”
“全德明道真人?”李世民低头沉吟,封敕可不同于道号,基本上敕封的名号,都可以当“神名”用了。有史以来,各个真人都是死后加封,活着的时候被敕封的还真不多,他一时间也拿不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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